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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十月怀胎至,乌龙盘樑脊;梦中射箭急,伤眼化云去。

梁克从回来后休息了一阵子,和管家把家里和城里的生意进行了整理和梳理,各方进行走动,商会里做了安排,里里外外忙的不可开交,总算有了眉目。时间过得也真快,炎热的夏天过去了,秋天又跟着来了,春花秋实树叶黄,累累果实收满仓,百姓们高兴的不亦乐乎,梁家也不例外,照样获得了好收成,全家和佃户们都很高兴,佃户们载着满满的粮食来梁家交租,梁克从问道:“今年的收成咋样,好吗?”佃户们齐声说道:“好!好!这都托梁老爷的福。”“梁老爷,您看,今年的粮食籽粒饱满,强势着那。”梁克从说道:“那都好,谁家有困难跟梁管家说一声,叫租子免了,好你们交吧。”梁克从说着就向客厅走去。

秋天农民们忙活了一阵子,收完了秋就开始了犁地等待季节种麦。秋分早,霜降迟,寒露种麦正当时。时至寒露季节农民们开始了播种小麦,这时的树叶开始黄了,满树金灿灿的,一股秋风吹来,金黄的树叶飘在空中,等飘不动了就落了下来,甚是好看。晚秋的景色特别好看,秋高气爽,梁克从的花园里来了一位客人,梁克从正陪着在花园里游玩。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明末代诗人阎尔海,此人家乡是江苏沛县人士,精通诗文,历史文博,作赋吟诗。他的诗多感怀情,以景及物,以物叙请,也有作有格调苍凉的诗文,作有《白耷山人集》流传于世,还作有《甫园看桂花》一诗中写到:“伏村东下杜朗西,八月清晨看木樨;日夕便随风雨去满园金栗踏香泥。“阎尔海和梁克从是朋友,他曾在家乡和鄢陵杜朗西之间流连忘返,吟诗作赋,描写赞美鄢陵这里的宜人景色。时到中午,梁克从备酒在甫园亭下吃酒喝茶,小酌几杯后吟诗作赋,阎尔海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呤诗道:“甫园亭下把酒欢,居高临下看景全;已是深秋黄叶飞,唯独此园花争艳。”

次日,天气晴朗,秋高气爽,阎尔海有梁克从陪着来到了县城到处游玩看景。他们先来到县城的宅邸先休息了一阵子,有家人沏上茶,他们喝着茶铭谈天说地,时而谈些国家的大事,时而相互谈了两地的风情世俗,两人谈笑风声,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很是投机,阎尔海在主人的挽留下又住了三四天便离开了鄢陵县城回家乡浙江去了。

日子过得真快一眨眼冬天到了时至冬月,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冰天雪地,路上的行人步幅艰难,一走一滑的。望野外一片银白,树木开满了银花,望村庄银装素裹,房屋也盖上了厚厚的白棉被,路上的行人被风雪笼罩着好似一个雪人在行走,影影倬倬,不怕风雪的儿童们迎着风雪在打雪仗,滚雪球,拍雪人,雪人还没拍成倒把自己变成了雪人了。笑声回荡在雪景之中。西北风刮着,飘着漫天的飞雪,甫园也跟着季节的变迁也来到了冬天,园里花草奇树跟着冬天的到来也萧条了很多。园里的亭子下站着一人,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花园的深处,看到园里的很多奇花异草被这场大雪覆盖,唯独远处廊亭竹林还在亭亭玉立,梅园里的腊梅正在傲雪开放,小溪旁假山根下的迎春花的枝条也从雪里冒出来了新的枝芽。园里园工见主人来了,就吩咐琴师在远处廊亭下弹起来古筝《渔舟唱晚》,亭下的人触景生情,在亭里来回度着步,略加思吋,高声颂道:“疾风呼啸漫天雪,虽有玉竹挺风立,还看腊梅迎雪傲,又见迎春枝芽俏。“此人正是甫园的主人梁克从,闲暇无事的他坐轿来到甫园,观雪看景游玩散心。

时间的推移使天气变得越来越冷,小寒刚过去不久,大寒也跟着过来了,小年的饺子香味扑鼻而来,刚吃过饺子人们走在大街上,相互传递过年的气息。有的村民们说:“干一年了该歇歇了,老天爷长眼下这么大的雪,这是叫我们过年的。”有的说:“老天爷下这么大的雪不光是叫我们过年,厚厚的雪象给小麦盖了一层棉被又保暖又保湿墒,明年的小麦丰收有望了。“也有的说:”小年的饺子都吃过了,明天就得扫房净厨,整理院子向外清理铲雪,除旧迎新,美美的过个好年。“又有个村民说道:”哎!哎!咱们大家听着,这些年梁老爷家可没少给咱们减租减息,也没少给大家帮忙,不能光打扫自家的院子,咱们得先给梁老爷家铲雪打扫卫生,整理院落,等整完了在回家整理自家的院子,我说大家好不好!“大家一听不约而同的应道:”好!我们明天就开始给梁老爷家铲雪打扫房屋卫生!“

大家吃过年夜饭,熬年的人们刚熬过子时时分,梁克从家的鞭炮响了,‘噼噼啪啪’,‘嗵嗵嗵’的响成了一片,紧接着村里的鞭炮也陆续响了起来,噼噼啪啪,噼噼啪啪,嗵嗵嗵!噼噼啪啪,嗵嗵嗵!梁府放吧鞭炮,梁克从就安歇了,刚睡下不久,就做起了梦:‘梦里梁克从在客厅里习武练剑,正练到兴头时,听到客厅大梁上有动静,他举目抬头一看不当紧,先是一怔,定了定神仔细一看,樑上盘着一条乌龙,乌龙的两目圆睁放着寒光,寒光直射梁克从,张着血淋漓的大口,张牙舞爪的摇摆着头,大口一张一张的朝着梁克从,看阵势想要把他吞下肚去,吓坏了的梁克从急忙从兵器架上取来弓箭,说时迟那时快箭搭弓弦,左手握弓右手拉弦,弓箭拉的咯吱咯吱作响,右手一松利箭‘刷’的一声飞出射向樑上乌龙的脑门,乌龙摇头躲箭不及,箭头正中乌龙左眼,乌龙疼的怪叫一声从樑上飞起化作一道白烟腾空而去。’吓坏了的梁克从从梦里惊醒,浑身出了一身冷汗,起身拿毛巾擦了一把汗,想了一会儿记忆犹新的梦不知预示什么,一时也想不起来是怎么一回事,困乏的他便倒头就又睡下了。

明神宗万历二十五年新正月初一,丑时刚过去不久,寅时时分,一个婴儿‘哇’一声划破了刚刚安静下的杜朗西村的安静,一个小生命降生到了这个世界。睡得正香的梁克从突听丫环来报:“报梁老爷,夫人生了。”梁克从猛地从床上了坐起来赶忙问道:“大喜小喜。”回老爷的话:“老爷,夫人生的是大喜。”梁克从又急忙问道:“婴儿的五官全不全?”回老爷:“我这还不清楚。”又急忙催促道:“赶紧回去问一下是否五官齐全不?相貌端正不?速去速回。”梁府丫环田桂玲应道:“是,老爷。”丫环田桂玲应了一声扭头向夫人住处跑去。丫环向夫人说明了此事,打开被子一看婴儿的五官,婴儿的左眼失明,其他都很正常,看后丫环向梁老爷的住处跑去。来到住处一看梁老爷已起床整好了衣冠,坐在了客厅等候着丫鬟的禀报。丫环田桂玲急忙来到客厅,上腿微曲,双手抱福施礼说道:“禀老爷,小少爷五官不全,左眼失明,其他都很正常。“梁克从听后一怔,后又定了定神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伺候夫人吧。“”是,老爷“丫环田桂玲转身向客厅外走去。

客厅里的梁克从,坐在罗圈椅上,一手托住下颚,胳膊肘支在八仙桌上,思考着晚上做的梦,又联想着夫人生下的婴儿,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莫非樑上盘的乌龙就是吾儿,就是真龙天子,要当皇上?可惜吾儿瞎了一只左眼,五官不全,看起来京城的传言一点不假,要不是大臣们在皇帝面前保举,我死定了,全家也跟着遭殃。’想到此感到有些后怕,‘看起来吾儿没有天子之命,瞎了一只左眼是当不了天子了。’梁克从想到此不由心里打个寒颤,心说:“哎!前后因果,人叫人死死不了,天叫人死活不成,听天由命吧。”

新年初一的早晨,大街上走着来来往往拜年的行人,熙熙攘攘的,川流不息,都相互拱手作揖问着过年的吉利话‘新年好,鞭炮放的早吧。’‘早早,你们新年都好吧,’‘好好,大家新年都好吧。’大家相互寒暄着各自都去拜年去了。梁府也不例外,跟着习俗都在给梁老爷拜年,拜完年,大家聚在一起吃着新年饭,喝着美酒欢聚在一堂。正在热闹的气氛中,由丫环田桂玲抱住新生的婴儿,夫人王氏金秀跟在后面,来给老爷拜年,她们来到大厅梁克从面前,双腿微微弯曲说道:“给姥爷拜年,儿子也给爹爹拜年了,请给儿子赐名。”梁克从起身来到丫环跟前先开棉铺盖一看刚生下的儿子五官俊秀,虽是左眼失明但小小的脸蛋有股刚气,有着常人没有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出展现在脸上的英雄气概,不由心中高兴,用手捋着胡子想了一会儿起名道:“就叫梁廷栋。“夫人王氏喜道:”谢老爷赐名。“梁克从的大儿子梁廷耀和女儿梁雪莹也围过来看弟弟,高兴的拍手叫好,用手抚摸着弟弟的小脸喊道:“小廷栋!小廷栋!”大家吃罢年饭各自散去,客厅里只有夫人王氏金秀和梁克从二人了,梁克从把他昨晚做的梦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夫人王氏金秀。夫人听候也感到害怕,只是也没有办法,想了想对老爷说道:“老爷,事到如今,只有封闭小廷栋出生的消息,提防儿子出生的消息传到北京皇帝那里,在节外生枝,惹出了麻烦,老爷,赶紧吩咐家人不要任何人说出性,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全家人的性名。”梁克从说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我这就吩咐下去。”梁克从高喊一声:“梁永生来见。”管家梁永生应声来到客厅,弯腰施礼说道:“听老爷吩咐。”“永生,你吩咐下去,全家男女老幼不要把小廷栋的出生的消息外传,如有人泄露出去定罚不饶,家法伺候,你一定要严厉执行,不得有误,好了,你下去办去吧!”管家梁永生应了一声就赶忙出了客厅吩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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