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交叉着手斜靠在书桌旁,腰间挂的羊脂白玉轻晃。
白栖吾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事都办妥了吗?”
“嗯…”把玩着桌上的金蝉摆件,语气淡漠的问道:“你最近怎么和女子混在一起,还让她来此地,不怕…”
“自己人”,放下茶杯,墨色的眸子看着南知,“而且即将成为我的未婚妻。”
把玩金蝉的手顿了顿,清冷的眼眸浮现出惊奇的神色。
“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我这才离开多久,你这不近女色之人竟会…”
“我什么事拿过这事来开玩笑。而且这件事我已思虑良久,权宜之计而已,你不必担心。”
“你一向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我便不多过问了。”说罢抬脚向门外走去,又停住了脚步侧过脸来。
“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游戏便只是游戏,可别当真了。”
……
此刻在太子的私人府邸‘岚湘院’里正浓情蜜意着。
赵清蟾斜靠在白鹤生的怀中,把玩着腰间的鸳鸯玉佩。而美人在怀的白鹤生一扫之前的暴怒,品茶听曲儿。
“鹤生,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眉头皱的这样紧。”
白鹤生放下手中的酒杯,握住赵清蟾软若无骨的手。
“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手底下的人太没用罢了。”
赵清蟾反握住他的手,“那就好,不过要是手底下的人实在不中用的话,就让我二哥帮帮你吧。我实在不忍看你这样烦忧。”
白鹤生看着那张出水芙蓉般的笑颜顿时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还是阿蟾最体贴,那就让你二哥来我手下做事吧,还是自家人用的最舒心。”
赵清蟾心底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把大夫人安排的任务完成了。哼!自己生了个窝囊废的儿子,还舔着脸来让我帮忙。都是权益熏心的一家子,看我无依无靠时处处打压我,现在有了太子这座靠山,可倒好威逼利诱什么手段没用过。等着吧,早晚都得死在我手上。
不过最近也越发无聊了,不如逗几个‘大家闺秀’来玩一玩……那个李群芳就挺不错,顺带叫上李娉婷,还真是有点期待。
……
看着手里请帖,李娉婷头又开始大了。女主这一两天不闹出点事情就不消停吗?我得罪谁了!一天天叫我拿命去陪主角玩儿!
照这样下去怕是活不了几章了吧!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李娉婷磨磨蹭蹭的上了马车,掀开帘子衣角却发现还有一双穿着绣花鞋的脚,李娉婷有些惊讶,难道不止自己一个人吗?待进到马车里定睛一看,原来是李群芳。
怎么把这个定时炸弹也带来了,不怕出事儿吗?
李群芳好没气的瞪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本姑娘可是有请帖的!”
李娉婷懒得理她,把头瞥向窗外。
看到李娉婷一副无所谓,爱理不理的模样,李群芳感到备受屈辱。
凭什么她是嫡长女就比我高出一等,还害的我额娘被禁足在寺庙里,连我的出行都受限制,凭什么!
李群芳这几个月来所受的苦楚都被点燃,掐住李娉婷放在一旁的手肘,一把拽了过来。
李娉婷吃痛的想要把手抽出来,但李群芳就是死死拽着不松手。
李群芳恶狠狠的瞪着她:“我告诉你李娉婷,我和我额娘从你这遭的罪我将来一定会加倍的还给你!”
手腕已经痛的发麻,看着李群芳癫狂的模样,李娉婷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好在没多久就到了岚湘院,李群芳这才松开了手,理了理发簪衣服,抢在李娉婷前人模人样的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