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柳卿之会知道那颗珠子的去处,吕茶一点也不意外。送人后是留是出她都左右不得,又或者是柳卿之差人盯着自己,要是真是如此就让人实在过于心寒了。
“卿之都知道了呀!”吕茶站起身来从他面前走过。
“我若说父亲与吕家一案并没有多少干系,阿茶信是不信?”柳卿之拽住了吕茶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吕茶没有挣脱的意思,叹了口气才抬眼盯着柳卿之嘲弄的笑出了声。
“要是信不过,我还不如直接同苏牧去了岂不是一劳永逸,按苏牧的身份查起来不是更得心应手。”
柳卿之被惊的许久都没说出话来,吕茶说的到是不可争议的事实。
“你这样闹,母亲怕是要起疑心,父亲还未出征的时候我就去过了,书房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柳卿之低声道。
果然,和苏牧所说的一模一样,看来柳将军确实被人利用了。仅是让吕家倒台就能让柳卿之和周文序产生间隙,让柳家与周家关系变的微妙起来,寻常时候也不会再往来,虽然柳夫人依旧维持着,但其效甚微。
不得不说,这一招用的实在是好,既然周柳两家关系大不如前,那做这些事的人便是受益者也就是幕后主使。
接着在这个档口上,平溪国公主出使奉宁却惨死天牢,平溪国便出兵奉宁,柳将军首当其冲的被派出平缴。
也许吕茶知道了些什么,她感觉自己背脊开始发凉,她现在已经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中了。
柳卿之见吕茶发着愣,他握住的手腕已经渐渐开始发凉,他有些着急了“阿茶,怎么了?是不是风吹的?要多穿件衣服吗?”
“卿之可真是什么都知道呀”吕茶挣开了给自己暖手的柳卿之自问自答道“也是,你肯定知道,毕竟你也是他们其中之一”
柳卿之听的云里雾里也不知道吕茶是在夸人还是损人,“我知道什么了?又和谁是一伙了?”
小环和朱砂,账房和玄都,吕茶冷笑出声,这三个人果然都是一路人,有些自己心知肚明就行了,不能说出了,说起来得罪人不说还伤心。
“你和舅母啊!可不是一伙吗?我真的丢了荷包!”吕茶装傻充愣的开始大呼小叫。
“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朱砂端着早点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朱砂你去寻寻小环,看看有没有找到我的荷包!”吕茶戾气四掠。
“找不到就算了,重新再做就好了,珠子也可以再去寻。”柳卿之出言安慰着。
“不,就不!再做再寻来的都不是以前的那个了!”
柳卿之看着眼前这个争的满脸通红,蛮不讲理的人开始头疼,他认识吕茶这么久她重来不会如此不讲道理,所以今天又有什么幺蛾子?
“这是怎么了?卿之为何一大早就惹妹妹生气?”柳夫人已经走了进来,什么都还没问就先训起了柳卿之。
“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凡事让着妹妹些,二十多的人了,咋就还不懂事呢!看给妹妹气的。”
“舅母~”吕茶委屈巴巴的钻进了柳夫人的怀里,还告起了状。
“昨儿个回府,秋娘有只特别喜欢的青绿色的荷包丢了,里面还有一颗珍珠。刚才秋娘不过差下人出去寻寻看还能拾到与否,卿之表哥竟然说买新的!”
“可不是秋娘小气,上次我陪怀瑜县主去修耳环,那些个还没有我那颗珠子品相好,都要几百两银子……”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逐渐没了声音。这样说好像还是证明她小气。
柳卿之就知道吕茶作妖肯定憋着坏,感情在母亲这等着他,看着眼前你侬我侬的两个人,柳卿之深刻的体会到,他再也不是母亲的心头好了。
“好了,管家把东西都拿进来,差人去给小姐找找荷包儿”柳夫人一副了然的表情,拍了拍吕茶的背示意可以起来了。
“冬衣老早便已经做好了,可你呀,总又不回来,昨儿个回来总得住些日子,怕你忘多带些换洗的衣裳,一大早就让管家给送来。”
柳夫人轻轻拍了拍吕茶的手,她的身上还穿着昨天那套衣服,看来自己送来的很及时。
“谢谢舅母”吕茶甜甜一笑。
“好了,卿之也同我回去吧,吃过早点晚些时候再过来”柳夫人起身瞅了一眼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清粥拽了旁边一脸苦哈哈的柳卿之就走。
吕茶有气无力的喝着粥,看来这次是白费力气了,还是再坚持坚持等到她拿下赵月希吧。
一想起赵月希就记起方映雪,也不知道她们昨天有没有见到,赵月希会不会嫌她多事。
本来是想刷好感的要是被嫌弃就惨了,越想越后悔,早知道当时应该不说的,现在后悔已然来不得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