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动作,快说。”格兰纳尔坐在桌子边,说道。
“军团在这段时间被动挨打中伤亡有点惨重,一直这么拖下去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萨那图说道。
“所以为了缓和兽人的攻击,军团打算以攻代守?”加西亚问道。
“嘿,我说,你反应挺快?”萨那图瞪了眼加西亚,说道:“两天后,早晨,我们散兵团在营地外一公里处,在第十九步兵方阵前集结隐蔽,等待命令。”
萨那图喝了口水:“如果命令是推进,我们就往前推进五到七公里,然后折返向北攻击前进,如果命令不是推进,就等待具体命令。”
“这意思是我们要真的上战场了?”格兰纳尔苦着脸。
“难不成是去对面兽人军团里给你找媳妇?举办相亲大会?”萨那图瞪了眼格兰纳尔:“这两天好好休息,等待作战!”
沙兰听完,心跳不由得快了起来,一想到他这个农夫真的有朝一日要走上战场的时候,就感觉心跳加快,那种感觉,说不上是兴奋?激动?害怕?紧张?还是什么别的。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两天之后的清晨。
随着阵阵牛角号声,沙兰这群散兵们背后背着七八根标枪,腰別短剑,拎着小盾牌就跟着萨那图跑出了军营。
来到了目的地,第十九步兵方阵是一个万人队,宽200列,深50排。
前三十排是身穿黑色锁甲,黑色蒙面头盔,举着一米多直径的大圆盾,手持短剑的重型步兵方阵。
在重步兵之后,是二十排弓箭手,弓箭手之后,是十排穿着五颜六色的法师。
而沙兰他们,大概有一千多名散兵形成杂乱的散兵线分布在方阵之前。
而在整个右翼,十九方阵只是数量众多方阵中的一个而已。
沙兰目力所及,方阵挨着方阵,就这么形成了一条看不到头的肃杀方阵海。
各自就位之后,萨那图一直蹲在荒原草地上,紧紧看着前方,他手里拿着一块发着青光的小石头。
“队长手里拿的是啥。”沙兰小声地问加西亚。
“应该是魔法传讯石。”加西亚说道。
这东西沙兰在军营中有所耳闻,这石头用魔法完成远距离的通讯。
荒原之上,荒无人烟。从清晨到正午,沙兰所在的阵线连兽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沙兰从一开始的紧张,到现在只剩下无聊和疲惫。
幸亏散兵不需要太注重阵型严整,所以散兵们坐的坐,站的站,甚至还能吃饼子。
身后那群重步兵看的直流口水。
突然,萨那图手中的传讯石泛起青光,石头中响起一个声音:攻击前进!
刹那间,重步兵方阵在一声号响之后,迈出整齐的步伐开始前进。而前方的散兵们怕被重步兵们踩踏碾压,赶紧收拾好装备跑在前面。
萨那图带着沙兰一众十个人慢步跟着大部队往前跑。跑了大概不到三四公里,跑上一个大山坡之后,萨那图再次接到命令。
向北,极速攻击前进。
萨那图一听,脸色微变,下令:“向北!攻击前进,要快!”
说罢,整个散兵团就朝着坡下飞奔而去。
沙兰爬过山坡,定睛一看,我的妈呀!
绵延不知多少公里,兽人和第四军团的上千万人战线绵延交织在一起犬牙交错,喊杀声震天。
“别看了,前进!违抗军令杀无赦!”萨那图朝沙兰吼道。
这一吼,不但震醒了沙兰,也震醒了一帮初入战场的菜鸟。
沙兰顿时感觉心跳加速,整个人都因为紧张而兴奋不已。
跟着萨那图一路奔跑,跑了两公里之后,沙兰所在散兵顺利包抄到不知道是哪部分的兽人阵线背后。
冲锋到二十几米的地方,沙兰此生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兽人。
如果说希雅人是身材魁梧高大,那兽人就算是小巨人。
沙兰见到的这部分兽人,虎首人身,高越两米五,身上毛发发达肌肉健壮,身上只穿戴了简单的薄皮甲。
他们手持长剑,举着大圆盾,看见军团散兵,立刻咆哮着冲了过来。
而帝国散兵不愧是精锐,急停之下,快速抽出标枪一阵急射,数千支标枪就将冲锋而来的虎人战士几乎全部钉死在地上。
沙兰初见兽人,愣神一下之后,赶忙抽出标枪,借助短助跑,猛然一投,一根重型标枪划过一道弧线,斜刺进了土地上。
“我去!你扔歪了!”格兰纳尔喊道。声音未落,他的第三根标枪已然射出,不偏不倚插入一个虎人的胸口,直接将它钉在了地上。
沙兰再抽出一根标枪,简单瞄准了下,用尽全力一投,标枪划过一道弧线,径直朝着一个虎人身上飞去。
这虎人反应也是极快,赶忙半蹲着举盾格挡,奈何标枪是破甲重型标枪,直接砸穿盾牌,从左肩穿入,后背穿出,直接钉死在地上。
“加油,快啊!”加西亚扔出第四根标枪之后,朝沙兰吼道。
沙兰定睛一看,萨那图已经扔完了标枪,跑过来抽出沙兰的标枪直接投出,径直插死一个虎人战士。
“别愣着蠢货,不想死就快扔!”萨那图吼道。
不到一分钟的自由发射,让散兵们直接几乎扔光了所有的标枪,目之所及,几万名虎人被斩于阵前。
“快跑!虎人上来了。”萨那图拽起手里还有两根标枪的沙兰就往回跑。
可是重步兵方阵距离散兵们还有将近一公里。
而身形敏捷的虎人们跑步速度远胜于人类,几步之下就追上了散兵。
不断有散兵被迫抽出短剑与虎人格斗,然而在体格和力量,装备的巨大差距之下,瞬间被斩杀。
而沙兰和战友们用尽这辈子的所有力气往回跑,却能听见虎人越杀越近。
还有四五百米,沙兰一众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虎人却已经跑到了身后。
沙兰回头一看,格兰纳尔已经抽出短剑,配合小圆盾架住了一个虎人的斩击,吓得格兰纳尔吼声里只剩下哭腔。
加西亚见状,抽出短剑就想上去帮忙。
沙兰情急之下直接掏出标枪,瞄都没瞄准都直接扔出去,堪堪擦着格兰纳尔的脑门插入虎人的胸膛。
“我x,你真行!”格兰纳尔裤子都尿了一摊,爬起来就往回跑。加西亚和沙兰刚一转头没跑两步,沙兰就感觉背后一个大力传来,人直接飞出去两三米。
忍着眩晕和疼痛,余光整好看到一个虎人狰狞着脸,举着带血的长剑准备劈下。
此情此景,沙兰倒心如止水,只剩下一个念头:我的地啊!
突然,一声巨响伴随着马的嘶鸣,沙兰睁眼一看,那个虎人被一个加鲁重骑兵直接撞飞出去。
“起来,战斗。”加鲁重骑兵撞飞了虎人之后,绕了个圈回来,,冰冷的女声从蒙面头盔下传来。
说罢,这个骑士就又跟随加鲁重骑兵群们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这几千名脱离阵线追逐散兵的虎人们消灭殆尽。
她?
沙兰愣在原地,脑中闪过一个人。
“别发呆了我的祖宗哎!”格兰纳尔看着还在趴在原地发呆的沙兰,以为沙兰被吓傻了,几步并作一步跑回来把沙兰直接扛在肩上,顺着重步兵特意留出的空隙,钻到了阵线的后方安全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