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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穷途无路

“敢如此叫嚣耀明的,是沧海的人吧。”林剑云的魂力恢复的很快,率先站了出来,身后这一群连灵兽都敢围剿的家伙肯定是装的。想到这里林剑云突然想冷笑,一帮子戏精。不过自己也差不多,眼前这个人他很了解,在耀明里,魑也算是个名人。

魑拿着狮鹫那还在滴着血的翅膀指着林剑云,听着一群惊呼声看着眼前一群惊恐的面孔很是享受,“想做出头鸟么,小z子?”魑的手上紫色的魂力如烈火一样燃烧着,一步步紧逼林剑云,林剑云的脸色开始不自然,显然是被吓住了,两腿凌乱的退后了两步,眼睛睁的大大的,魑的脸上冷笑不断扩大,凌炫摸了摸自己的头,刚才跟他打的不分胜负的那个人哪去了?

“动手。”最开始憋不住的是云胜,那两边潜伏着悄然把魑包围的学生们听到这一声即刻发难,林剑云给凌炫打了个手势提前一掌拍了上去,魑劈手打来与林剑云碰撞在一起,两人因互相的推力太大双脚不断向后摩擦,“上!”与林剑云同班级的伙伴们里头号偷袭能手刘科大喊一声,魑给左右两边突然攻过来的各种刀剑斧钩打了个措手不及,猛的一推推开林剑云,将能调动的魂力一齐挥舞开,左右两道魂力在空中闪过两道爪痕顶开了各种武器,但脚下不知何时穿过来的燃烧着火焰的铁链却牢牢的绑住了他的脚,几个学生用力一拉,魑站立不稳跌倒在地,反应过来的凌炫,回过气来的林剑云,一开始就向上跳跃封锁上空的云胜一拥而上将被烧的狼狈不堪的魑五花大绑了起来。

凌炫在被绑在树上的魑面前左晃晃,右走走,“小样,怎么了?不追劳资拉?来啊,你不很强么?”拿着手中的绞魔在魑脸前晃悠了一下,“来来来你不要这东西的吗,伸手,伸手我就给你!”脸上嚣张之气跟他以前痛恨的市井混混完全没有区别。

“嘿嘿嘿,不知道黑暗有多令人绝望的小子啊。”魑没有气急败坏,反而是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你看我回头怎么整你。”凌炫撂下一句狠话走到了林剑云那里。“哎,你们这些人可以呀,刚开始我还想骂你们呢。”蹲在林剑云身边开始套近乎。“在耀明,一板一眼的拳脚修习很少。”林剑云咬了口树上摘的野果淡淡的说道,“光是去掉实战或者模拟战中留下的伤痕就很费工夫,也是我们的必修课。这里可是两国几乎交错的领地中,没点手上的本事真的可能会死。这些,只是最基本的围剿方法。”凌炫:“模拟战?”

把嘴里的野果咽了下去,林剑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班级之间的大型较量只是家常便饭,到了年末,还会与其他门派的学生们展开户外野联,总的说来。”剑云看着凌炫:“打的会很爽。”

“我报名!”凌炫噌一下站起来,林剑云笑了一下:“新生招收已经结束了。”

凌炫又变回了垂头丧脑的姿势,林剑云嘴角微冷的笑意没下去,只要来历清白,与林剑云这种等级的学生能打个不相上下,耀明是不会管什么P的时间的。不过,林剑云腹黑了一下,他就是想让凌炫再难受一阵子。

凌炫想找一个撒气的,大吼一声:“那个叫什么吃的,给我过来!”魑被绑在树上,当然没办法过去。凌炫:“嘿呀厉害还敢不听话哈我非得让你知道小爷我的本事……”

话没说完,凌炫的身体凝固了,连旁边刚刚站起来的林剑云也呆住了。

那是一阵阴冷的寒风,从树上直直向下,从凌炫的天灵盖一路通到脚心,激的凌炫打了个寒战。接着,隐藏着的猎人不再需要躲避着猎物的目光了。

凌炫他们歇息的这片空旷地方的上面,有两道身影,衣着与魑同出一辙。

在天空还没到清晨的时候,露水降落的那两个时辰,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刻。耀明,帝鸣阁内的帝鸣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合眼了。本来就是淡白的清秀脸庞此刻更是染上了一层冰霜一样,一个少年坐在一大堆书简中显得那么不协调,他的眼睛总是微微向下低坠,紧闭着双唇,认真的看着耀明这次招生的导师报告上来的实力总结。

帝鸣阁并不华丽,老旧的墙壁上帝鸣随便用毛笔画了些花花草草,不过画工似乎不是很高,还是海岳老人帮忙在右边的墙壁上和两个柱子上挥洒了几手书法,才拯救了这丢人的装饰。高高的阁顶只有几根房梁,连顶都是用几个有手工知识的学生帮帝鸣用涂了好看一点的金色外表的青铜盖的,不过帝鸣在里面住了20年从未想到什么维修和补漏,铜本身就不太经得住风吹雨打,现在的屋顶连稍微大点的风都不一定防的住,雨水什么的更是肆无忌惮的往里滴,帝鸣看到渗进来的雨水后不仅没有去修补,反倒是养了几盆花在上面。只因为听别人说茶花喜阴,便自作聪明的放了上去。一看就不是这方面的行家,几盆可怜的普通茶花要不是几个女学生的帮忙照料,早就枯死在帝鸣经常忘记浇水的苦日子里了。到后来,几个过分的快要毕业的女学生把养大了的茶花更是直接搬进了自己的宿舍,还算有点良心的给帝鸣留了几盆仙人掌。每当花盆坠落的时候,帝鸣就得收拾好一阵子。帝鸣阁这简朴的风格是由内而外一处不漏的,连门口都只是随便钉了个牌匾,沧海的灵元王知道这一切后经常和别人拿帝鸣阁这些事取笑帝鸣。

笃笃。

“进来。”帝鸣清脆的声音响起。

满头白发的海岳老人半睁着惺忪的眼皮,一边走进帝鸣阁一边伸了个懒腰,然后揉着眼睛半打着哈欠说道:“您老人家还没睡呢?我小伙子可熬不住了,这是三年级这次外出捕猎任务的战绩,我是累坏了,帝鸣大人行行好帮我看了吧。”帝鸣稍稍咪了下眼,再睁开时把手中的书简放下,双手抖了抖衣袖,一齐举起接过海岳老人的报告。

翻开那张长长的纸张,看着上面写着的一些情况,帝鸣淡淡的说了句:“不错。”

“那是自然,昆凰和剑云一块去,再坏能坏到哪去?”海岳老人的话已经嗫嚅起来,仿佛下一秒要睡着了一样,嗯嗯着又说到:“那些长老这几天可累坏了,我看,要不去帝都找人上报一下,叫皇帝下几个人来帮忙行不?”

“不需要,我这边工作也快了。”帝鸣拿着红色的细细的竹叶笔在“评价”一栏上描了个“嘉奖”二字,然后继续走向那堆由书筒堆集起来的地狱。海岳老人:“您才50来岁,而且通过魂力加持,跟20岁差不多,不能这么拼,到老了不得跟我一样整天腰酸背痛的。”“没有其他重要的事的话,海岳长老您就去休息一下吧。”帝鸣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沉吟了一下,用笔又在他手上的书中写了不知道什么。

“那我,就去睡一觉去了啊。”海岳老人袖袍一挥,嘴里哼着不知道什么难听的民谣,一摇一摆的走出了帝鸣阁。帝鸣的眼球往门口偏移了一点,又转了回去。暗想:“睡觉?只怕是丢下活计去做想做的事的借口吧。”

跑!凌炫第一个想到的只有这个,对方的魑来了援助,这三个人的魂力等级比起林剑云和耀明这些学生来说强了太多,即使配合的再好也不顶用,自己身上有他们想要的绞魔剑,虽然不知道这剑对他们有什么用处,但把他们全引过来应该没问题吧!?果然,除了刚刚挣脱束缚的魑,其余二人一看到绞魔果然眼睛都直了,魑还没挣脱利索就快速跟了过来,“绝逼是谁先拿到谁奖赏高的设定!”凌炫想把绝影步加速到极致,但是他却发现,他好像被对方的其中一人吸引住了似得,脚步有些迈不开!

还没等凌炫回过神来,一双描着淡淡紫色条纹,细长的手拂过了他的脸颊,接着是一阵让他精神恍惚的声音:“小弟弟,把你的剑,给姐姐好不好?”

“该死,居然忘了发信号找来长老!”林剑云一边痛斥着自己的疏忽,鼓气大吼一声,似虎啸一般几乎都可以看出一阵阵的空气波动,“那是魔元王手下的魅,你小子悠着点!”“你倒是早说啊!”凌炫大步后退,找了个擦边的机会突然前冲,他不敢与魅正面接触,天知道这货脱下斗篷会打扮成什么样,魅被这么近身的躲过,眼神有些奇怪的停滞了一下。随即被明耀的众人伏击,但魅的身法十分诡异,几下闪避居然跳出了包围圈,回头撒了一把红色的粉末,把朱唇放在手上轻轻一吹,化为一团熊熊的烈火喷向这群学生,但是耀明的学生们阵型丝毫不乱,一片片魂力展开防护慢慢后退。

一边名字应该是叫魉的毫不客气的大笑到:“好!挺标准的步法!居然能让你这母狐狸丢个人。”双手拿出两把边缘带着深深锐齿的飞轮,左手向后探,身体向前低倾,瞄准凌炫的身影,狠狠的扔了出去,凌炫感觉到一阵簌簌的破空声,举起绞魔剑,本能的回头狠狠一劈!剑与飞轮摩擦出一大串嘶嘶响的火花,凌炫被巨力击退几步绊倒在一边的树根上,刚抬头第二道飞轮已经飞到脸前!

嘶啦!嘭!

林剑云双手魂刃聚集后摆在双臂前,在飞轮击中凌炫的最后一刻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飞轮,飞轮快速切裂开了魂刃,林剑云从下向着飞轮中心的位置一拳打出,自己的胸口被抹出十几道浅浅的血道,飞轮也被他强行打飞。而此时,魑加入战场,原本在对峙魅已经开始占上风的云胜等人后方突然杀进一个魑,一拳一掌重伤了张万军和云胜,缺少了两个战斗力的耀明学生被前后冲散,而那一边,林剑云和凌炫双斗一个魉,魉的两把飞轮大开大合,脱手而出后总能跟上一掌暗劲,凌炫想要手持绞魔之威冲进去试着刺一剑,险些被魉另一手的飞轮削掉脑袋,林剑云的魂刃每次与飞轮接触都会被压倒性的撕裂,不得不连连后退。魉自己也有些奇了:“两个学生竟然能与我相斗这么久?”

凌炫突然一个歪头滑出一步,魉双轮并举,当的一声将林剑云双手的魂刃击碎,“小子,把绞魔剑交给我,否则……”手中的飞轮接近林剑云的脖子:“你要他头还是要他身子?”

“我跟他又不熟,你自己都留着吧!”凌炫就这么抛下林剑云转头跑了。林剑云叹了口气:“做得对。”突然扬起手中凝聚好的魂刃砍向魉的手臂,魉后退一步避开,林剑云向前直刺。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个荒谬的举动,凌炫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怯懦,“谁来,救救他们!”手中的剑似乎在发出声音,凌炫喊了出来:“有人吗?谁都可以,救人啊!”那股呼唤的感觉更强烈了,力量,力量,他需要……不管是自己,还是其他人,可以用来对付那三个人的力量!

“梵天神话……对了,梵天神话!”脚步突然停滞,凌炫突然想到了他这一记绝地杀招,发动的过程和需要的步骤他都很清楚,只要对其中一个人有效!林剑云他们,应该可以面对接下来的两个人!凌炫似乎看到了些希望,回头又往来的地方跑去。

这里是……哪里?

不知什么时候,凌炫的周围,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早已起了一层薄薄的雾。凌炫怎么走都找不到来时的痕迹。在这该死的关头,凌炫被莫名的东西困住了。

“混蛋!”凌炫一拳狠狠打在地上,“居然耍这招!”极度的愤怒让他对一切周围的东西敏锐起来,风在呼呼的笑话他,树在摇晃着嘲讽他,就连远处那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的老头也……

老头?

凌炫的脑子一下清醒了,对着那个笑的让人想揍他的老头跑了过去:“放老子出去去去去去去——”

“呃呃呃额额鹅鹅鹅……”海岳老人给凌炫掐着脖子摇的有些难受,两手握上肩膀上凌炫的双手:“这位小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谈呢?”

“谈你大爷!放我出去!我要救人啊!”凌炫的声音渐渐疯狂,该死,他刚才竟然临阵脱逃了,他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根本不是为了什么绞魔剑什么回头反杀,他就是因为害怕逃了!

“小友啊,不是老夫说你……”海岳老人就跟没看见凌炫的脸色似得,“你是被什么困住的你自己不清楚吗?老夫跟你又不熟,又不抢你钱又不劫你色的,困你干嘛?再说,你看我像是有精魂实力的人吗?”

因为智商上线了,凌炫放开了海岳老人,但是海岳老人下一刻以为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凌炫身后站着个人!

那是个……血淋淋的人……海岳老人只能这么形容。那人一身通红的血色外皮,根本看不清穿的是什么形式的服装,两只发着红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凌炫。这下,海岳老人再也不敢隐藏实力,一把把凌炫拉到身后,雄浑的一把魂力手杖凝聚在双手间,强大的实力将周围的雾推开消失的无影无踪,海岳老人一言不发的盯着刚才明明有个人的空地。

“老……前辈?”凌炫也不知道这老头怎么突然间从一个感觉不出魂力的普通老头一下变成了个满身魂力的老妖怪,“怎么了?”

“孩子,你刚才知不知道自己身后有人?”海岳老人面对可以任意游走在自己身边自己还找不到的强者丝毫不敢乱动。“我身后有人?”凌炫像是听到了什么新闻一般:“难道是魑?”

海岳老人嘴角撇了撇:“魑那棵烂蒜能把我吓成这样?在给他炼十年他也最多跟我打成平手而已,小子,你真的什么没感受到?”

“没有。”凌炫被老人的威严震慑,马上抓住了眼前这根救林剑云他们命的稻草:“前辈,您知道耀明吗?”

“耀明?”海岳老人的脸变得很古怪:“我还真知道。”

凌炫一听有戏,马上鞠了一躬道:“求前辈出手,救救那群给三个龟孙找上门的可怜孩子吧!”周围的雾,再一次涌了上来。

“不用急。”海岳老人索性收了手杖拄在手中,管他呢,就算灵元王来了又能拿他怎么样?“那群崽子要是那么快就全给那三个沧海的龟娃子收拾了,那耀明还有脸在?”吹了吹一大把胡须道:“眼下你得看清楚,这莫名其妙的围困是专门找着你来的,要想出去,关键可能在于你。”

一缕血色悄悄接近凌炫,海岳老人没有发现。

那缕血红毫无声息,在地上摊着,依靠迷雾隐藏着身形,向海岳老人身后的凌炫慢慢接近,海岳老人……似乎还没发现。

“受死!”海岳老人在血色的不知什么东西完全到了凌炫脚下的时候大嚎一声,一拐杖下来只是敲中了地面,前方的浓雾被他震散开了一条路,通过这条路,两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前面有一尊白色的雕像,如果不是迷雾被海岳老人震散,想要在一片白茫茫中找一尊白色的雕像简直不要再难。

凌炫看这老人不急,索性自己也不急了,与老人一起走到雕像前。

雕像似乎是雕刻的一个少年,穿着将军的盔甲,身体前倾正在打出一记平拳,全身动作很是标准,一眼看过去就能感受到一股凛然的豪气。

凌炫伸手敲了敲雕像:“这块雕像雕的真好,要是涂上彩,岂不是跟一个真人一模一样!”“看清楚喽,鱼唇的少年。”海岳老人不符合年纪的斜靠在一棵树旁边:“这可真是个人呐。”

“真是个人?喔!”凌炫马上脑补出一大堆把活人整成雕像拿来做祭祀或者其他作用的故事。

海岳老人看着凌炫没看过世面的表情,区的喘了一声,“小子,给那石像一拳试试。”

凌炫:“不是在骗我呢吧?”

海岳老人:“爱信不信。”

毕竟是刚才好像在保护自己的老人,凌炫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举起拳头,啪的一声打在雕像的额头……

“没吃饭?”海岳老人挤兑了下凌炫。“用上魂力,给我招死里打。”

魂力从身体里调动了一下,凌炫瞄准了前面的雕像,又是一拳打了出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凌炫手上的魂力消失,而且手被震的巨疼。

“吼吼吼吼哈哈哈,小子!你走运了!”海岳老人看到骁元虎接受了凌炫的魂力,开心的手舞足蹈起来……

这里曾经,有一个传说。

在昆原有一个传说。

在昆原山的旁边,曾经有一个繁荣的国度。名叫:天元帝国。天元帝国不管是种植,教育,还是魂力方面,都远远超出了周围的其他国度,在历任明君的励精图治下,天元帝国在几百年的发展后成为了整个魂原大陆数一数二的国家。

而一个过于繁盛的国家,碰上一个喜好侵略的国主的话,那么对于邻国的侵略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很多国家在极端短暂的时间内成为了天元帝国的国疆领土。被后人称为战元帝的皇帝野心勃勃,极其喜好战斗,他甚至立下此生永远奉献于战斗的誓言,而且经常亲自登上战场,在丹药强行提升到的元魂等级之下,他所经过的地方,都会化为经历血洗的地狱。

在那天元帝国前方的征途路线上,有一个叫做骁辰的特别小的国家,小到当天元帝国的百万铁骑降临的时候,战元帝稍微增加并分散了一下人均地,居然是靠着无数的战士将骁辰国完完全全包围了起来,而后,就是惨无人道的屠杀。骁元虎,就是这个国家的人。

最开始,骁元虎还不叫骁元虎,他的名字,连他自己后来都忘了。好像……叫什么胡子来这?

那天下午,那个不清楚姓名的孩子和几个同窗走在从书堂回家的路上。10岁的孩子总是喜欢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的脸红,也喜欢为一些大人们看不懂的事情笑的喘不过气,“红红是我老婆!”那个孩子大声的对另一个孩子说到,不知道姓名的孩子身子似乎长得很快,高出其他孩子一小段。在一边,叫红红的女孩羞的抬不起脸,而其他几个孩子哈哈笑着宣布人生大事的孩子不要脸,而那孩子趾高气昂就当看不见这些讨厌的家伙。傍晚,孩子一进门就看见父母在慌乱的收拾行李。看到他,父母喊了一句他的名字,“快过来,拿好你最宝贝的东西,咱们要……”

昨天的同一时间,那个叫什么胡子的孩子跟那名叫红红的女孩在河边洗着衣服。鲜艳的夕阳照应在两个孩子的脸上,果然小家伙们老实不住,没洗一会两个人就打起水仗来。“哎呀,我的衣服!”女孩笑着把手挡在脸前,伸出手去拉那快几乎要被河水漂走的红裙,男孩借此良击不断向女孩进攻,即使全身湿透,女孩的气势仍然不落下风。

为了能让女孩回家,他只好脱下自己的外衣套在女孩身上。女孩突然抬起了头……

“喜欢我嘛?”他听到前面这个娇小可爱的玲珑小人儿说到。许久,嘴巴动了动。

前天,他的东东哥帮他劈了一大摞木头。

“你还太小,小胡。”东东哥总是对我很好。那个小孩子这么认为,自己总是不看东东哥有没有空就去找他玩,他在看书时经常跑到他桌子地下扮个鬼脸突然蹦出来,他在干活时也照样跑出来帮倒忙,每次那个大一点的男孩都会追着他骂道:“常小胡!你下次再这样我就揍死你!”哦对了,他叫常小胡啊。常小胡回头笑着跟他东东哥喊着什么。

红红原来有娃娃亲啊……常小胡有一天知道了这件事哭的稀里哗啦的,东东哥跟村那头的打架打赢了,一定得算上他的一份力气……一切的美好就在这一瞬间打破了。

父母的话还没说完就成了喊叫,从屋外突然闯进来的人大笑着拿着致命的刀枪横扫,与此同时外面也传来其他看似温馨的门里的惨叫声。一切的改变就从这一瞬间开始,孩子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噩梦,但他不知道这只是噩梦的短暂开幕。

常小胡和其他孩子一样被绑住双手,排着队,他不知道要跟着前面的其他孩子走到哪里去,哭泣的声音即使有那么残暴的士兵们的毒打和喊骂也是停不下来,红红呢?红红在哪儿?常小胡找到了她,可是……一道令他完全失去行动能力的鞭挞落到身上。

常小胡只知道被东东哥捂住了眼睛,他彻底忘记了自己此时听到了什么。

好多年后,他经常听到这句话:

“他叫骁元虎,是我们的救星。”

常小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知道了这个名字。他们在这个时候,早就成了什么都不是的野人。没有可以被人称谓的名字,没有一个能示人的身份,没有信仰的活着,他们只知道要战斗,要去攻击。活着就是最大的愿望,他们只是想着如何在这慌乱的战场上活下来,一边,是残暴,吃人的天元帝国的铁骑,一边,是恐惧到不敢让他们靠近的某个国度。没有任何一方需要他们的加入。常小胡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只知道,看到能吃的一定要塞进肚子里,能用来打人的动作……叫做招式的东西,要尽可能去多学。就连糊里糊涂的得到了一本魂决,他也是欣喜的抱着为自己识字这件事而感到幸运。

给他魂决的人,叫做骁元虎。

他本是骁辰最强的战士,只有被所有骁辰的上位者那些大官们承认的人才能担当的起骁元虎这个名字。常小胡亲眼看到了他的暗杀手法,就在常小胡去某个军营后方偷东西吃的时候看见的。常小胡也经常听见他的事迹,今天守护了哪个部落,明天带领那些人打败了天元的那个军队。他让所有家破人亡的人们看到了希望,让一个如浮萍般飘摇的小小国家居然奇迹般的坚持了一年的时间,直到战元帝的挑战。

骁元虎败了。

战元帝在面对战场的时候永远都不会出现任何怯弱,他永远以一种别人无法理解的兴奋走上战场。骁元虎与他在帝国边界的最大的死绝场上一战,在周围万众期待的目光中,被他活生生打成了残废。

“很失望吧,孩子。”骁元虎看着战元帝即将砍下他的头颅之前跑上来护住他的孩子。

孩子在害怕,害怕的很明显,腿都在抖啊孩子。

“抱歉,我确实……不是他的对手。”骁元虎看着迟迟没有落刀的战元帝,想着唯一还有一些遗憾的事,对着常小胡说着。“孩子,你走吧,那个名……”

战元帝非常喜欢看那些感人的场面被他强硬撕碎的场景。骁元虎,或许还在拼着最后一丝希望,要把这个名号让给这个……长着人的外形的狗。他喜欢这么称呼那些人。让他开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肮脏的狗抱着骁元虎的尸体无力的哭喊着,他突然把……想要咬人,战元帝这么称呼那些狗的怒视。想要咬人的目光看向自己,狂吠。

为什么没有我的声音呢?骁元虎沉寂在了自己的回忆里。我到底……说了什么?

夕阳下,常小胡对着红红说道:

“对不起,红红,我现在太小,不太明白什么是喜欢,我爹说长大我就知道了,那现在我就先保护着你,直到我们都长大吧!”

女孩听不懂男孩说了一句代表什么的誓言,但依然鼓起她的勇气,亮出了她能做到的最美的笑容,答应了一声:“嗯!”

即使在逃跑,小男孩也不觉得自己丢人,大声的向后喊道:“东东哥!以后我要是比你厉害,你也不要怕,也要这样来找我啊!要不然我就说你是胆小鬼!”

“用不着你操心!”拿着木棍的少年气愤的说道,过了一会停了下来,很小声的说:“所以,一定要一起长大啊!看看到底谁厉害!”大一点的孩子此时已经知道了某些事情,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如同约定那样继续活着。

惨绝人寰的暴行旁边,伤痕累累的少年被扶着在他的东东哥耳边说:“如果有一天我也变成这样,来杀了我。如果是东东哥,我一定不会对着你动手”

东东哥抱着他从小保护到大的邻家弟弟绝望的哭着说:“不会的,不会的……”

骁元虎的尸体旁,常小胡眼睛死死的看着战元帝:“只是因为你,多了多少杀戮。只是因为没有能够战胜你的人,有多少那么美好的东西被破坏!一个家,父母对孩子的呵护,孩子对父母的报答,就这么简单的幸福,你都不许别人拥有,从今以后,我要是能活着,就再也不要让你这样的人做下这样的事。”往着台下用嘶哑的声音大喊:“站起来啊,你们这些没用的蠢货!这里以前不叫天元吧!就是因为你们的弱小,让这些家伙的这么嚣张,就是因为世界上有你们这些拖后腿的人存在,他才会死!”常小胡的呼喊没人回应,战元帝感觉挺有趣的,在一边拿着还在滴血的长枪静静的听着,“你们!不值得被拯救!无法用自己的力量,为自己而战的懦夫们,没有祈祷自己被拯救的权利!”

“从今往后,我会为你的名号替你继续战斗下去,从今往后,我会为经历了失败的你,重新爬上那名叫最强的宝座!我的名字,就是骁元虎!”又是这种话。战元帝挠了挠耳朵,不耐烦,这群只能站在地下的,弱小的狗真让人不耐烦。呐,死吧,我让你在完全没反应的情况下还没觉得痛的时候死,是不是很仁慈?

晃过的风让常小胡避开了战元帝的一次下劈,他拿起了骁元虎的剑,一股如同苏醒的巨龙般的魂力在他身体内如同大江决堤般翻滚到了身体每一个角落。

灵魂之路,自心而开。

命之所向,心之所动。

身之所行,力之所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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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捕虎行动

    这是一个飞雪的冬天,外兴安岭被一场一场的雪封山了。山林原野中的食草类动物面临着缺少食物的季节,獐子、狍子、野鹿,开始从深山里走向迁徙之途。以食草类动物为食的食肉类猛兽或者集成群落,或者远随食草类动物迁往他乡。无论什么动物,在冬日里生活都是极为艰难的。每当这个季节来临的时候,总有长着两条腿的猎人要向深山里入侵,他们来猎取动物的毛皮,以换取大把的钞票。这些人是疯狂的,他们猎杀的欲望像寒冷一样在冬季里膨胀,膨胀得发冷变硬。然而,今年进入外兴安岭的五个猎人,他们是从黑龙江过来的,在俄罗斯已呆了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