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之时,赵清蟾携着婢女款款的下了轿子,递了拜帖正准备进门时却被李府的小厮给拦下了。
那小厮板着脸不耐烦的说道:“干什么的!不知道李府的正门不能随随便便进吗!”
赵清蟾身旁的婢女急忙说:“我们是交了拜帖的,我们小姐跟李大小姐是朋友。”
谁知那小厮跟本不理会她说的,不屑的看着她俩。“别以为认识我们家小姐就随便乱攀关系,现在谁不知我们小姐可是准王妃,你们不就是想沾沾光嘛!”
“欸,你这小厮,这么这样说话呢!”那丫鬟气的面色发红。
赵清蟾面上不显嘲讽,微笑道:“李府确实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但我们已经交了拜帖,能不能通融通融让我们进去呢?”又给身旁的丫鬟使了使眼色,那丫鬟极不情愿的拿出一个荷包递给那小厮。
接过荷包的小厮脸色这才缓和一点,朝他们扬了扬手,“行了,走吧走吧!”
就在要进门的时候又被拦了下来,赵清蟾难得的皱了皱眉,“你这是……”
“正门都是贵客进的,还麻烦二位往侧门进。”
一旁的小丫鬟实在忍不下去了,张口就说:“你这狗奴才,我们小姐可是太子殿下的……”
“闭嘴!”赵清蟾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那小厮笑道:“太子的什么呀?你倒是接着说呀!”
“没什么,时候已不早了,还劳烦带带路。”
……
是呀,我到底是太子的什么呢?红颜知己吗?普通的朋友吗?还是…包养的小妾吗?
李娉婷起码有名有份,可我呢,这么多年他从不肯对外宣称,因为我庶女的身份,就这么见不得光吗!
凭什么圣上就同意李娉婷,而对我就如此的挑剔!如今走到这一步,我花费了多少心血,想让我放弃太子妃,做梦!
在没达到目的之前那就再牺牲一些人吧!赵清蟾看向不远处的芳菲苑。
快到院门口时,赵清蟾很快掩去了眼底的神色,整理好表情,款款的走了进去。
……
郊外别院
看着坐在桌前把玩簪子的墨色衣袍的男子,南知默然无语,内心无比疑惑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原本舞刀弄枪、惊才风逸的白栖吾如今怎么…摆弄姑娘家的东西!
注意到身旁嫌弃的眼神,白栖吾抬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把珍珠海棠点翠簪放回木盒里。
“麻烦你帮我送个东西,这件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白栖吾一脸严肃的说道。
南知一听立马打起精神来,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要交代给他。
白栖吾把装着簪子的木盒往南知面前推了推。
“把这个送去给她。”
南知:“……”就这!送礼物!
看着面前僵硬的人,白栖吾也略觉尴尬,只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你这…我…”南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觉得你最近有些不对劲!”
白栖吾轻飘飘地扔出一句:“怎么,给我未来的王妃送点东西还不行吗?”
南知:“……”行!非常行!你有理!你可以!
……
假笑了两个时辰的李娉婷感到脸部无比僵硬,点头、微笑、附和……
终于太阳也快要落山了,赵清蟾这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话题。李娉婷松了一口气,准备起身送客时,赵清蟾拿出一个梨花荷包双手递给李娉婷。
“这是我自己绣的,代表我的一份心意,做工有些粗糙,还望你不要嫌弃。”
李娉婷接过荷包,内心无比惊讶,亲自送礼也就算了,还绣了个荷包!真是‘沉甸甸的心意’,李娉婷都有些不敢收下。
但看着赵清蟾笑脸吟吟,李娉婷也没多想就收下了。
送走赵清蟾,李娉婷一身疲惫的回到屋里,这两天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自己就像一个连轴的机器不停息的运作着。
正准备拿起茶杯喝口水,发现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木盒,难不成是赵清蟾送的吗?
打开一看发现是一支珍珠海棠点翠簪。海棠花栩栩如生,中间的花蕊嵌入了一颗颗细小的珍珠,而点翠又给这支簪子添了一份贵气和华丽。流苏上的珍珠颗颗分明,大小均匀。在这物质并不发达的年代,这样的簪子怕是花费了不少银子吧!
李娉婷借着烛光细细打量着这支簪子,全然没发现盒子里还有一张字条。
……
“送到了吗?”白栖吾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靠在门边环抱着双手的南知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瞄到白栖吾还在望着他,嗤笑道:“看了很久,想必是喜欢的。”白栖吾这才收回目光重新拿起书卷,书后绯色的薄唇微微弯起。
斜靠的南知直起身子来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番外
南知:你最近很不正经。
白栖吾:你管我。你这是嫉妒!
温遗: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知:你这个最不正经的人笑个什么!你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温遗:我有钱,我有钱,我非常有钱!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可是京城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南知:“……”
白栖吾:“……上一个番外已经说过了,麻烦换个台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