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麻醉之后,困意袭来,淘瓷抵挡不住,窝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这确实是个很小的手术,在鼓起的包包上划了一个小口,抽出凝固的血浆就完成了。
西柘全程在手术房盯着,生怕她遭遇不测。
老板从未感觉到给病人做手术这么般累,哆哆嗦嗦的缝好伤口,抹了把头上的汗。
他的目光太尖锐,俨然要在他后面捅刀子。
摆手招呼他出来,小心讨好:“贵夫人在两个小时之内醒来,先生耐心等候”。
西柘灼热的目光凝望着他,薄唇轻启:“最好是这样”。
来到她的身边,附身轻吻她的额头,握着她的手等待她醒来。
西柘从开始的波澜不惊,到惊慌失措。
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她却没有醒来的痕迹,静静的躺在那里寂然无声。
眸底深处涌出无限的阴暗,好似染上一层墨水,暗得悚人。
老板还在卖着药,突然一股强劲的拉力拉住自己的后衣领。
他被如死鱼般拖在地上,拖进了手术房。
他痛呼着,身后的手猛地一拉,将他狠狠摔在床边。
不等他看清楚发生了什么,身后一道平淡的声音响起:“为什么她没醒!”
老板回过头,一把手枪正指着他的脑袋,当即吓得他脸色惨白。
而他的模样才是真的吓人,他抿着唇,一双狭长的瞳眸满是阴霾疯狂,他整个人散发着阴暗气息,好似地狱的勾魂使者。
他举动语调没有很大的波动,不看他的眼睛恐怕都很难发现有多可骇。
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他再次出声:“她为什么没有醒来”。
老板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跪坐在地上后退:“你不能杀我,这里只有我能治好她……”
他的话成功让他收起枪支,老板不得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检查。
结果……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岔开腿以一个大字在床上呼呼大睡。
老板简直要痛哭流涕:“太太只是还没睡够,先生何必大动干戈”。
一道身影飞速冲了过来,抱住床上的女人。
似乎是他碰到了哪里,床上的女人痛呼。
淘瓷抬起沉重的眼皮,一张俊脸近在咫尺。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西柘堵住她的唇,急迫又恐慌。
淘瓷被他摁在床上吻懵逼了,喘着气翻了个身:“我好困,别烦我……”
某个男人爬上来钻进薄被,非要她抱着才行。
抬起一张楚楚可怜的俊脸,眸底的暗流涌动早已恢复平静,如同一个需要哄的小可怜。
“瓷儿……”
淘瓷睁开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见他如此,揽过他的脑袋:“怎么了?”
她现在麻醉还没有完全过,全身无力四肢瘫软,并且困倦十足。
她好想睡一会儿……
某个男人不如她所愿,脑袋蹭蹭她,委屈巴巴的诉苦。
淘瓷被耳边嘈杂的声音烦得慌,声音不由大了几分:“闭嘴,我真的很困”。
西柘讶异,见她真的困得睁不开眼,便不再出声。
而药店老板早在他扑上去吻的时候自觉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