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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部分真相

凭借着古墓里旧存的食物,她们倒也不担心果腹的问题。至于会不会因为消耗氧气而窒息,更是多虑——断龙石落下不假,固然断绝了古墓内外的通道,可是透气的小孔洞却是数量众多,丝毫不影响大家的呼吸。

只不过,那些小孔洞都太小,平日里透气乃至投射阳光都还行,至于出去,则是万万不可。

古墓派掌门,自从昏睡中醒来,已然休养十日之久,可是依旧不见半分的好转。无奈之下,小龙女确认无疑——想要让师父进一步恢复,非凭借玄道之物不可!

她之所以犹豫至今,并非是不愿意承担第二座“生命之桥”的生命力消耗,而是她不敢,当着师父的面给她这样做!

毕竟,之前师父处于昏迷之中,小龙女可以放开手来完成。而今,师父已然苏醒,她若是搭建第二座生命之桥,不可能瞒过师父。师父看见她的举止,必定会质问她在做什么,那么,岂不是要她和盘托出么?

正是有着如此的顾虑,她才不敢尝试搭建第二座生命之桥。

她心里还抱着几分侥幸:“或许,不必依赖玄道之物,师父亦可以慢慢痊愈恢复呢?”

可是,时间证明了她的侥幸,不被允许。

果然,困境面前,必须迎难而上么?

怀着紧张、虚弱的心情,小龙女悄悄地起身,足足观察了三刻钟的时间,确定师父处于睡梦之中。【这段时间,小龙女都是和师父一同在寒玉台上面休息,也都是由她亲自照看师父。比如,由她亲自喂师父喝药,喝水。当然,这些药汤,都是孙婆婆辛苦熬制,然后端过来,由小龙女接过来亲手服侍师父喝下。】

“师父啊师父,龙儿并无其它念头,只希望您可以迅速地好起来,所以,得罪了~~”她蹑手蹑脚地掀开师父的衣袖,从身下取出一件宛若“软猬甲”的紧凑之衣,用力扶起师父坐起来……

一夜,无声无息地过去,清晨时分,孙婆婆端着杂粮粥进来,轻轻唤醒小龙女的同时,掌门早已经睁开明亮的眸子。

“孙婆婆,你先出去一下。”掌门已经恢复了身体的知觉,并且可以稍微操控自己的神经脉络。

故而,她说起话来,虽然还不算铿锵,却也不至于之前那般,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龙儿,这些是什么物品?!”掌门掀开宜扇,指着她身上的玄道之物质问道。

“师父,这是,这是玄道之物。”小龙女本想撒谎,说是“从密道里寻得的宝物”。可是“知女莫若母”,师父待她不是生母,胜似生母,她若是撒谎,也必定瞒不过师父的眼睛。

索性,她就把一部分事实,说出来即可。

至于她认为不方便说出来的,她也坚决不会撒谎,只是拒绝说出来而已。

“师父~!”小龙女退下寒玉台,跪在掌门的跟前,深深叩首,然后挺直身子抬头道:“师父,此二物皆属于玄道之物,总有莫测的神奇能力,可以起死回生,令您生机重现。是故,徒儿不经您的同意,便私自决定,您要如何处罚龙儿,龙儿都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既然是对为师百利无一害的宝物,那你何不直截了当地呈给为师?为何要鬼鬼祟祟之举,私自替为师穿上它呢?”掌门继续追问道。

“龙儿只是担心,担心您不肯接受。毕竟它是来历不明的物体,就算龙儿说它可以让您重现生机,您也不会去相信,毕竟这种话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不可置信。故而,不若徒儿抢先替您穿上它,木已成舟,您就算是再怎么怀疑,也是已经穿上它,而不是拿着它质疑。所以,徒儿才会私自做主,直接给您穿上它……”小龙女毫不顾忌地坦诚自己的想法,这就是她的真实观点。

“是这样么?看来,你真的不知道,它真正的功效……”掌门收回严肃的表情,有些儿欣慰,又有些儿慵懒,甚至是一种惆怅哀怨地语调,低声地喃喃自语着什么。

“啊?师父,,您说什么?”小龙女隐约能听出师父的话语里,有些儿垂丧和悲惘的情感,实在是有些儿不能理解,她觉得,自己究竟犯下多大的忌讳,竟然让师父这般忧伤?

“没什么,龙儿,为师有点心累,你可以先出去么?为师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掌门宛若疲惫至极,语气缓慢而轻柔。

“师父?”小龙女不知道该不该乖乖听话,她们总觉得,师父很不对劲,所以心理不安心。

“莫要忧心什么,师父只是想要静一静,好好梳理这段日子的事情,等师父想清楚了,才能安心。”掌门如是说道。

“那,龙儿就先告退了,师父,这粥您趁热喝,龙儿不敢打扰师父,可是师父要是不吃饭,龙儿就只能是打扰……”小龙女端起粥,把它放置在旁边的石台上面说道。

“师父答应你,你快快出去吧。”掌门似乎表现得有点儿“迫不及待”,可是看样子,又似乎并非什么喜悦的神情,真的不知,她究竟在“迫不及待”着什么事情发生?她的那种表现,是一种悲观的等待,一种证明和最后确认。

小龙女慢慢地准备退出去,忽然她在门口那里,又转回身子来。

“师父,徒儿差点忘记了,喏,这是徒儿在地下密室里抄录的《九阴真经》,其中这一段,应该就是疗理内伤的心法口诀,您可以尝试着练习练习,或许对于您的内伤有奇效呢!”小龙女从怀里,掏出一张丝帛,上面都是一个个秀气的小字,墨迹很新,显然是刚刚抄录没有多久。

可是,掌门的目光,全都被另一件物品吸引了,她惊愕地望着小龙女的心口,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把小龙女带到她的跟前。

“师父?”小龙女不解其意。

“你,你怎么也穿上它?你,你难道不知道,不知道它是……”掌门说着,便失语起来。

“师父?这个,这是玄道之物,师父,难道有什么不对的么?”小龙女敏锐地察觉到,师父话语里隐藏的某种含义,很显然,在师父的心目中,这种玄道之物,绝非是小龙女所知晓的那般。

可是,师父那种忌惮和恐惧,究竟是什么呢?小龙女思虑之后,实在是找不到其它的理由,只能理解为:“师父知晓生命之桥,知晓我身上的玄道之物正在不断汲取我的生命力,来弥补在师父的身体,所以师父在为我担忧!”——这就是小龙女,她极尽所能找到的,“最吓人”的解释缘由。

可是,这是小龙女知晓的代价,并且是她心甘情愿的选择,既然如此,她又怎么会惊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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