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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人饭局变成了两人

由于鼎立公司和韵朗广告公司的顺利签约,牵线搭桥的商阳少不了被沈凌肖和王长青哄着供着,又请吃饭又请唱歌的。

一个不太晴朗的下午,长青分别给商阳和沈凌肖通了电话,问晚上想不想一起吃个饭?舒灿过两天出差,估计要去台湾挺长一段时间。走前大家一起聚聚。很快四人就达成共识,于是商阳跟老婆请假,沈凌肖跟婆婆请假。

沈凌肖的婆家是部队大院的,公公曾是一个部队物资部的副师级干部,离休后,和老伴及小儿子张隽赫一起生活。

沈凌肖刚进大学时,大家公认的校花是上海的彭敏敏,排在第二的是个小巧玲珑的云南姑娘聂妮。沈凌肖只能算是很多男生心之所倾的对象之一,之所以后来和现在的老公张隽赫走到了一起,完全是因为当时学校的舞会。那时,沈凌肖和闺蜜李雯雯刚进大学相当热衷交谊舞,每个周五的晚上八点舞会开始,可以一直跳到夜里十一点舞会结束都不觉得累。两个周末下来,发现请沈凌肖跳舞最多的男生叫程音,关键是虽然跳了两个周末的舞,而且被请的次数加起来少说也得七八次了,两个人都不曾问对方的姓名,都是后来通过第三方打听到的,程音比沈凌肖大两届,再有一年就要毕业了。

程音首先觉得沈凌肖特别的温柔和善良,当然也很美丽,只是一边跳舞一边聊天,更会被她言谈语止间的温柔善良部分所吸引。程音的女朋友当时已经在接手家里的生意,所以课余时间基本不在学校。而沈凌肖并未打听到程音有女朋友这件事,只是觉得第一次和男生离的这么近跳舞,聊天,而且毫不尴尬,颇有好感。

到了月底的这个周五晚上,李雯雯沈凌肖两姐妹照旧来到了舞场,而沈凌肖一直都未发现有程音的身影。反倒是一个身材瘦削的高个男生两次请她跳舞。如果沈凌肖下一支舞被其他男生请走,他就在旁边看着也不请其他人。虽然之前没在舞场见过他,但认识他的人好像特别多,总有冲他点头微笑的。其实,沈凌肖觉得他跳的不是很好,不像程音那么会带她。但是他很专一,没请过其他女生。以至于第四次再来请她的时候,沈凌肖都不太想下舞池了。

男生似乎看出了沈凌肖的心思,乐了:“你叫沈凌肖吧?”

沈凌肖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哥们程音你知道吧,总请你跳舞的。他喜欢跳舞而且跳的好。”

“哦?他跟你说的我吗?他今天,不来吗?”

“他女朋友好不容易有时间可以跟他约会,估计看电影去了。他跟我说,有一个大一新生,长发,温柔善良。如果舞会上能见到她,替我陪她跳几支舞。”

看着沈凌肖继续吃惊的神态,张隽赫更加深了笑意:“你看我找的多准,就一个长发的信息,我就一次找到你了。”

就这样,沈凌肖刚进大学,就促不及防地被张隽赫呵护到今,没有波澜,顺理成章的在沈凌肖26岁时,就当上了妈妈。

商阳在新新电子信息报社都做了快七年了,他们在一次客户的饭局中偏巧坐在一起,聊起如何遇到自己的另一半,商阳也是在一次工作关系的舞会上和他现在的太太认识的,认识不到三个月就结婚了。商阳太太是青岛人,而沈凌肖是很小的时候被妈妈送去青岛的姥姥家养大的,到快上幼儿园大班的时候才回来父母身边。如此多的共同之处,使得商阳和沈凌肖走的很近,也受益不少。因为做为媒体广告部副主任,商阳可没少给沈凌肖他们韵朗广告介绍客户。

四个人聚在一起时已经快七点了,他们约在阿静粤菜馆,沈凌肖坐在最里面,舒灿和她坐在一侧,长青和沈凌肖坐对面,长青的旁边坐着商阳,商阳说,这次他请,他坐在外面好买单。

几个人刚刚把菜点好,沈凌肖还在想着该说些什么,商阳的电话很突兀地响了起来:“喂,商阳,你在哪儿吃呢,快回家,儿子果果又把自己划伤了,手背手腕子都出血了。”

商阳说:“别着急,先带他去医院吧。”

可商阳的太太突然在电话里就歇斯底里起来:“去什么医院啊,你回来就行,我会包扎。他一个自闭症孩子,你让他看哪个医生?!”

沈凌肖还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害怕地缩在那里。舒灿忙起来说,“我们陪你吧,情况严不严重。”

商阳挂了电话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继续,不好意思啊,扫了兴。”

长青直接把外套披上:“走,我跟你一起回去,没事了我再撤。我见过嫂子,由我陪你,看我一个外人的面子上,她会冷静些的。稳住了局面我就撤。”

商阳感激地不知说什么好,长青拍了一下他肩膀,“走吧!”

随后又说:“你俩代表我俩多吃点啊,我稳完局面就不过来了。太折腾了。”

舒灿说:“嗯,没问题,有需要随时电话吧!”

沈凌肖也赶紧附和道:“对,有需要随时电话吧...........”

空气一下冷了下来,沈凌肖有些没太有准备。她想请舒灿坐到对面,又不好意思开口。舒灿倒没有觉察什么,自顾自地想着什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沈凌肖迟疑了一下,说:“我认识商阳时间不长,主要我做广告行业也不长,我自以为是地以为挺了解商阳的呢,没想到他儿子......”

舒灿说:“他也没有告诉过几个人,商阳确实不容易,他和太太都挺大年纪了才结的婚,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发现是个自闭症患儿。现在其实才不到六岁。姥姥有时把他接去青岛住段时间,他们两口子才松快些。但都交给老人也不现实,孩子姥姥身体也不太好。他太太有时会请假替一下老人。但是,这个病的孩子,根本不能离开人,一个看不住就会自残,好像不知道疼似的。真的很可怜。”

沈凌肖心里一揪一揪地觉得不好受:“我还真的没想到,也没看出来,商阳......他太太刚才电话里大吼大叫的,真吓人啊!这个,不是基因里有什么吧?啊,不好意思,看我胡说八道的,我只是很少在现实生活中遇到这样的嘶吼。”

沈凌肖侧过脸看向舒灿时,他正凝神望着自己。沈凌肖立刻慌张地扭头喊服务员:“那个,对不起啊,帮我们去掉两个菜吧,吃不掉,太浪费了。”

舒灿说:“心情不好受了?咱们随便吃点,我陪你走走,然后你就早点回去吧。好好休息,都会好起来的。”

“好啊,好啊!”沈凌肖来饭局前本还想八卦一下舒灿的私人情况,现在没戏了。不过,他们和商阳关系这么好,自己有家有娃的情况他是知道的吧。这么想着,沈凌肖忽然觉就得不尴尬了,很安心地冲舒灿抿嘴一笑,拿起了筷子,准备好好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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