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江南感觉到脖子上冰凉的触感和耳边的声音,绝望的想着对方应该早就猜出来刚刚自己在骗他了,自己其实就是手无缚鸡之力!
不过说不定在这个世界死了,又会回到我原来的世界呢?
万般皆因梦一场!
想着索性便闭上了眼睛,开始脑补着自己骗自己。
本想下杀手的黑衣人见她眼睛从绝望转换成欣喜的样子,一时间倒是愣了愣,一个人居然会向往死亡?
等了半天的易江南见对方迟迟没有动作,闭上的眼睛又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看着眼前人静止的动作,他被点穴了?
“喂喂喂!兄弟,你不是要杀我吗?”想及此她忍不住催促到。
见她这么说,细想了片刻的黑衣人果断的收回匕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打开倒出一颗药丸直接塞到了对方的嘴里:“我改变注意了!”
本来还一心求死的易江南感觉突然嘴里被人塞进个东西还没品出是什么就听到耳边传来的一番话,悄悄的睁开眼睛意识到对方不杀自己的时候,内心还有有些小窃喜,果然自己的穿越光环还是有用的,被人捅死什么的太疼了。
“兄弟……唔~”她刚开口突然腹部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脸色乍白,身体所有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低头看了自己开始冒出血的腹部又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不是说好了不杀我了吗?
来不及等他有什么回应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黑衣人擦拭了完手上的匕首,咧开嘴笑了笑,转身便想离去。
……
【易江南:好了,女主死了,本文完!】
……
……
“啪!”易江南突然感觉自己的脸被人猛的泼了水,呼吸喘不过来的她渐渐恢复了意识。
慢慢睁开眼睛,就见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静静的在自己面前站着注视着自己,撇眼边上还有两个拎着桶的人,想必应该是他们泼的自己。
“醒了?”还没等她细想,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慢慢走近。
看着慢慢放大的清秀脸庞,和深邃的眼睛,易江南突然觉得这货还挺好看的。
男人见眼前人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木讷的样子,眼睛微眯沉声继续问道:“你背后的主使是谁?”
说完还抬手轻轻的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易江南当然不懂眼前人在说什么,没来的及开口肩膀上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肩胛骨感觉都要被捏碎了,没受过这委屈的她眼泪立马就喷涌而出,身体也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一挣扎她才发现自己此时此刻是被绑在柱子上的,疼痛也瞬间让她清醒许多,不对啊!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现在又活了?而且为什么她被绑在柱子上被人拷问?貌似她是被人暗杀的吧!
易江南边疼边哭边一头雾水。
拷问过这么多年人的男人也没料想到,他都还没用严刑对方就能哭的稀里哗啦的,想着心里就生出一些鄙夷,这简直是他遇到过这届最差的杀手。
歧视归歧视,他还是连忙问道:“要是再不说是谁派你来刺杀天女,等会儿保准你能尝到许多东西。”想到接下来的事情,男子眼里闪过几分兴奋。
易江南听他这么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磕磕巴巴问道:“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刺杀天女?她不就是天女吗?她又不是脑子坏了,自己杀自己!
男子也没想到眼前人还能边哭边嘴硬,轻哼了声,给了后面人一个眼色。
后方一个人立马狗腿的拿了个满身是刺的鞭子递了过去。
男人接过鞭子甩了甩,笑了笑,看着眼前人打算在问最后一遍的时候,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易江南一眼就看出来,来人是张公公,想张嘴求救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个审讯自己的男人明显是皇帝那边的人,而且刚刚他还问我是谁刺杀天女?所以她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细想之下也只有一种可能,她不敢想也不敢信。
此事也太过于玄幻了!她到底进什么文了?
“少卿大人,皇上吩咐让您过去一趟!”张公公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人丢下这句话也没逗留便出去等候。
听到这话,男人的眼色暗了暗,丢下手里的鞭子吩咐旁边的俩人几句就跟了出去。
见男人走了,易江南也松了口气看着被仍在地上的鞭子,想着要是抽到自己身上估计又得哭爹喊娘了。
没一会儿两个侍从就将她从柱子上松了下来,直接拖着就走到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扔了进去利落的关上门就离开了。
被扔在地上的易江南听见门上锁的声音后才缓慢的爬了起来,现在的身体除了提不上力气以外没什么大问题。
低头看着自己宽厚又粗糙的手掌,和一身有些破烂的黑色行衣,再结合之前那个拷问自己的男人的话,就也能猜到个大概了!
她怎么跑到杀自己黑衣人的身体了?
还没让她来的及细想,门又被人打了开来。
一抬头就看见一个与她同样穿着黑色衣服蒙着面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装扮她很熟悉,应该是这副身体的同伙?
“你是来救我的?”易江南猜测性的问道。
黑衣人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眼底的凶狠立马掩盖掉诧异:“是啊!”
在易江南还在思考对方怎么带自己走时,黑衣人快速接近她利落的抹掉了对方的脖子。
脖子上冰凉的刺痛感也让她在最后一刻回想起以前玩的游戏中,一般黑组织里对于没用的人一律都是不留活口的!
一连几天过去。
易江南坐在牢房里的稻草上,望着一个小窗口透过的光,呆呆的叹了一口气,垂下头又看着前方掩盖在稻草下的几具尸体,眼神暗了暗。
从那以后总有人来杀自己,她也因此换了好几副身体,有些意外的是,那个审问自己的人也没在找过自己,好像外面发生了更大的事一样,送饭的人只是匆匆将饭扔在门口就走了,连牢门没锁都没注意。
她现在是是真的不想再有人来杀自己。先不说她对痛感的惧怕,现在这身体起码是个女性了,虽然是男子的装扮,不过好歹她熟悉了。
而且明显感觉这副身体的灵敏性很高,让她活动起来很方便,也还差一点点她就能从这牢房里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