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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张婧好入学

沈凌肖在韵朗一晃也快六年了。韵朗从筹划上市到现在,也有三年的时间了,公司地点也从以前离自己婆家很近的地方,搬到了北三环的寰宇大厦。本来业绩压力就很大,还要和天使投资做什么对赌,每季度的报表都需要更严格的审核,在沈凌肖眼里,除了业绩利润,再没有什么其他的了。反而工作起来越来越觉得喘不过气了。这些年,一直没断了有媒体和猎头公司联系沈凌肖,希望她能跳槽,但韵朗最难的时候她是肯定不会跳的,毕竟是韵朗带她进入到了广告业的。如今,韵朗已经步入正轨,在做最后的IPO上市辅导,而豆子也到了快要上学的年龄,沈凌肖下定决心,准备换一个环境了。

说起豆子,那真的是沈凌肖的骄傲。因为家中四个老人都在北京,所以孩子的成长,老人们的功劳肯定更大。幼儿园之前是爷爷奶奶看着,上幼儿园后是姥姥姥爷每天接送,好吃好喝,天天都开心,就连她认字学习练琴都开心。沈凌肖觉得,一定是自己在听办公室大姐的话听对了,一怀孕就早早地买了早教盘,给孩子听音乐,多跟孩子说话。豆子一岁多开始认字,两三岁就可以看书。三岁半上了幼儿园就跟老师学电子琴。

还记得教琴的李老师说豆子学琴进步相当大,可以去音乐学院考级了,直接考过三级不成问题。电子琴考级考完三级的时候就要同时有音基的考试了。沈凌肖和老公周末没事会陪着豆子一起去上音基课,孩子在前排上课,家长们在后面旁听,老师在上面写板书,家长们在下面窃窃私语,”怎么还有一个小不点儿啊,字都认不全吧,怎么上课啊。“可教音基课的王彦老师根本不管那些,常让豆子到黑板前做视唱练耳的练习,还给她专门准备了小板凳。4岁的豆子踩在小板凳上跟着上学的同学一起到黑板做题,丝毫不差,还常常拿满分。而王彦老师的这种一视同仁的态度,使得豆子表现的也相当早熟。幼儿园还没毕业,教琴的李老师就跟沈凌肖说,“你去再找一个专业的老师教豆子吧,我这水平最多教到5级。她是可以一直学下去的,别耽误孩子。”沈凌肖陪孩子在音乐学院考完级就联系了音乐学院的老师,豆子运气好,音乐学院刚开一个班,而且是很著名的钢琴电子琴专家芦老师的班。豆子那么小就很崇拜芦老师,学的也更认真了。

要上小学时,豆子跳着级正好考完九级。芦老师说,让她练双排键吧,她的音乐天赋很好,脑子记谱很快。沈凌肖二话不说,花了三万多,买了一架二手的双排键电子琴,豆子从7岁又从双排键电子琴的6级开始考起,四年级的时候,双排键电子琴的九级证书也拿到了手。于是,又开始了钢琴的考级……

说起豆子的自制力,沈凌肖是相当佩服的,她从小说话算数。沈凌肖给豆子断奶,豆子一岁,那时的豆子再不适应也没办法,还啥都不懂。后来喝奶瓶,到她一岁半的时候,沈凌肖听说总躺着喝奶不好,早点让孩子用杯喝奶比较好,喝完用清水漱口。于是沈凌肖就同豆子商量,不用奶瓶行不行啊,豆子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恋奶瓶奶嘴恋的厉害。这天,豆子搭积木搭的欢天喜地,要吃饭了也不想罢手。沈凌肖灵机一动,跟豆子说:“如果你现在把你的奶瓶扔了,从今天晚上起,改用小杯杯喝奶,妈妈就让你把积木搭好再吃饭。”豆子听得懂,着急搭积木,就蹒跚着,迫不及待地把桌子上放的两个空奶瓶一手一个地拿着,很使劲儿地扔到了纸篓里。奶奶在一旁看着直瘪嘴,那表情好像是在说“我孙女真强。”沈凌肖一边观察女儿,一边配合着将积木搭完,豆子欢天喜地的吃了饭,又听妈妈讲了故事。到了该睡觉的时候,沈凌肖将奶用小奶锅给热好,放温后,装进玻璃杯,拿给了豆子,豆子一看不是奶瓶,张开嘴就哭了:“不要杯杯,要奶瓶……”

“奶瓶不是你今天为了想玩积木,答应不再用了吗,你自己给扔掉的,记不记得?”

豆子停下了哭,挂着泪珠的大眼睛看着沈凌肖,明显地想起来了她扔奶瓶的这个举动。小手抹了泪,接过沈凌肖端过的牛奶,喝了起来,沈凌肖一手帮忙扶着杯子,一手兜起豆子的围嘴儿,看着她坚强地用杯子将奶全部喝光。豆子皱着个小眉头,肯定是在心里想,这杯里的牛奶怎么就没奶瓶里的奶好喝呢!

豆子的学名叫张婧好,张隽赫一直就想要个女孩,说有了她,就会岁月静好。

两口子当初给豆子选小学时,去了三四家。但豆子最喜欢的是科大一小的寄宿部。是一个新成立的私立小学。那天开放日,来参观的家长孩子特别多,校园美丽,绿树葱郁,校园的墙壁上贴着各种孔子孟子等学者的漫画故事,豆子还没看够,就被叫去参加考试,其实就是一些测试。测完沈凌肖问豆子,“都测的什么呀?”豆子说,“挺简单的,有一段录音故事,然后关了录音机请我们再复述一下。英语就是幼儿园教过的香蕉苹果怎么说,算术出了十几道题,我都会。还让写一段自己的情况,就是作文吧。”看来豆子没问题啊。即便这样,沈凌肖还是找到了校长,姓焦,特别和蔼有气质的老教师。了解到赞助费是三万,每学期学费六千,全寄宿,周一早上送,周五下午接。这次考试面试完两周内给通知。

可是两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豆子天天都问,科大一小来通知了没有啊。沈凌肖一方面觉得孩子这么小要住到学校比较辛苦,另一方面觉得刚成立学校可能来自各方的关系不少,自己又没有相关的人脉,豆子不见得能进。就没太放心上。家附近好几所小学,按豆子的资质,肯定都能上。可是豆子心重,隽赫那天一提起学校的事情,豆子立马就委屈地快哭了:“妈妈,我那天考试不够好吗?为什么他们不给通知啊,咱们去问问好吗?”沈凌肖拍拍豆子的头,“没事儿的小乖,妈妈去问。”

第二天下午,沈凌肖拿着四万元的银行卡就直奔了科大一小,到了直接找到了焦校长。沈凌肖很不好意思地说,“焦校长您好,参观日那天我们见过的,我女儿张婧好,心心念念地想来科大一小寄宿部,这通知时间都过了,是没有录取我们吧。我这孩子天天心烦意乱的催我来学校问问。所以,您是不是再看看孩子的考试卷子,再考虑一下,如果您觉得张婧好成绩还行,但因为其他原因名额给不了她,我也可以多交一万的赞助费。”焦校长一边让老师将那天考试卷子和对张婧好的评定结果拿过来,一边说:“你先别急,我们学校能办起来,也是得到了不少赞助和支持。比如首都机场,那些职工他们的孩子没有一个合适的寄宿学校,孩子上学会很成问题。你要体谅,我们只招四个班,学生名额确实紧张。”正说着,一个年轻老师把张婧好的评定成绩和她那天考试的试卷拿过来了,焦校长看了一下,没再做多余的解释,只是抬头跟沈凌肖商量到:“这两天就过来把赞助费交一下吧。按规定交就行,我们不用多收。”

“我带着呢,今天就行。”

“那就张岩张老师,带张婧好妈妈去一趟财务室,把张婧好的入学手续办一下吧!”

“太感谢了,谢谢啊焦校长,谢谢啊!”

“别这么说,孩子真挺优秀的,这么好的孩子如果没有招到我们学校来,是我们的损失。”

9月1日,张婧好高高兴兴地来她心仪的科大一小寄宿部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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