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娉婷勉强的笑着说:“这婚前还是少见面为好,男女授受不亲嘛,还是要避避嫌。”
“早晚都是一家人,何必太在意这些凡尘缛节。”白栖吾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道。
李娉婷:“……”
后院池塘边
李老爷美名其曰撮合撮合两人的感情,把周围的仆人都撤走了。
眼下四周无人,白栖吾话锋直逼:“‘避嫌’,怎么如今是想反悔了吗?”微微眯起眼,“你觉着是靠山不够大想找个下家是吗!”
听到这话,望着假山的李娉婷立即转过身来怒视着白栖吾。
“你凭什么质问我,那你呢!在李府周围又加了那么多眼线,你当我是傻子吗?真的看不出来吗?”又提高声调的说道:“既然如此的不信任我,干嘛还要继续合作下去。”
白栖吾眼中一片冰冷嗤笑道“哼!到底是谁不想合作麻烦李姑娘搞搞清楚!我三番五次的派人接你,是谁一次次回绝!”
“我……”李娉婷此时着实无法回答,这几日每晚都梦到自己惨死的场景,根本不敢和白栖吾单独见面,一看见他就感到窒息。
李娉婷别过头去,气氛一度降到冰点。
秋风乍起拂过发梢,突然白栖吾拉起李娉婷往自己怀里一揽。
李娉婷措不及防的撞入清冷的怀抱中,竹叶混合着特殊的药香窜入鼻腔里,又钻入脑海里。温凉的怀抱让李娉婷有些僵硬,脑袋一片空白。
这…这是要干嘛!
清醒过来的李娉婷想要赶紧挣扎出这陌生的怀抱,头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按回怀里,鼻子撞上了他的胸口。
李娉婷闷闷的出声:“你干什么!有你这么吵架的吗?赶紧放开我!”
白栖吾丝毫没有松手,语气毫无波动。
“别动,太子的人在看着。”
“那你能不能稍微松一松,我快憋死了!”
白栖吾:“……”摁住头的手松了松。
……
鎏金香炉内点着龙涎香,金线勾勒的帘帐显得无比奢华,紫檀架上摆放着数十支各色狼毫玉笔,一方梅花宝砚上沾染了少许墨汁。
带着金冠的白鹤生斜斜的靠在雕工精致的宽椅上,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毫不在意桌前肃穆而立的一排人。
直到其中一人汇报到三皇子去李府提亲,并且私下与李家大小姐卿卿我我,好似十分恩爱。白鹤生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似乎有些不相信。
“此话当真,我那三弟可是个不近女色的主。”
眼前的人信誓旦旦的保证是亲眼所见,绝无半分虚假。
白鹤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只不过隐隐的透露出几分阴暗。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连我那清心寡欲的三弟都逃不过。这样正好,这姓李的姑娘怕会是他的软肋吧!一个人有了弱点就好对付了。”
又接着嘲笑道:“可惜这眼光不太好,居然挑了个商贾之女,我倒要看看这朝中还会有谁站在他那边!”
看着阴沉多日的主子终于稍稍高兴了一下,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这脑袋终于安稳点儿了。
……
李娉婷活动了下发麻的双脚,已经保持这样的姿势很久了,实在耐不住性子问了句人走了没!
结果又被一句“真是性子颇急”给怼了回去。
看着怀里不安分的人,白栖吾竟觉着自己现在的行为颇为好笑,对付太子眼线的方法数不胜数,为什么偏偏要选最愚蠢的一种呢?
忽然眼前一亮,呼吸顺畅多了,白栖吾松开了李娉婷,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李娉婷这才想起刚才的话题还没说完,这合作到底要不要继续。
还没开口说话,白栖吾抢先了一步。
“现在太子已经知道了我俩的婚事,计划还得继续实施,而且圣人也同意,如果你现在反悔可就是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这似劝告又似威胁的话让李娉婷感觉怪怪的,怎么还有一丝丝挽留的意味?
不过这梦着实让她很是担心,都说梦是相反的,可万一噩梦成真了怎么办!再说一张破纸能代表得了什么!
“不管你最后输还是赢,你能保证我的安危吗?”李娉婷鼓起勇气问道。
白栖吾有些诧异的看着她,“这是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空口无凭!万一你以后后悔了呢!我拿什么保全我的性命!”
听到这儿,白栖吾哑然失笑,原来绕这么大弯就是为了这个。于是取下怀中的海棠雕花平安扣,递给李娉婷。
这块玉佩就拿给你当信物,望你好好保管!
接过温热的玉佩,李娉婷内心还是无比的惊讶,只是要个信物,居然给了块玉!真是钱多的主。
南知在屋檐上看到了李娉婷接过那块平安扣,惊讶远胜过李娉婷,这可是白栖吾母妃的遗物,难不成真的要娶她吗?
番外:
南知:你个败家子!
白栖吾:早晚都是一家人,何必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南知:脸呢?
白栖吾:我夫人那儿。
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