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我心里一咯噔。
怕是入戏太深了吧,真当自己是来寻宝的了。
我说怎么这么久都不过来,原来是发现宝贝了。
好奇心驱使我同样走过去悄悄,石头正拿着军刀在石雕嘴巴里抠来抠去,石雕嘴巴里是一个珠子,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种雕刻工艺,就跟门口的石墩子狮子一样,嘴巴里含一颗球。一般怕麻烦的,都会把狮子的牙齿或者其他地方省略掉,把珠子放进去之后,再把牙齿粘上去,看上去像真的一样;再者就比较麻烦了,先把狮子嘴巴里的石料单独凿开,然后在狮子嘴巴里对石料进行打磨,这样不用去掉狮子其他部分就能直接成型。不过这种比较麻烦,对手艺要求的也比较高。
不知道这一个是哪种。
我比较奇怪的是,诺姐和墨哥此时也同意石头这么胡来,
“石头眼尖,在石雕群里走了一圈,就发现这匹狼的嘴巴是半张开的样子,蹲下来一看,里面有个石球,我看过了,石球上有纹路。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用,但是这个石雕这么特殊,肯定别有用意。”诺姐说道。
我暂且没有猜测这些,同样在石雕林里走了一圈,除了感觉阴森森之外,再无他物,真不知道石头眼尖是哪里来的。
难道这和关注的点有关?
墨哥在一旁,单手托着下巴,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在这里无趣,又回到了前边将军那个台子上,旁边的悬崖黑乎乎的,我站在旁边往下看了一眼,黑暗冲上心头,我一阵眩晕,便立刻走开一点,生怕控制不住自己跳下去,再往石台上,想在这里找找有没有什么发现。转悠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我又站在悬崖边上,在想这个雕像为什么会这样摆放,背靠悬崖。
正思索着,石雕林里突然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像是什么东西倒塌了一样噼里啪啦声一阵接着一阵,伴随着石头的大叫。
“卧槽,又是什么鬼!”
石头他们出事了,我一着急,转身起步有点快,右脚踏空,脚裸一歪,左脚脚下一趔趄,右脚再向前去,立刻踩空,半边身子顺着悬崖边上就往下落。
心里快要对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什么时候还能犯这种贱,没坑过别人,净坑自己了。
我要尝试自由落体的感觉了。
明知坠崖是避免不了的,依旧还要自救。这瞬间心想,我居然要在这里摔死了,真是讽刺啊。
心里想着,手里动作却是不停,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反手握着,插在悬崖上,无奈都是硬邦邦的石头,要么就是沙土,根本卡不住,不过倒是减缓了下落的速度。我刚要开口叫,上面被我刮下来的砂石蒙了我一脸,一张嘴,嘴巴里全是沙子,有几颗进到喉咙里,粘在食道上,别提多难过了。
我一分神,手中的刀子没握稳,下降的速度更快,悬崖侧面不规整,我脚撞到了突出的石头上,身体失去了平衡,接着往下落,又撞在另一块凸起的台子上,也算是给了我一个缓冲,此时我已经没有距离感,好在身体机能自我保护,所有的肌肉都处于绷紧的状态,再落下去,直接掉到了地面上。
麻蛋啊,连棵树都没有,小说和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猪脚落崖时,都会有一课大树在下面或是中间撑着,然后会有奇遇。
背部着地,幸亏有背包,摔得到时没那么厉害。饶是如此,我也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被揪扯了一样,动都不敢动。
就感觉喉咙里一甜,咳出血来了。
我现在动也不能动,动弹起来真个内脏都是疼的。我心想别是摔出内伤来了,就完蛋了。
我忍着疼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让自己舒服点。
我让自己的头枕在背包上,里面的酒精炉什么的,估计全都压变形了。幸亏我包里没装什么雷管,不然落下来,万一炸了,后果不堪设想。
很快,我又想到,墨哥他们刚才发生了什么,石头突然大叫起来,听口气,像是遇到了什么危险,那我掉下来,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们一会会不会发现我不见了而回来找我。
过了一会,我感觉自己好点了,五脏庙没有那么疼了,深呼吸起来,痛感并没有刚开始那么强烈,看来我体内器官的自我保护和修复意识都还挺强烈,我哈哈笑了一下,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感觉到没那么疼了,我用双手支撑着自己做起来,深深的呼吸了几下,有点垂头丧气。
这时候我才有精力看周围的环境,虽说是光线不足,但是模模糊糊的也能看个大概。
这一看不打紧,看得我头皮发麻,直流冷汗,我感觉自己的背心都被汗湿了。
周围全是白骨。
我特么掉到了阴曹地府?
我旁边就是一个大的白骨,看样子像是牛骨,牛角尖就在我旁边不到一米的地方,我轻轻拍了拍胸口,为自己感到侥幸,倘若再错一米,我恐怕就要来个透心凉了。
周围的白骨,从头骨判断,多是动物的,还有很多分散开来的,混在一起,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我从旁边捡起匕首,敲了一下离我最近的一根白骨,白骨碰到刀刃就碎掉了,看来年代久远,已经风化的不成样子了。
我忍着痛,尝试着站起来,右腿小腿处有些疼,可能是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凸起的石头上,我感觉了一下,只是肉疼,并没有上到筋骨。
全身上下没有硬伤,这对我来说算是个好消息了。
我望着头顶的缝隙,瞬间有过一丝的绝望,让我怎么上去?不上去的话,在这里可没有肉吃,啃骨头也是不现实的。
想要走,一旦离开了这个点,诺姐回来找我,也找不到。继续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万一他们不找呢,再往危险的地方想,他们说不定有危险,还等着我去救呢。
细细想来,这种选择还真是有点困难。
思量了一番,最稳妥又最困难的方法,还是从这里上去,接下来就是我怎么想办法,从这里上去了。
刚掉下来那会,没有太注意到上面的动静,现在上面已经没了动静,不知道上面什么情况,他们几个人怎么样了。
思索了一会,从背包里拿出绳子来。翻开背包一看,果然酒精炉已经严重变形了,我用力掰了一下,把压扁的地方掰开,凑合着还能用。
绳子头上系了攀岩固定器,能不能好使,还不一定,看这情况,我心里也没抱太大希望。拎着绳子甩了几圈,准备网上发力扔的时候,右臂猛地一疼,绳子划了个抛物线,掉在我眼前不远处,我苦笑了一下,还是不能做剧烈运动。
走过去捡了绳子,就地坐下。
黑暗中,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捂住我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