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姑娘走了两步。
竹猗又叫住了她，“顾姑娘再等等，吾还有个问题想问问顾姑娘。”
“请说。”顾尘西还算是文艺些，这话的潜台词就是，‘有话就赶紧的有屁就快放！’
竹猗想起那日她忽然出现在战场上的感觉，“总觉得顾姑娘你似曾相识，顾姑娘可知些原由？”
“世道轮回罢了。”
竹猗嘴角浅笑，“顾姑娘说的在理，若是可以，有缘江湖再见。”
“好。”
顾尘西出门，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最后一战，外族的军马已经全班集结于城外的断壁残垣之下。
这一战，整整打了三天，不休不停，顾尘西都已经练到了闭着眼睛砍人。
不过，这场战，终究是输彻底，雍州大陆北边的城在顷刻间便被外族占领。
顾尘西不让管也不好管，毕竟这都是桐桑的安排，神的意思，再者，顾尘西也更本就不愿管此事。
［817］算了算时间，再看看黑衣上满是污渍的顾尘西，虽发丝乱糟糟的，但只有她人站在这，就会给人感觉很稳很冷漠。
“咳，那个那个，十五天的时间都过了十一天了，你才找到了七个不让雍州大陆消失的理由，咋还这么的冷静的看景象？”
微微飘散着甜腻的血腥味的风吹过顾尘西的鬓角，外族占领了北边，留给人类的也只能是杀戮。
顾尘西唇齿间缓缓说道，“就这样吧。”竹猗守城厮杀到了最后一刻，那位勾姑娘也成为了故事，顾尘西在雍州大陆认识的人全都葬与此城了。
南边，顾尘西来这只是为了想知道个真相，关于那条美人鱼的孩子的真相，也就是关于萨曙的身世。
这里倒还真如所说那般，翻天覆地的洪水，再无人类的栖息之地，此时洪浪已退，这这里都已经被淹没，之剩下浅浅的软陆。
顾尘西将鱼尾一把扔进了深海，用力道之深足以激起百丈水珠。
可扔进去半天都没有反应，顾尘西干脆就剪了几个海螺，坐在了海边，夜色降临时，月亮近的触手可及，也在无尽的海面上画了个巨大的月亮。
月光是泛着淡淡的明黄，顾尘西捡的海螺都统统的响起了悠长的歌声。
［817］看了小半部宫斗剧了，见顾尘西还四平八稳的慵懒靠坐在荒凉的沙滩上。
“姐啊！这都凌晨三四点了，没准人家人鱼族可能根本就没看到你撇下去的东西呢，就别死人脸的坐着了，睡会儿吧。”
［817］话音刚落，不怎么好听的歌声就在海面上响起，［817］扫描一看，璀璨夺目的鱼尾，随口道，“操！真特么好看！我去去！居然是个男的！”
这美人鱼没有上岸，用着粗犷而没有丝毫动听的声音对顾尘西道，“神已经给了我们惩罚，已经有了数万年了，我们数代的传承，这个秘密将由我说出口了。”
这人鱼在鱼尾下面掏出了个小人，再和那鱼尾拼接在一起，抬手举起在月光下，神秘而不可侵犯。
顾尘西看着在月光照射下投影出的人影，一个女人般的男人。
“如您所见，那人鱼并非一个女人，而是人鱼的性别处过有些是显性分别，而有些则是无法具体分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