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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难得的美好生活

没有了心魔的束缚,少年难得的做回了自己.虽然语言少点,但心灵美得像一个小天使.虽然偶尔不像其他学生那样反应迅速,但呆萌加小清新的表情也获得了许多学生的认可.少年虽然不算活泼,但相貌很特别,总是给人一种“清水出芙蓉”的感觉,让人感到不可思议.毕竟少年是一个男孩子,这样单纯真的好么?至少在别的同学眼里,这种单纯是弥足珍贵的,很多女生都为这样的一种单纯感到羡慕,甚至男生也多为之感到惊讶.好像以前那个话少,常给人腼腆感的男生消失了,那个因为一张不光彩的成绩单而哭鼻子的小男孩儿不见了,那个举手也要犹豫半天的学生人间蒸发了,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很正常的少年,正常得男生都要嫉妒了.

说起少年的清纯感,就要再度提及他的成长环境了.小的时候,总因为一点小事被爷爷打,爷爷打人的时候面目僵硬,双眼看得小男孩儿心中瑟瑟发抖.因此,小男孩儿自小就对这种让人感到反感厌恶的表情深深地排斥.除了爷爷外,自己爸爸也一样,那一次差点把自己扔到深水里淹死,小男孩儿对此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从此,爸爸那面目狰狞的一面深深地在心中留下了烙印.后来,爷爷去世了,爸爸过完年也出去打工了,本以为可以解脱了,可以不用面对恶魔般的表情了,但是,命运又跑出来作祟,特地给他安排了另一个人,也就是他奶奶.

自从爷爷死后,家中大小事务都要奶奶亲自打理.虽说奶奶能说会道,和别人吵架从未输过,争论起来,比声音的震撼,几乎没人比得过她,比谁看起来更面目可憎,也没人是她的对手.一次,当时的小男孩儿仿佛以一个善良正义纯洁的小天使形象直面人世间的庸俗下三滥等各种阴暗面,只是,这个善良无助的小天使唯有一边流着泪一边蹲着看向眼前的恶魔手舞足蹈.如果当时有一个人在,可能会吓得立刻把老婆婆抓起来,然后判个三五年监禁吧.

有了这些数不胜数的阴暗面,小男孩儿心中纯正的对爱的渴望、对真善美的渴望被一点一点刺激起来,然后深深地根植于他的内心.这就是为什么少年会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清纯感.

任何对这种单纯的怀疑都好像是对一个圣洁灵魂的亵渎.

很快,中期考试就要到了.虽然这早已在少年的预料之中,但自己面对这场考试时的坦然和随性却着实让自己惊讶到了.为什么自己现在不害怕不担心了?少年偶然间问到自己,但心中却无法做出回答.回答不了也没关系,反正又不是坏事.于是,少年进行了充分的复习和准备,包括熟悉各种得分技巧,以及怎样让自己能够适度紧张以达到最好的发挥效果.

准备到了这种程度,如果再考不好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那天,很轻松地考完所有科目后,少年和往常一样同唐桥等人一起去吃饭,聊天时顺便问到了一些考题的选项问题,对于好几道大家都拿不准的问题,少年居然都做对了,并且其中还有两道题是瞎选的,这两道题总共8分,少年想到这8分竟来得如此轻松,心中忍不住偷笑.不过,这8分除了靠运气外,也可以理解为是因为少年熟悉了各种得分技巧,这些技巧可能一万年都用不上,不过一旦用上了,就可能迅速增加很多分数.

比如,数学单选题最后一道一般都是单选中最难的,但很多次重要考试的那一道题的答案都是C,很巧,这一次居然也是.再比如,数学试卷最后一道题是所有题中最难的,但答案一般都是1或0,按照当时的给分原则,答对了就可以得到两分.

吃过饭后,少年和同学一起有说有笑地回到了教室,途中见到了任老师,少年和唐桥等人一起向老师问好.值得注意的是,这次少年居然一点也不紧张,不像以前那样心中感到畏惧,反而是很自然地问候了一下,之后继续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晚上回到寝室时,突然听杨慈说当天是他生日,听到这里时,少年还感到有点尴尬,因为毫不知情,而且也没准备生日礼物.但杨慈接下来就说,当晚他要请客,随后就拿出来好多糖果和饮料,然后把它们摆在一张桌子上.少年则感到很激动,心想可以吃好多好吃的了,随后快速走近桌子,然后顺手先拿了一罐自己喜欢的饮料.

这时,杨慈又拿出一个大大的蛋糕,然后摆在桌上,之后取出蜡烛,由于没有打火机这种“违禁品”,所以众人正苦恼无法点蜡烛,这时,室长丁欣立刻冲出寝室,跑到隔壁的天王李那里摸来了一个精致的打火机,才终于点起了蜡烛.

当众人正准备唱生日歌时,意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寝室管理员来到了门口.因为当时已经关灯了,也就是说到了就寝时间,不可以再随便下床干别的,这是寝室的规定.见寝室管理员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李华以为会出什么幺蛾子,结果室长丁欣首先说道,“老师,今天我们同学过生(注:重庆方言,意为“过生日”),可不可以通融哈(注:相当于“吗”),我们还搞一哈儿(注:重庆方言,意为“一会儿”)就睡觉了”,“那好嘛,别搞久了,不然影响睡眠”,说完就扬长而去,李华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同时暗自佩服着自己的这个室长,还真是有两下子.

当晚,少年和室友一起吃喝完了才安然入睡,正巧当天的作业也被少年提前完成了,所以那晚睡得特别香.

第二天一到,少年就同张磊杨慈一起去食堂买了早餐,说是早餐,其实不过就是包子馒头豆浆,要不然就是油条,别的倒是有,比如稀饭和花卷,但少年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从初一到现在,也只是偶尔买过几次.所以,每次买早餐都会犹豫买啥,是买包子加豆浆呢,还是只买一碗面算了,几乎每个早晨少年都要面对这个二选一的问题,时间久了,难免感到厌倦——这是初中生活永远避不开的问题,也是生活中经常会出现的问题.

好在此时的少年不是孤身一人,否则,心中那种厌倦不知会扩大多少倍.

遥想初一刚到第一中学时,一切都是如此新鲜,那时的心情是激动加刺激,而现在,激动演变成了平常心,做任何事都很随心.一切都只需要按部就班就好,虽然感觉不到刚到学校时的刺激,但学习上大家互相帮助、你争我赶,也挺好玩的,因此很少感到无聊,这样一来,很平常的学习生活倒过得飞快似的,这不,初一下期不知不觉就过了一半了.因此,少年无形中对陪伴自己的朋友们产生一种感激之情,如果没有他们,自己一个人不知道会面对什么.

每当想到自己的朋友如此重要,心中就越害怕失去他们,但此时的少年心理状态还是很好的,所以很快就不再去想这个问题,继续投入到正常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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