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一声惊叫传来,紧接着又是一群人的疾呼声。
赵清蟾落水了,
院里的奴仆都指认是李群芳干的,
可没有谁是亲眼看见。
当看见太子肃若寒星的双眼时,李群芳此时的期盼彻底被打破了。
白鹤生心疼的看着塌上苍白的面容,握紧冰凉的芊芊细手。
又转头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李群芳。
“真是蛇蝎妇人。阿蟾真心邀你,你却下此狠手!”
李群芳连忙摇头,“不!不是我!我没有推她,我真的没有推她!”
又指着塌上的赵清蟾说:“是她!是她拉着我的手,自己跳下去的!”
可无论她怎么辩解,在场的没有一个人相信她,为她作证。
“闭嘴,你到现在还要狡辩!这么拙劣的借口竟敢拿来糊弄当今太子!”
“发配你去边疆都不足以解恨……”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
这些话又给了李群芳重重一击,把她那颗既自卑又自负,既可笑又可悲的心摔得四分五碎。
……
这时原本昏迷不醒的赵清蟾缓缓的睁开了眼皮,把手从白鹤生那里抽了出来,又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
“鹤生,算了吧。她…也不是故意的,我没事的,算了吧。”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眼睛,白鹤生又更加心疼了几分。
“行,阿蟾说什么就是什么。”
又扬了扬手,示意侍卫把李群芳带下去。
在被带下去的那一刻,李群芳分明看到轻蔑嘲讽的眼神从“弱不禁风”的赵清蟾眼中流露出来。
……
看到被强行架出来的李群芳,站在小桥边的李娉婷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同情。
丑恶的、虚伪的或嫉恨的嘴脸太多太多了,不管在未来还是现在,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流露出过这样表情,可这又有什么办法,现实就是如此。
对于未来总是有太多迷茫……
李娉婷转过身,背对着日光,把脸转向阴暗的一面。
果然还是孤身一人最轻松吧……
李娉婷带着狼狈不堪的李群芳向大门走去,白鹤生叫住了她……
“李姑娘,不知有句话当讲不当讲?”白鹤生收起了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一脸戏谑的看向李娉婷。
此地离大门也不算远,可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除了他俩,一个人都没有,连声鸟叫都听不见。李娉婷暗暗压下心里的紧张,生怕面上表露出来,让白鹤生抓住把柄。
“既然是太子想问的,肯定是当讲的。长话短说吧,我妹妹还在等着我呢。”李娉婷直视他的双眼,从容不迫。
“李姑娘好胆量,不过你是第一个这样跟我讲话,也是最后一个……”
“我可以把这当成威胁是吗?一个太子对手无寸铁的民女的威胁。”李娉婷毫不示弱回击。
白鹤生眼里泛起了凶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次的事情都与你有关,想跟我斗,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自己心里清楚,不必劳烦太子殿下提醒。”
“行,李姑娘如此不听话,可得把自己的脑袋看好了!”
……
“主子,近日太子怕是会有大动作,需要加调些人马。赵小姐那儿还需要继续看着吗?”
眼眸微垂,白栖吾转了转手上的白玉扳指。
“人手明日会到,两边都不能放松。还有李娉婷那里再调几个暗卫,盯好她的人,出了事……拿你是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