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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玉至暖回到避暑山庄,看着眼前的凌莫寒,眼神开始闪烁,对于他,为何无论自己躲到哪里,都避无可避?凌莫寒,若有一日,我愿意相信你,将我的心结交于你,你会愿意帮我解开吗?还是无情的丢弃?

“暖儿回来了?快来用晚膳吧。”太后见至暖回来,看着两人笑了笑说。

玉至暖点了点头,搀扶着太后,露出一丝牵强的笑容。

在餐桌上,至暖寻一个离凌莫寒较远的位置,刚想坐下之时,便被太后安排这做到了凌莫寒身边。

这桌饭,至暖沉默着,凌莫寒也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只有太后偶尔说一两句问问了凌莫寒宫里的情况,再无其他,餐桌的气氛让人觉得十分奇怪。太后的眼神在那两人身上转了转,暗暗的叹了口气后,便放下的手中的碗筷,让人先搀扶着自己回房去了。

太后一走,连带着伺候的下人也一并离开,包括秦楠。整个餐桌再一次安静下来,静的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至暖的心开始局促起来,于是道:“皇上您慢用,臣妾先行告退。”

凌莫寒将手中的筷子放下,发出与碗碰撞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房间,显得十分明显。他背靠靠椅,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并没有阻拦,反而嘴角露出了一丝让人疑惑的笑容。

玉至暖见凌莫寒没有说话,也来不及去深究他眼底,嘴角的那抹笑意,只想离开这个有他的地方。

就在她离开座位,准备跨出大门的时候,身后是凌莫寒极为慵懒的声音,他说:“皇后,今日去寺庙求了些什么?可有帮朕求一求这北邺的大好河山?”

“没有。”玉至暖停住脚步,没有一丝犹豫。

“哦?”凌莫寒挑眉。

“这北邺有你,所以不需要要求,你会做到的不是吗?”玉至暖淡淡的说。

“没想到,朕的皇后竟然如此的相信我。”凌莫寒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只可惜,玉至暖背对着她,无法看到。

“这一点,我深信不疑。”玉至暖说完,便重新跨出了这座屋子,只留给凌莫寒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

凌莫寒是一个好皇帝,这一点,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凌莫寒坐在座椅上,低着头,眸光中是无数数不清道不明的光华流转,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心底处的那道愉悦的声音,她说,她信自己,只是阿暖,我仍然贪心的想要请你给我更多一点的信任,直到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的将自己彻底的交于他的手中。为了这一天,他愿意等下去。

夜下,玉至暖坐在庭院里,闭着眼,感受着晚风带来的舒爽。在那万千的思绪中,她也渐渐的睡了过去。秦楠这在至暖的身后,为她扇着扇子,再发现她睡着之后,担心她着凉,便放下了手中的扇子,准备唤她回房去睡,却被身后的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

是皇上,她有些惊慌,连忙行礼时,凌莫寒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动作,然后示意她离开。秦楠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至暖,然后离开。

凌莫寒悄然坐到至暖的身边,低头靠近她的脸颊,伸手抹去她睫毛处的晶莹,笑了笑,轻声说:“阿暖,在梦中可是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不怕,有我在,我会陪着你。”

他的唇吻过她的脸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然后起身将至暖轻柔的抱起,而至暖在感受到睡梦外的触碰,有些不满的撇过脸,撒娇般的呢喃了一下,便继续睡着。

凌莫寒看着如孩童一般,彻底卸下防备的至暖,忍不住笑了笑,若是她能一直如此,该有多好,若他们可以回到过去该有多好。

紧闭的房门外,凌莫寒因双手抱着至暖,只能用脚轻轻的将房门踹开,他的力道十分的轻柔小心,可即便如此,还是将怀中的人儿吵醒。

至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凌莫寒,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她伸出手,在他的脸上捏了一捏,然后用十分软糯的声音问:“疼吗?”

凌莫寒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微微一惊,生平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捏他的脸颊,却丝毫生不起气来,反而是无尽的满足,他笑了笑,眼底处都是宠溺:“疼。”

“疼?怎么会呢?”玉至暖睡眼醒醒的喃喃自语,不过很快,她那迷糊的双眼变得清明起来,意识到,抱着自己的真实的凌莫寒而不是在她的梦中,那刚刚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她假意咳嗽一声试图将心底的尴尬掩去,然后说:“凌,凌莫寒,不,不对,皇上,您怎么来了?”

“既然喜欢叫我名字,那便就叫我名字,何必遮遮掩掩?”凌莫寒微微皱眉道。

“这样不合规矩。”玉至暖闪烁着目光道。

“现在知道规矩了?你小时候,我可没见你少叫。”凌莫寒挑眉道。

“那,那不一样。”至暖紧张的回答。她莫不是想开始追究?

“哦,有多不一样?”凌莫寒好笑的追问。

“那时你应该还不是皇上。”玉至暖没有底气的小声为自己辩驳,她若没记错,六年的凌莫寒还不是皇帝,不过即便那时他不是皇上也是皇上最看重的太子,似乎差不了多少。好像无论哪种身份,她都不该直呼他的名讳。于是,她说完后便识趣的闭上了嘴。

“那好,抛开过去,我们就来说说自你入宫后,似乎也没见你少叫吧,皇后。”皇后二字被凌莫寒故意加重,仰着头,逗弄着她。

玉至暖看着凌莫寒眼底的精明,似乎真的在考虑该如何惩罚自己一般,于是,她选着了沉默装死。

其实,她第一反应本想否认,毕竟那时,她是不是真的叫了他的名字,除了他谁也不知道。不过后来,她转念想想,自己叫他名字时,大多都是下意识的,有时候连她自己也不曾发觉,只能从他身边人惊恐的眼神中才能知道自己似乎是谁错话了,却该死的改不过了,这更像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习惯,早已刻在了心头。

“阿暖,那宫里有我在,所以,你不用故意压抑自己,若你想叫我的名字,便只管去叫。没有人敢去为难你。”凌莫寒看着至暖,认真的说。其实,很多时候,在她不经意唤自己名字的时候,都是自己制止了小李子对她惊慌的提醒。

因为在玉至暖唤他名字的时候,他是高兴的。

因为只有那样凌莫寒才只是凌莫寒。

被抱在凌莫寒怀中的玉至暖,搂着他脖子的手不由的收紧,她低着头,甚至不敢对上凌莫寒的眼睛,因为,她清晰的感受到,刚刚自己的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她的心因为他的那一句有我在而开始动摇。她沉默了许久,才让自己这颗不安分的心平静下来,她说:“皇上,放臣妾下来吧。”

凌莫寒的眉头不由的紧锁,他依言将至暖放下,握着她的手,却从不曾离开,他将至暖拉到自己的身侧,然后不由的吻上了她的红唇。

玉至暖是懵懵的,还不曾反应过来,可她在反应过来后,已经陷入了他给的温柔,甚至陶醉其中,她开始回应着他的吻,由浅至深。

许久,凌莫寒在感受到至暖滴落在他脸颊的那滴泪水后,他才不舍的放开了她,不敢多问,只是温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阿暖,随我回去,好不好?”凌莫寒柔声的问。

玉至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

凌莫寒叹了口气,细细的哄着,玩笑道:“阿暖,你虽是我凌莫寒明媒正娶的正妻,可后宫,有这么多的女人,你就不怕我..”

凌莫寒话音未落,至暖便打断了他,她说:“我不在乎。凌莫寒,我不在乎,也不想回去,你不要逼我。”

一句不在乎,将凌莫寒眼底的温柔被怒火代替,他看着玉至暖无力蹲下忍住泪水的模样,目光沉冷如霜。手指渐渐握紧,发出骨骼交错的声音,他将手藏到身后,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逼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逼她吗?他承认,把她从寒山拉回自己的身边,他是逼了她,可刚刚那个吻,他何曾逼过她?

“不在乎?的确,若你在乎便不会将我赐你的镯子送与如妃。”凌莫寒冷笑道。

玉至暖看着凌莫寒的眼神微微闪烁,她低下头,不在说话,算是将一切默认。

凌莫寒看着玉至暖,她连一个解释都懒得给自己了吗?眼底处是一股无名怒火:“玉至暖,那你告诉我,你究竟在乎什么,那个林风?所以你才会那么奋不顾身的去见他?”凌莫寒青着脸,嘲讽的说。原本,那日的事,他并不想去追究,可如今的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所有清洗。

“你,你知道?”玉至暖惊讶,惨白着脸,生怕他会去寻林风麻烦,于是慌乱的解释道:“我那日只是想去看看他好不好,仅此而已。”

“玉至暖,你还是不信我。”凌莫寒抿着唇,冷冷道:“既然,你愿意呆在这,便呆着吧,我不逼你。”

玉至暖望着凌莫寒离开的背影,踉跄的坐到床上,眸中空洞无一物,她就这么呆呆的坐着,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她又一次成功的推开了他,她该笑的,她守住了自己的最后的防线,可为何她的心会如此的痛,痛到极致,甚至痛到无法呼吸。

她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告诉自己,她应该为守住自己而高兴,直到秦楠慌慌张张跑进来看着魂不守舍的玉至暖,担忧的问:“暖儿,刚刚我见皇上怒气冲冲的出去,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暖儿,暖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这一刻,玉至暖终于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却死死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声音,任由秦楠搂着自己,她知道,秦楠想给自己一些安慰,可有些事,被她藏在了心底,只能靠自己去慢慢的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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