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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再战法王

杨过身受情毒,双剑合壁生了破绽,绝情谷主技高一筹,打的俩人险象环生,裘千尺出言相激,又以血破了‘闭穴功’。

公孙绿萼心善,无意救了父亲一命,让其瞎了眼睛却逃了性命,杨过吞下半枚解药,活命之日却缩了一半,只有十八天的性命。

洛平安恼他不听安排,也不出言提醒,一行八人出了绝情谷,己是天色大亮,八人武功有成,也不觉得疲劳。

“洛公子,你这样跟着我们,莫非是想弃暗投明?若是如此,我可代为引荐王子与你认识,王子求贤若渴,公子如果愿意投效,定有厚赏。”

金轮法王明知道可能性不大,也不放过拉拢的机会,即使不成,就当恶心对方一番,反正是几句话和事情,也不会损失什么。

有洛平安尾随,金轮法王与马光佐等人的矛盾并没有爆发,八人分成三方,以大和尚为首的一方,杨过小龙女一方,洛平安独自一方。

这时候,不知道金轮法王跟其它四人说了什么,五人散开,隐隐有将他包围的样子。

只见他冷冷一笑,道:“大和尚,想要围攻就大方一点,本公子候着就是,左右少了不比划一场,连瞎子都看的出来的事,遮遮掩掩像个娘们一样。”

小龙女见双方要起纷争,低声与过儿说着什么,后者轻轻摇头,不上前也不退后,各自持剑,态度不明。

“呵呵”金轮法王闻言一笑,半点不把嘲讽放在心上,反而看着杨龙二人道:

“杨过,以你的武功,定然不是郭靖的对手,不如联手,留下洛公子,那时就没人知道你我的关系,郭靖黄蓉对你分毫不防,你想报仇自然轻而易举了。”

“呸,大和尚,我杨过想要报仇,用不着你来教,你们尽管动手,我跟姑姑看着就是。”

杨过心存侠义,任他怎么劝说也不愿意掺和,只与姑姑暗中准备,一旦洛平安落难,他即使拼死也要救他一条性命,尝还谷中援手之情。

倒是洛平安任他劝了片刻,终于有些烦燥,说道:“和尚话多,接得下我一掌再说。”

一秒前,他还在那里纹丝不动,话刚落地己不见了影子,金轮与潇湘子等人大惊,凝神看去,一道身影化作七人,有人分掌,有人握拳,还有人持剑齐齐攻向和尚。

如此武功,令场中所有人面色大变,金轮法王连反应都来不及被七道身影笼罩,双手各持金轮,银轮挥舞着抵抗。

纵观全篇,这个和尚坏事真没做过,只因为立场问题,全心全意为蒙古效力,对于郭襄更是喜爱有加,强逼着要收人家作弟子。

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动心思想害洛平安性命,若是被他谋划成了,五人联手,他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才能逃命。

但这时几人各怀心思,潇湘子见到洛平安只攻击金轮法王一人,脚下一缓,尼摩星与尹克西见状,哪里不明白对方的心思,有样学样。

只有马光佐个傻大汉,挥着赤手空拳就冲上去了。

双拳不敌四手,何况是天罡北斗阵以一化七,一拳,一掌,一剑印在金轮法王的前胸后背上。

随后马光佐攻到,只凭一身巨力,双拳‘呼呼’作响,力道惊人。

洛平安不慌不忙,长剑倒插地上,弃拳挥掌,扭跨侧转,左手剑鞘先横后压,将他拳劲拦下,右掌高举,一记崩山式迎面罩下。

马光佐仗着皮糙肉厚,心想‘这小个子能有多大力气’,连闪避都不做,直接想抬臂护头,大山一般撞了过来,前者眼中一定,三千斤巨力随掌而下,‘砰’一声,傻大个眼冒金星翻倒地上。

兔起鹘落,不过十息时间,身为一流顶级高手的金轮法王便重伤逃遁,洛平安收掌还剑入鞘,落回原位,神色淡淡,心中可惜,要不是马光佐插了一手,他那一剑就能取了对方王性命。

他虽然不坏,可是立场天生就敌对,正所谓,彼之英雄我之仇寇,没有对错。

磨刀霍霍的尼摩星,潇湘子,尹克西顿时呆立当场,脚下尴尬,踏也不是,停也不对,心中瞬间转了几百上千个念头。

几日阴争暗斗下来,金轮法王武功高出四人一线,却相差仿佛,所以四人都有与他一争头领的位子,但是他却一招败在这少年手下,三人想到这点,背上不约而同湿了一片。

“洛公子真是好身手……”

“嗯?”洛平安扫了一眼三人,说道:“把地上这胖子背起来,你们走吧!”

……

金轮法王不明不明的败在洛平安手下落荒而逃,并不是后者真的武功高出他多少,而是第一次见到这门功夫,经验不够,应对失误罢了。

其次最大的原因是五人不和,不能齐心,否则五人同时出手,他就算能一人成阵,终归也只有一个人,能保住性命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这个问题,他们回去就能想透,剩下这三人,没有一个比金轮法王差多少的,他想留也留不住,不如扮一扮高人,下次再对他,也能让他们多几分顾忌。

“洛公子武功高超,这以一化七不知道是什么功夫?”

小龙女天真无邪,想到什么就问,问完被杨过一拉,才醒悟不是,一脸歉意的道歉。

“你们都见过的,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只不过是我一个人使出来的,或许叫他天罡北斗剑或天罡北斗拳都行。”

洛平安对这种事根本就无所谓,若是知道名字就把自己得绝技给破了,还叫什么绝技,说完对二人招招手,继续往前走。

杨过二人听完一愣,全真教的阵法他也见过,最少七个人,最多几十个人,使出来威风十足,他那时也看不出厉害,这时听说能一个人就能使出来,心中不由升起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这种隐秘也肯对他们讲,杨过对洛平安升起了一丝好感,对于他招呼自己跟上也产生了兴趣。

洛平安自然不知道一个小动作给自己加了许多好感,没走多远,见到路边有一片大石,便挑了一个,以内力轻拂,跌坐石头上面。

杨过见到扫起的灰尘也不见腾空,直接落在地上翻不止,却飘不出方寸之地,对于他内功之深,又有了几分清晰的认知。

他悟性极高,这法子的窍门一看就透,当场就想试试,结果若了姑姑一个好笑的白眼,二人随后才坐下,不约而同的看着这位一招惊退五位一流高手的青年。

洛平安被二人这样看着,心中有些尴尬,稍稍整理了下思绪,干咳一声后道:

“杨过,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了解你父亲的一切,想杀郭靖报仇,我不想干涉你,只想跟你讲个故事,你听完了,你我恩怨就二清,你也不必记挂着我的援手之情了。”

前面半句,让杨过脸皮一变,以为他要劝解自己,等听完了,脸色平复了,却不知道对方倒底是个什么意思。

看了看姑姑,见她直直看着自己,满满的情意,心中一暖却是苦笑,‘自己这是问道于盲了,拿凡间的俗事问天上的仙子,那有什么答案。'

“洛公子有问直说,恩就是恩,情就是情,没什么两清不二清的。”

面对疑惑的眼神,洛平安也不去解释,只是说道:

“你只准听,不准问,也不要问我从哪里知道的,知道就是知道。”

“就像我告诉你绝情丹吃半颗,不仅解不了毒还有大碍,你听到了,却依然选择吃下去,所以现在只有十八天的性命,你的选择,后果由你自己承担。”

“我接下来说的故事也是一样,我只是讲一个故事,是真是假,信与不信,与我没有关系,同样是你自己去选择,懂吗?”

杨过有些尴尬的点点头,心中暗恨自己不该不听劝告,却有些搞不明白,听个故事而己,为什么要解释一大堆。

小龙女是个喜静的性子,只要杨过在,做什么都没有关系,她都不会介意。

看到他点头,洛平安平稳了一下气息,大约半盏茶的时间,才开口。

“话说,钱塘江边有一个牛家村,村中住着一对好汉,一者姓郭,一位姓杨,说起出身,那是大大的不得了,先说姓郭的,是梁山水泊好汉地佑星赛仁贵郭盛后人,擅使一对短戟……”

杨过听到姓郭的顿时一个激灵,才想起眼前这位青年,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难道他要告诉自己,父亲杨康怎么死的故事?

一念到此,听到故事里一个姓郭一个姓杨,马上竖直了耳朵,就想插嘴问了一句:“那姓杨的呢?”

洛平安瞪了他一眼,后者连忙捂嘴,脸色复杂,听他继续说道:

“这姓杨的也大有来历,祖上杨再兴将军,是岳武穆手下大将,凭掌中一杆铁枪,带着三百宋兵于小商桥大战金兵四万。”

“奋勇杀敌二千八人,八字堇,千夫长,百夫长共一百余人,其时金兵射箭如雨,他身上每中敌箭,便随手折箭再战,可惜,马陷泥中,死战殉国,金兵烧其残尸,得箭头二斤有余,当的上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杨家枪法因而名振天下。”

……

听到姓杨的是杨再兴的后人,跟自己一样,心中的猜测可能就是真的,杨过一颗心提上了天。

‘我父亲到底是什么样呢?先祖那样的大英雄?郭伯伯那样的大侠客?……’

精神恍惚,差点走神,听到故事继续,强行镇定下来,认真的听下去,不片刻就入了迷障一样。

……

“郭啸天与杨铁心本是山东人士,为避金人祸乱,才隐身于临安城外,二人志趣相投,结为八拜之交,恨不得能世代交好才够,正好妻子受孕相近,虽不知道男女,却己指腹为婚。”

“若为男女则结为亲家,如是女子就义结金兰,同是男子便结兄弟。”

……

‘郭伯伯说我们两家,三代交好,从爷爷那算起,到自己,不正好三代吗?’

杨过如痴如醉,母亲总是闭口不谈关于父亲的一切,问的急了还要发火挨揍,更不用说未曾蒙面爷爷奶奶的事迹,眼中含泪。

心中的猜测一点点被印证,又不也问,只能听的更加认真。

……

“杨某的妻子包惜弱平日里连支鸡都舍不得杀,怎么会让一个大活人死在面前,当下便出手救下了那人,却不想埋下了破家之祸。”

……

听到奶奶心善,流泪发笑,听说埋下祸要,心急的要命,忍不住又想提问,洛平安对此尽收眼中,不理不会。

……

“那人出生不凡,正是金国王子,却对包惜弱一见倾心,念念不忘,最后终于想了个法子,使钱通了关系,有段天德带着官军,直奔牛家村,以收留贼人为名,辑拿郭杨二人。”

“二位好汉哪会甘心束手就毙,夺路想逃,结果郭某身死当场,杨某不知所踪,李萍被段天德抓住,送往金国交差,包惜弱被人救走,再次清醒过来时,见到的正是金国王子。”

……

‘这金国王子,真是可恶,若是我见到他,非要一剑杀死他才解恨。’

杨过神情激奋,如痴如醉,时哭时笑,就像疯子,小龙女只能紧紧的搂着他,一脸心疼。

……

焦木和尚被段天德所惑,七位侠士与老道人相争,定下十六年后比武之约。

李萍流落到蒙古,生下一子,取名郭靖

……

“你果然知道。”

杨过‘噌’的站起身来再也忍不住说道,见他怒瞪自己,只好坐下一手捂嘴,一手连连摆手,示意想要继续听下去。

……

七怪寻徒,马钰传艺,黑风双煞,七公传掌等剧情大概描过,

比武招亲,王府再会,杨包自尽,铁枪庙中等剧情细细讲了一遍。

直到故事终了,己经月上树梢,过了整整一天。

……

杨过时哭时笑,情绪早就失控,中间不乏恶言交加,甚至拔剑相向,到最后一言不发,神态低迷,整个故事却一字不落的流入耳中,刻进心里。

洛平安也不怪他毁诺,强撑着把故事讲完,叹气说道:

“郭靖为什么为你取名为‘过’,并在刚刚落地的时候,就早早给你定字‘改之’?”

……

一整天时间,除了喝空水袋,三人粒米未进,如果不是武功高深,早饿趴下了。

看到杨过的样子,洛平安就没指望他能一时半会恢复过来,远赴林中,打了些野味,升了火堆,又将水袋灌满。

他吃饱喝足了后,却听到杨过却说道:

“沙通天说过,我父亲是大英雄,好汉子,你说的故事,我一个字也不信。”

声音沙哑,好像人在沙漠里,半个月没喝水一样。

洛平安摇头又跟着点头,说道:

“你我行径蒙古侵占的地域,那些军士枪杀婴儿挑肩取乐,可谓是汉人之敌,见者无不是恨不能生啖其骨,可是他们却是蒙古人的骄傲,族中子女崇拜的对象、英雄。”

“正所谓,我之敌寇,彼之英雄,这种事,谁能说的清楚?”

杨过神色微动,又是不言不语,小龙女在旁边急的团团转,只能把他的脑袋抱在怀里,似乎想用体温,融化他心中的寒气。

“故事本身的性质,就是一个故事,事实如何,你自己去观察,体会,得到结果,就像你吞下那颗绝情丹,我本身有能力干涉你,却无权干涉,因为选择是你做的,后果也是你自己承担的。”

做为旁边者,全书中,许多事就是一句话的事,偏偏误会横生,让人为之扼腕。

黄蓉一心防备,郭靖好心怕伤了孩子自尊,越是隐瞒,越让杨过觉得二人心怀不轨,若是二人早早告之,以郭靖的温和侠义的性子,未必没有感化他的机会,结果误会越来越深,主角历经折磨。

书中或许需要跌宕起伏,生活之中,却大可不必如此,有人天天想当主角,真要遇到跟主角一样的经历,十个要崩溃九个。

……

“两国交战如火如荼,襄阳城是南方最后的屏障,蒙古军残暴,绝不能发睁睁看着这群畜生一样的东西,残害我大宋子民,我将会去为襄阳城防尽力,你若有意也可一同前往。”

“等你想清楚了,想杀郭靖也好,一笑抿恩仇也罢,我绝对不会插手。”

“我如何能信你?”杨过面目冰冷,浑身散发着寒气。

他哂然一笑,说道:“我无所谓你信不信我,关键是,我相信你,相信你有侠骨仁心,所才告诉你这个故事,从头到尾,你看我劝过你一句吗?”

“那你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你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总不可能是前知五百年的神人下世吧!”

杨过绝对不相信父亲会像故事中的杨康那么不堪,他心目中的父亲,是顶天立地,众人称赞英雄人物,这是他心中的信仰,也是他复仇的动力,还在试图找到故事的破绽来说服自己。

“哈哈哈哈”洛平安却开怀大笑,他曾经一直纠结于剧情,把故事讲完后一身轻松,也不去管后面的事会怎么样。

“我开始就说过,知道就是知道,不要来问,你要真这么想也无可厚非。”

“说是故事,也是历史,我一人能说慌,还有那么多人在,总不可能所有人骗你一个,你自己打听就是,一灯大师,慈恩和尚,柯老师傅,郭靖,黄蓉,甚至傻姑你也大可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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