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哥接了石头的话尾:“打了之后,立刻转移地方,我总觉得,这里不止我们几个人。”
“难道黑风衣的几个人也来了吗?”我立刻就想到了黑风衣的几个人,他们自从坍塌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们和狼王关系亲密,能出现在这里,我也不觉奇怪。
石头利索的打出了一颗照明弹,用他的话说,这可比放烟花实用多了,他放的这是小太阳,小太阳一出,烟花莫与争锋。
我们没空搭理他,留他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我忍不住又要吐槽了,这湖心岛上的山,也是极富个性的存在。
山顶像是一个火山口一样的存在,我们所在的,就是火山口的边缘。
湖心岛山顶中间的盆地,有七八个足球场这么大。
中间是一片建筑,不是很大,我看过去,四间大檐的两层建筑,外围是空地,像是广场。
“我们来得巧啊,这是旱季,雨季来的话,这里就是一个大湖了,”石头调侃着说道,又转向古维:“你们带了潜水设备没有?”
古维很认真的回答说没有。
我觉得古维是在讽刺石头。这里是山体内部的空旷空间,哪怕外面雨水如注,这里也不受任何影响。
“走吧,先绕一点,再下去。”墨哥说道。
在山顶走,比爬山舒服多了,石头则在一旁絮叨,刚爬完山又要下山,何苦。
我实在是累的不想说话,不然又要怼他了。
照明弹灭了之后,周围又是一片黑暗。我们没有绕多远,就找了一处平缓的地方下去,朝着中间走去。
路上我是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正常,反倒是墨哥一路上如临大敌。
到了盆地,明显就好走多了,我忙从背包中掏出来一包酱牛肉吃了起来,凑着凉水。
下次带点补充体力的饮料,困了累了喝黄牛。
石头看我吃起东西来,凑过来问我:“我还有一盒鱼罐头,你要不要吃。”
我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你给我翻滚过去,我可不好那一口。”
我敢说,他要是拿出鲱鱼罐头来,我肯定要跟他急眼。
石头不以为然,依旧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盒子,又在包里翻腾,鬼才知道他搞什么。
一路走来,太顺畅,没有伏兵,没有机关,没有暗器,跟走在解放广场上,没什么区别。
直到我们靠近飞檐建筑时,隐约看到屋檐下有几个黑影闪动。
“是野狼。”石头悄声说道,生怕野狼听到我们这边的动静。
诺姐追问道:“你确定是野狼,是有自己灵魂的野狼,还是被白雾异变的野狼?”
石头怂了:“要不我走过去跟他来个大眼瞪小眼,我就知道了。”
诺姐也乐了:“好啊,你过去看看,回头告诉我们一声。”
被白雾异变后的野狼,战斗力比正常的野狼要高很多,不怕疼,不怕死,我们遇到了,多少要挂彩。
石头问道:“还是躲开吧,绕到另外一边走?”
“绕过去是没用的,这几间房子,本身就没多大,野狼守了这一面,另外一面也会守着的。”墨哥说道。
“我比较好奇,野狼在这里,是守着,还是在等待?”我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要不你也过去问一下,正好你和石头组队去。”诺姐又拿我毒舌。
“野狼在那里,我们进不到里面,无法得知里面的情况,硬闯也不是办法,只会招来更多的野狼围攻我们。”墨哥说道。
石头突然说道:“我有办法,可以试一试,看看它们是真的野狼,还是异变后的野狼,如果是真的野狼,那我也许有办法把这几只野狼赶走,你们等我一会。”
石头说完,就悄悄地从我们身边过去,一个人摸黑,潜行到尽量靠近野狼的地方。
过了一会,我们看到野狼果然不再匍匐在地上,起身走到自己前方不远的地方,俯下身子,随即立刻跳起来,像是被吓到一样,转身就离开。
石头悄然会到我们身边,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你是去拉屎了吗?”我故意捏着鼻子夸张的问道。
“我哪里有那么粗俗,你说话文明点,这里还有三个美女呢。”石头回我:“我把鱼罐头和佣兵那里的药粉混合起来,捏成丸子扔了过去。野狼闻到不喜欢那种混合后的味道,自然就会离开了。”
我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还是你牛。罐头在手,天下我有。
“你就不怕野狼顺着味道闻过来,问到你?”我反问他。
石头愣了愣:“你闻到臭味还回去沿着臭味闻回去,看看屎在哪里?”
我被石头这一句话噎的无语。
“好了,别贫了,快走,小墨都走了那么远了。”诺姐在我身后催促道。
我们六个人低着身子急速前行,很快就到了刚才野狼停留的地方。石头扔的混合臭蛋,不能说是恶臭,只能说那种味道,很能刺激人的神经,我不小心吸了两口,肚子就开始抽搐起来,刚才吃的酱牛肉和凉水,就要吐出来。
我握着嘴巴强忍着,跟在队伍里面。
墨哥带头,找了一个墙角的地方,老套路,上房顶。
我们这是专门的飞檐走壁队伍。
石头和墨哥先把诺姐抬上去,诺姐拿出绳子系在屋脊上,我们几个攀爬着绳子,很快就爬到房顶上。
房顶上的瓦当,踩起来会发出轻微的响声,为了避免被野狼发现,我们几个人都把鞋子脱了系在背包上,鞋子好多天都没脱过,走路又出了汗,一脱下来,各种味道混合,我忍不住,干呕了两下。
呕的我心肝肺都想吐出来,胃部紧紧的收缩,想要浓缩成一团,全身的神经和肌肉都绷紧了。
大家也顾不上尴尬,我心说要不把鞋子穿上吧,野狼也会闻着这气味寻过来的。石头让我不要瞎操心,野狼不会上房顶。
不穿鞋子在房顶上走,脚底板被隔得生疼,但是么有办法,只能坚持着。
从外围的房屋飞檐上,跳到另一间房屋的飞檐上,脚底被隔得像是针扎的一样,呲着牙坚持,干嘛受这罪。
不知道是谁一脚踩下去,房顶上一块小瓦砾顺着屋檐掉了下去,清脆的声音从地面上传来,接着就是一阵阵的低吼声。吓得我们赶紧低了头,活脱脱一副做贼像。
我们屏住呼吸,过了许久,才敢放松自己,缓步前行,几间房顶的距离,放我们走出了长征的距离,在我们翻过一座飞檐之后,终于看到了这几座房屋的中心地带。
一个巨大的空间,没有任何衬托,中间是一座大的石台,十米见方,六米多高。
“我们要找的东西,是不是就在这里面?”我压低了声音,用手捂着嘴巴说。
诺姐点了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
不能敞开了说话,真是让人着急。
“应该是在里面,只是,我们现在没办法过去。”诺姐同样压低了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