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城镇,细雨连绵却风光正好,猎魔队在林子里,将一个落单的魔女抓获俘虏。
城镇的人们都议论着这位魔女,与抓住那位魔女的猎魔人—白莎。
捕获她的经过传的愈发玄幻,可只有白莎知道,当她的弩箭对准魔女时,魔女没有做什么,只是笑着、望着她。
就这样,苍白的魔女被缚在十字架上,押送到专门为她们所设计的监狱。
无人认出她是白神,如是,“害人”的魔女理所当然、被判以火刑处置。
而在行刑的前一晚,白莎心血来潮似的来到囚牢,她想,也许可以再看一眼那个自己亲手捕获的魔女。
守卫早就不知去向,空荡荡的囚房,只留奄奄一息的魔女蜷缩在草堆上,轻轻哼着歌,她的身上满是伤痕,触目惊心。
看到白莎走过来,魔女笑了:“我说过会回来看你的,现在……我回来了……”
那笑容就像和煦的微风,恍惚中有几分熟悉:“你……是谁?”
那双眼里的光,熄灭了。后颈传来一阵刺痛,白莎只觉得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
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房间里安静的出奇,躺在柔软的白床单上,渺甚至能感受到血液逐渐流出身体的嘀嗒声。
“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个名为伊斯的苍白男人坐到床边,手里捧着一碗汤。
“刚刚……”
渺强撑着坐起身,接过那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话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
就知道会这么说……不过这个药……
渺凑近碗沿,轻嗅几下。
“没毒。”
白烬翻着医药箱里的东西,漫不经心的说一句。
“你又是……算了……”渺感到有几分无奈,但也实在没心思问了,她皱着眉,将那碗汤药一饮而尽。
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喝,但没有来两口酒实在就是了。
“愈术、或者常规治疗?”
回过神,白烬正望着自己,明晃晃的医疗器械在桌上整齐的摆了一排,光是看着就觉得瘆人。
“都……都不用了……”嗅到消毒水的气味,渺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后退:“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好。”白烬像是没听见似的,拿起剪刀朝渺烧焦的袖口裁去:“可能有点痛,忍着点。”
“?您是听不懂人话吗……”
手臂的伤口火辣辣的疼,渺有些烦躁的骂一句。白烬依然低着头,冰凉的剪刀贴着皮肤一路向下。
“抱歉。”
“?什……”
还没反应过来,贴在伤口的衣料便被对方猛的撕扯下来。
巨大的疼痛感使渺瞬间蜷缩成一团,眼泪混着汗水流下,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大骂起来:“你给老子滚出去!”
谁知道白烬越骂越勇,转身放下剪刀开始察看起渺的伤势来。
“怎么弄成这样了?”
博雅走进门,随手将外套丢到衣帽架上。
“搭把手。”
“?我……”
渺骂得更凶了,博雅却像没事人一样,上前摁住渺的肩膀。
“这怎么回事?”
博雅一手摁着渺的肩膀,一手捏住渺的手腕,察看着那些烙在她手臂的伤口。
“谁干的?”
“大厅桌上,有两份档案。”
“好……伊斯在厨房对吧,我去把他叫过来。
博雅沉着脸,拎着外套向门外走去。
“等等……你去哪儿。”
渺喊着,向博雅的方向挣扎。却被白烬轻轻松松摁回原地。
“不要惹我生气,轩辕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