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一笑,不置可否。转念心想,都知道成吉思汗墓在蒙古,到现在也不是还没人找到吗。这想法要是让诺姐知道,肯定说我抬杠。
当下诺姐就要继续说,我却忽然看到,船舱里那具干尸的骷髅头,好像动了一样。
我是正对着船舱的缺口的,又有荧光照射,所以我看的到。
一开始以为我自己看错了,又见那个骷髅头下颌一动,做出了一个诡异的姿势,像是在笑一样。
它这个诡异的笑然我毛骨悚然,待我再要去看时,周围的荧光固然全灭了。骷颅头带着诡异的笑,消失在黑暗中。
“你看什么呢,头发都炸起来了,被自己电到了?”诺姐打趣说道。自己转头一看,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船舱破掉的洞口像是猛兽的血盆大口一样,仿佛要把我们几个人全都吞噬进去。
我实在是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当下左手反手握着狼眼,右手握着工兵铲,和左手交叉斜挡在胸前,慢慢的踏进去。
干尸还在,周围的荧光棒又是悄无声息的不见了。
我心里吐槽,我们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样的一个存在,有专门收集荧光棒的癖好。
灯光照在干尸的脸上,两只眼睛黑洞洞的,没有异样。我凝眉,要上去细看,那骷髅头一动,我没反应过来,就见它朝我脸上飞了过来。
我心里大骂一声,这是什么鬼操作,手上动作却不慢,躲闪不及,用铲子格挡,一挥,听到哐当一声,骷髅头连同头盔一起,飞入黑暗中。
“卧槽”,石头大叫一声,随后各种哐当声响起。周围一阵木箱破裂的声音,灰尘飘散在空气中,呛得我都快受不了。
我耳边风声呼呼,就地一个打滚,听到我刚才站的地方一声闷响。
我连忙把手电关了,戴上夜视镜。翻身躲在一个箱子后面,偷偷瞄着周围的情况。
船舱中几个黑球飞来飞去,诺姐和墨哥石头都在黑球的攻击下,吃了不少亏。
黑暗中,那黑球速度快,弹来弹去,空间小,几个人不敢动手怕误伤。
“退出去,”诺姐大喊,率先从洞口扑了出去。
接着是墨哥和石头。
我向前一个翻身,接着在地上翻了一圈,正要冲到门口,猛然感觉有点不对劲,立刻稳住身形,眼前一黑,一个黑球从我眼前飞过。
我一阵后怕,刚才如果不是停了一下,这黑球怕是要砸到我脑袋上了。
再要走时,感觉左小腿被东西砸了一下,一个趔趄,直接半跪在地上,眼前一个黑球又飞了过来,我往后一躺,算是躲过去。又一个翻身,顺势站了起来,心里有一股无名怒火冲了上来,跟人打架也没有打的这么憋屈过,却在这黑球上吃了闷亏。
我大怒,躲过一个黑球之后,沿着黑球飞的方向,直接将工兵铲甩了出去,工兵铲追着黑球,将黑球定在船舱的一侧上。
我掏出战术小刀,不再闪躲,待另外一个黑球飞过来时,我一个侧身,同时挥动战术小刀,一划,顿时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撒在我手上,还带有丝丝的灼烧感。
黑球发出吱吱的叫声,在地上缓慢的爬走了。
我心一惊,这特么的是什么鬼东西,我都快从中间劈开了,还能动,我也没有去赶尽杀绝,已经没那个必要了。
周围的黑球也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不见。整个船舱瞬间安静,空气中掺杂着灰尘和血的味道。血的味道有种臭味,说不上来。
我拔了工兵铲,走出船舱,墨哥在外面横刀一挥,一个飞着的黑球被当空斩成两半,掉在沙地上,一动不动,鲜血洒在沙子上。
此时已经有好几个黑球在沙地上一动不动,看来都是墨哥的杰作。
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了,闻得我有些难受。
墨哥握着长刀站在一旁,诺姐看我手上有鲜血,忙上来问我道:“受伤了?”
我摇了摇头道:“不是我的,它们的。”
这会我才闻得出来,这血散发出一股腥臭的味道,还弄得我手上粘粘的,让我很不舒服,我赶紧在地上的沙子里搓搓,诺姐拿出水给我涮了一下,血是没有了,血腥味还有,味道这么大,这让我怎么用手拿东西吃?
石头走近来,用工兵铲巴拉一个黑球,有半个足球大小,将它翻过来,我们才看清,这是长得像老鼠一样的动物。
看来,袭击我们,闹得我们心神不宁的东西,就是这些家伙了,而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些家伙怎么会这么胆大袭击我们。
“这是老鼠吗?”石头不解的问道。
“不“,诺姐一口否定,”看样子确实像老鼠,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沙鼠,只是,这沙鼠为什么变成这样,明目张胆的袭击人。“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石头不屑地说道。
诺姐和墨哥都没接他的话,显然对他这种不经大脑的言论不报任何希望。
靠近这沙鼠的尸体,血腥味很浓烈,还带着腥臭,我拧着鼻子,虽然起不到什么实际效果,但是最少可以安慰一下自己,当做闻不到的样子。
这沙鼠面目可憎,血都是黑色的,已经和我们平时见到的老鼠,仓鼠完全不一样了。
墨哥盯着沙鼠,眸子里闪出凝重的光,“这沙鼠吃过人,嗜血成性。”
我眉角一阵颤抖,这特么的以为人肉是唐僧肉了。
“这些沙鼠已经变异了,最早的时候,它们应该是吃了鲜尸的肉,后来连死尸的肉都吃掉了,附近的活物,全都吃,一代代繁衍下来,演变成除了石头木头还有金属之外,其他的全都会吃掉,而且,遇见活物会很凶残,特别是见血之后。”墨哥说着,用长刀翻撤半片沙鼠内脏。
我本来就恶心,他这么翻扯,我一阵恶心,胃开始翻滚起来,想要将里的东西想要吐出来,这时候吐出来太丢人了,我捂着嘴巴没动。再看诺姐,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有石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上去还充满好奇心,我心里暗骂,真是变态。
“你们看,”墨哥从半片沙鼠内脏中挑出来一个长条,有点硬,成片状,边缘带着撕咬的齿痕。
这是荧光棒。
这群沙鼠把我们丢出去照明的荧光棒全都吃了,难怪怎么找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