高山峰虽然心头高兴,但脸上却摆出了一副沮丧的神情说道:“哎,这事说来话长啊,本来呢我是咱们乾国一高姓大族的子弟,虽然是家族,但我们家却不像其它家族一样整天打打杀杀,我们最感兴趣的事,那便是赚银子,不是哥哥吹,富可敌国这个四个字可能说的就是我们,从开族老祖那一代起,每任家主的责任就是带领家族不断的积累财富,而在这个过程中为了保证不被人欺凌,结交了不少有实力的宗门和其他家族,但说也奇怪,这些经常参与江湖争斗的宗门和家族往往只有一二百年甚至几十年的风光便即衰败陨落甚至在江湖中除名,反而是我们家却一直保持着交换更替,屹立不倒,爹爹说这是因为我们赚的是凡人的钱,我也不明白什么意思。然而一个宗门衰败,定然有另一个宗门崛起,每个宗门必不可少的东西那就是钱,我们便会利用自己的优势与其结交,当然自己家中也会将有潜质的子孙送进宗门中培养,以用来保护家族。而我。。。”
高山峰说道这里顿了顿,用手指了指自己,接着说道:“而我从小大大就只对银子感兴趣,可不想去学什么武艺,看着就累,但偏偏有个宗门中的长老人物在见了我之后,说我什么心胸豁达、根骨奇佳,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我父亲一听高兴至极,便责令我去宗门学武,你知道,哥哥哪受得了那个罪啊,我是又哭又闹又捣乱,但最终还是拗不过我爹,谁让他是家主呢,但我也不是吃亏的人,跟他谈了条件,在我进宗门前,让我出来玩一圈,感受一下这赚钱的快感,我怕进了宗门可就没这乐子喽,所以我爹就派诸师傅一路保护我,我们才到了这么远地方。”高山峰说完愁眉苦脸的摊摊手,他口才倒是好,几句话就把事情说明白了。
张清扬一阵苦笑,自己是想学武然而摸不着门道,眼前这位却是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还一脸的嫌弃,他问道:“那现在是准备回去了?”
高山峰眉头一抖说道:“哎,正是,这一回去就到了“五圣宗”一年一度的甄选新弟子的时间,我还要赶在这之前到家里,你可知那五圣宗可是乾国第一大正派宗门,门中高手不计其数,要真能成为五祖亲传弟子,那更是不得了的成就啊。我这样的家势才能得到宗中长老推荐参加甄选而已,寻常人那是根本想都不用想啦。”
高山峰偷眼看了看张清扬,看他在思索,故意问道:“哎?兄弟,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去哪学武吗,要不你和我回去,到家里我不论如何也给你争取个参加甄选的资格,万一咱二人都进了五圣宗,你能学得武艺,我又不至于那么无聊,岂不是两全其美?”
张清扬一听,心头也是一动,觉得这话有道理,爹爹只给自己留了一本祖传的功法,虽然对自己也是效用无穷,但却丝毫不能提升武艺,现在对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哪里提升自身的实力,既然眼前正好有这个机会,又能和大哥一起,倒也挺好,至于去齐郡江城,那可等自己有一定自保能力以后再说。想到这里,他问道:“那这五圣宗,岂是说进就进的,就算有大哥做担保,也不见得能让我参加甄选吧?”
高山峰一看有门,立刻拍着胸脯说道:“这个你放心,我爹本来就怕我不上进,进了宗门也不好好练武,我只要回去告诉他如果想办法让你也参加,那我选上了定勤奋习武,他八成会答应,这稳赚不赔的买卖,大哥心里还是有数的。”看张清扬还是有些犹豫,他又说道:“哎,要是能有兄弟你陪着,在宗门里好歹能有人说说话,不至于孤零零的。。。”
张清扬本来还有疑问,听了这话,便下定了决心,说道:“那就麻烦大哥了。”
高青峰脸都要乐开花了,赶紧说道:“不麻烦,不麻烦,放心放心,包在我身上,哈哈哈。。。”
在前面赶车的诸师傅背对着这二人,听到高山峰如此说,不由的一笑,他有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高山峰绕了半天弯子就是想要帮这个新认的兄弟,心想:“这峰小子心眼虽然多,但对朋友却是用心良苦,那五圣宗岂是你说进就进的。”随即轻轻摇了摇头。
三人一路飞驰,很快就离下一个城镇还有十几里的路,此时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道路两旁还是空旷的平原地带,只有很远的地方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林子的影子,高山峰正和张清扬讨论一会到了镇子吃些什么,突然感觉车开始减速,不一会的功夫就完全停住了脚步。张清扬和高山峰很是疑惑,但也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他们从车上站起,只见大概二十几丈外,立着十来匹马,马上之人全都身穿黑衣,手里还提着明晃晃的兵器,三人均想,这帮不要命的来了。
这狗哥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正在寻思明明让跟着这肥羊的两个手下随时来报,怎么等了小半天也不见人来,难道走的不是这条路,但这通往下一个城镇的路百里内只有这一条,又怎么可能走错,难道是哪出了岔子?正要忘回反,却见到远处一阵尘土飞杨,却是有马车行了过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动手,必定这次大张旗鼓的把弟兄们都带出来了,可不能无功而返,再说那“封穴散”之前自己百试百灵,此时应已经发挥了药力,想那个家丁模样的武人一会突然发现自己不能运功,一定吓个要死,这手到擒来的买卖,怎么能放弃呢,于是轻喝了一声:“封路!上马!”十几个手下一听,知道来“活”了,一声不吭的都蹿上了马,这要寻常人看见,定以为他们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没动手就早已经心虚了。
狗哥盯着越来越近的马车,心里得意的很,已经开始盘算着今晚去那采花楼里如何销魂了,只等着马车停住便杀人夺货。只见马车在离自己二十几丈外慢慢的停了下来,狗哥看着后面两人站起了身,他虽然心里一惊,寻思怎么多了一人,但定睛一看身型是个小孩,也就不放在心上了,举起兵器就要带人冲过去,但他的手刚要挥下来,却见到那站起来的两人又都坐了下来,那个少爷模样的还靠在了车上,拿出了食物分给了那个小孩,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这让他举起的手停在半空,突然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旁边同样蒙着面的老二本来都握紧了兵器准备冲杀了,但等了半天也没听到狗哥发话,平时这狗哥凶猛的很,往往见到猎物便第一个冲上去,今天这是怎么了?抬头一看,狗哥举着兵器坐在马上,却不放下,他大感奇怪,寻思这该不是狗哥新练的什么招式吧,低声叫了一句:“狗哥?”
狗哥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心中虽然奇怪,但只想着对方应是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毒,还以为有所依仗,便将手一挥,大喊道:“冲!”
十几个人就在等这一刻,听到声音以后,都双腿一夹,箭一样的飞了出去,狗哥留了个心眼,故意跑在了靠中间的位置。
二十几丈的距离转眼就到,眼看着眼前这三人就要被乱刀砍死,老二心里一阵欢喜,心想这次也算有功,回去定能分得不少银子,自己在寨子里的地位可又巩固了,不禁把刀握的更紧了一些,但还没等他跑到近前,却听见“噗噗”两声,跑在自己前面那两个人不知为何突然不见了踪影,再定睛一看,却吓的腿都软了,只见那二人连同胯下的马一起,被斩成了两段,已经上下分离倒在了路边,这一惊非同小可,老二赶紧用尽吃奶的力气想勒住缰绳,但惯性还是让他不断往前,他心中一急,一个翻身就跃下了马,还没觉得疼便立即站了起来,本以为逃过了一劫,却突然感觉后背传来一股巨力,人一下就飞了出去,却是跑在后面的人来不及勒马,突然眼前站起一个人,哪里停的住,直接整匹马撞在了这人身上,可怜这老二都没清对手样貌,便这么胡里胡涂的送了命。
狗哥一直跑在队伍中间所以看的真切,他看到自己的手下冲了过去,那家丁打扮的人突然站起身,从身后的货物中变戏法一样拽出一把一人多高的长柄大刀,单手拖在身后,等到马跑近了,自下而上斜着就挥了过去,那两个手下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连人带马斩成了两段,而后面的老二却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自己跳下了马,被后面的人撞飞了出去,眼见就是不活了,他见到这个情景,心都凉了半截,知道今天遇到高手了,赶紧发力勒马,好在自己离的远,马被拉住了,他赶紧大喊:“撤!撤!撤!”自己拍马往旁边的平原飞似的逃了出去,不一会就只看的见尘土了,但就这一下的功夫,又有两个没来的及停住的手下被诸师傅斩杀在刀下,其他人根本不用再说,看着情形都驾着马从旁边逃了出去。
张清扬虽然看到杀人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震惊,看着眼前的场景和如战神一般站在车上的诸师傅,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如以后要在这世上生存,一定要不断的充实自己的实力才行。必定如果今天是对方实力强,那被斩的可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