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行完礼匆匆向客房赶去,一进门就见太子、濮阳钰碎和华亲王站在床边,赶紧上前两步,对着太子拱手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在安阳侯府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安阳侯府的过失,臣一定将这凶手绳之以法。”
“此事我会如实禀告父皇,一切皆有父皇定夺。”太子看着洛长安脸色不好地道。
洛长安点点头,正想问身旁的管家太医怎么还没到,就见一个着常服的老头提着医药箱快步走了进来。
华亲王连忙让开床前,对着那人道:“李太医,快来。”
李太医急走两步,一旁候着的嬷嬷便轻轻拉出皇后的手,在手腕处放上一块手帕,李太医伸手放在手帕上为皇后把脉,眉头紧紧皱着。
濮阳钰碎退了两步,站在洛长安身旁,拍了拍洛长安的肩膀,道:“太子殿下吩咐今日观礼众人在凶手绳之以法之前都安顿在侯府,安阳侯不如现在就去安排吧。”
太子闻言回过头,对着安阳侯道:“钰世子说得在理,安阳侯快去吧。”
洛长安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道:“这事我吩咐管家去办就可,实在……”
濮阳钰碎摇摇头,打断洛长安道:“还是安阳侯亲自去吧,何况前厅还有洛姑娘呢。”
洛长安偏头直直地看着濮阳钰碎,又抬头看向太子,拱了拱手:“如此,臣就先去安排了。”
太子摆摆手,转向太医:“李太医,你可瞧出来母后中了何毒?”
李太医收回手,眉头紧锁:“皇后娘娘这是中了九尺银练蛇的蛇毒了,若要解此毒,只有寒雪灵芝。”
听到此话,一旁的华亲王忽然道:“这寒雪灵芝最是难寻,皇后娘娘如何撑得住?”
李太医摇摇头:“若要解这毒唯有寒雪灵芝。”
华亲王看了看皇后,又看向太子:“我记得这九尺银练蛇毒还有一种压制的法子,用极为深厚的内力将其困于一处,防止其扩散,便可保中毒之人性命无虞。”
李太医点点头:“是有这种压制之法,可这法子治标不治本,且这法子时间一长于皇后娘娘凤体有损啊。”
太子皱着眉,有些郁郁地开口:“一时间也找不到寒雪灵芝,不如就依华亲王所言,我可为皇后娘娘压制住此毒,再寻寒雪灵芝。”
一旁久久不说话的濮阳钰碎忽然开口对着太子道:“一整只寒雪灵芝难找,但寒雪灵芝制成的药丸钰碎倒还有几颗,不知可能用。”
太子还未开口,一旁的李太医赶忙说:“能用能用,本就用不了一整只寒雪灵芝。”
太子松了一口气对着濮阳钰碎道:“不知钰世子可带在身上了?”
濮阳钰碎摇摇头:“在府中,我这就去取来。”
太子点点头,华亲王对着濮阳钰碎道:“钰儿,快去。”
濮阳钰碎转身快步向着门外走去,走出这处院子,濮阳钰碎对着身后吩咐道:“去取寒雪灵芝丸来。”
濮阳钰碎身后不见人影,但听见一人应了声“是”。吩咐好后,濮阳钰碎继续抬步向前厅走去。
洛长安领着管家来到前厅,对着管家吩咐:“将这些宾客就安置在清德院吧。”
管家对着众人拱了拱手:“各位贵客,请随我来。”
一时间前厅内众人都起身,随着管家朝后院走去。洛桑梓也随着众人起身,刚想抬步跟上,洛长安就来到了面前。洛桑梓看着他:“洛公子,皇后娘娘可还好?不知何时能离开?”
洛长安神色黯然,苦笑了一下,声音有些哑然:“洛姑娘就如此想要离开,就如此着急去寻你那兄长?”
洛桑梓有些呆愣,这洛公子反应有些大了吧,但还是敛了敛心神:“桑梓多谢洛公子的款待,着急离开只是因为忧心秋姨的身体。若是不便离开,那桑梓只好叨扰了。”
洛长安听了这话神色缓了缓,道:“是我失礼,洛姑娘勿怪。洛姑娘就暂住先前那处院子吧!”
洛桑梓点点头,抬头就见李承亭抬步向着这处走来。
“我也暂时住在侯府怎没见长安兄单独给我安排一处院子呀。”李承亭将手搭在洛长安肩膀上,“这洛姑娘倒是得长安兄另眼相待啊。”
“我看啊,这洛姑娘不简单啊,竟能引得安阳侯和钰世子如此在意。”俞烬南人未到声先到。洛桑梓等人抬头看向俞烬南的方向,只见他身后还跟着濮阳钰碎。
不多时,二人来到跟前,洛长安看向濮阳钰碎问道:“皇后娘娘如何了?”
濮阳钰碎回答道:“已经取了寒雪灵芝丸,应该已无大碍了,安阳侯不必太过忧心。”顿了顿,濮阳钰碎又继续说道:“此事还需详细禀告皇伯父,安阳侯就随我一起进宫吧。”
洛长安看了看洛桑梓,点点头,招来一个小厮,道:“领着洛姑娘去那处院子。”
那小厮应了一声是,对着洛桑梓道:“洛姑娘请。”
洛桑梓点点头,跟了过去。濮阳钰碎也抬步向着府外走去。洛长安对着李承亭、俞烬南二人道:“承亭兄,烬南兄,长安这就进宫,你二人请便吧。”说完转身跟上了濮阳钰碎。
俞烬南摇着扇子向后院走去,李承亭则是追上了刚走不远的洛桑梓,挡在了她面前:“不管你和那魏子髓关系有多好,既然长安兄颇为在意你,你就最好别伙同那魏子髓伤害他。”说完,也不管洛桑梓作何反应,转身离开了。
洛桑梓愣了愣,一旁的小厮试探地喊了一声,洛桑梓才回过神来,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