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国兄弟,要是我们兄弟三都去干你说的废品回收,那地还种不种了”
刘保国一看是老三李秋来,看了看哥仨:
“三位哥哥,要是不种地,我们吃不是要买粮食吃,我们又不是市民,买粮食又要凭粮票才能买,只能在高价买又不卫生也不干净”
“废品回收站只要我们买或者租一个离河内古城不远的一个大院子就行了”
“保国兄弟,我们要是收那些收废品的东西,我们还能赚钱?”
老大李秋生是个老实人,虽然虎背熊腰的看着可猛,可是脸上的憨厚让人感到人老实的要命,也可以说傻。
“大哥,就是收麦秸,废纸,破布,木屑的造纸厂,价格也是根据量定价格的,你的东西越多,人家给的越贵”
“拿木屑来说一斤人家最多给你三分钱一斤,还要厂里有熟人,可是几千斤上万斤,就是你没熟人最低也要给七八分,有熟人一毛钱都有可能”
“其它废铁,废铜,旧塑料都是一样的”
刘保国也没办法和他们解释,我们国家要到一零年以后,才能逐步建立起完善的原料供应链,之前对原材料基本就属于渴望。
“保国兄弟,那你说旧家具,旧电器,老画,老书,旧的各种雕像,那些铜的,木头的,陶瓷的也能收”
“二哥,能啊,这些东西一番新就能当二手物品卖,虽然比新的便宜,可是也比卖原料划算,有的大城市附近专门收这些,连废原料都不收”
“保国,让你这么一说,开这个废品回收站可要不少钱啊”
“嗯,艳艳姐,这回收站最低都得一万块以上,就这还要看大院多少钱才能最后决定多少钱呢”
“保国我知道,我知道离我们小李庄不远不是有个养猪场吗,那个张大爷搬去冯异村了,哪里离城里才三四里,最合适开回收站了,哪里还有大棚,那些废纸啥的也能避雨”
“秋分胡说啥,当初那张老头可是少街道一万多块没给,街道上还在找他事呢,看你出的啥主义”
刘保国一听也是一喜,看了看李艳艳:
“艳艳姐,那你说说那个猪场呗,我来的时候见过,占地可不小啊”
几个鬼兄弟和俩媳妇还有俩小姑娘也是咧咧嘴,这刘保国叫自己兄妹哥哥姐姐,叫自己的妈也是叫姐这不是乱了辈分,不过看老妈的模样也不像生气,应该是觉得人家把她叫的小点还沾沾自喜吧。
几个兄妹,也是暗暗鄙视了李艳艳一眼。
“保国,那个猪场当初是那个张老头买下来的,用了差不多五百块”
“艳艳姐,那么大的场地才五百块啊,真便宜”
“保国你想啥呢,五百块就二道河旁边那一溜,其它的都是他陆陆续续买的,因为他在街道上有熟人,就先让他欠着,可是直到去年发猪瘟这张老头也还有一万多没给街道上”
“问他要钱吧,都知道他没钱,说要钱没有,地还给街道了,不要了,可是那块地是二道河改道后留下来的,下边都是石头,不是啥好地也没人去种,就撂倒哪里了”
刘保国眼前一亮,以后这机会可就少了,要是一万多买下来,以后也是给三个哥哥和两个姐姐一份后路,说起来就是到一九年哪里的土地,一亩地也没有一万块钱,不过是图个爽快,别干着干着场地被收走了,这不就闹心了。
“艳艳姐,让张婶开车带你去街道问问呗,我们是干的废旧物资回收,国家是大力支持的,这个不骗你,你可以问问街道上,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是为国家解忧可不是投机倒把”
“妈”
“妈”
“妈”
…………
李艳艳看着自己几个孩子希冀的眼神,也是暗暗无语,这家伙为了自己的一点小心思,可是真舍得下本钱,可是想想这刘保国还不到十三啊,虽然三和小五说这人家里就光棍一个,可是一个人能有这么大的生意?
最少也是有亲戚帮衬才行,自己以后怎么面对人家的长辈啊。
“哎”
叹了一口气,走一步是一步吧,也许是自己男人走的早,荒了几十年有点老不正经了吧,毕竟老话说二十啥,三十啥,四十啥,五十还能坐地吸土,也是好有道理的。
想到这里,也是老脸一红,自己都想到哪里了,就是再想也要想其它的,刘保国可还是个孩子啊。
算了,不能在家呆了:
“保国那我就和你张婶去街道问问,看到底是啥情况,可是带用的本金一万,这地拿下来最少也得一万多,甚至就是差不多两万都有可能,是不是太多了啊”
“没问题艳艳姐,张婶带有钱,两万左右直接就让张婶出面买下来,名字就写我们兄妹六个人的,以后赚钱了,我们兄妹六个人分,赔了算我一个人的”
“那,那怎么行”
“没事艳艳姐,多大的事啊,走走走先办正事”
刘保国掺扶着李艳艳的肩背,就把她往门外拉出去了,李艳艳也是满脸的桃花,这孩动不动就想办法占便宜,满身的酸软差点就不想从刘保国的怀里出来了。
等刘保国回到院里,兄妹五个带俩小媳妇,也是兴奋的议论着,一见刘保国进来,李秋芬就问刘保国:
“保国弟弟,这回收站也有我的一份,那当然以后就属于我们兄妹八个人的,以后可不要叫我保国兄弟了,多生份,我们以后是一家人了,以后叫我小六就行了”
“好吧,小六子,以后我就是你五姐了,那你叫声五姐听听”
“五姐”
“哎,乖,我终于不是老小了,我也当姐了”
老四人文气只是笑笑看着刘保国,三个哥哥两个嫂子也是纷纷去屋里取红包,虽然每人只是给了一块钱,可是代表他们认可了家里多了一个人。
姜建国也是微笑着,不管怎样,也比这家伙一个人,脾气捉摸不定好多了,最少脸上有了该有的微笑,不像以前冷冰冰的,就像一个脾气古怪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