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依然不见刘理和小凳子的身影。
青莲失望了,原本以为刘理和别人不一样,没想到,刘理还是把他给抛下了。甚至连一声再见都没机会说。
青莲再也憋不住了,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把憋了一下午的情绪全都发泄了出来。
陆巧儿在屋子里听到青莲的哭声,也急了,刚刚有点归属感的陆巧儿再次觉得她被所有人给抛弃了。陆巧儿也开始偷偷流泪。原本陆巧儿是不相信刘理会抛下他们两个人的,可是青莲三番五次地和陆巧儿说,现在连陆巧儿都相信刘理真的走了。
青莲在院子里哇哇大哭,陆巧儿在屋子里悄悄流泪。这可惊动了老樵夫的老婆。
老妇人来到院子里,看着哇哇大哭的青莲问道:“姑娘,你这是咋的了?”
“哇哇···”,青莲哭的更加伤心了。
老妇人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远处,嘀咕道:“这老头子怎么还不回来?天都黑了。姑娘,可别再哭了,别哭坏了身子”。老妇人又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死李流,臭李流,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呜呜呜”。青莲一边哭一边大喊着骂刘理。
“这是谁趁我不在,偷偷在背后骂我呢?”
青莲刚骂完,刘理正好走进院子,青莲骂的话,正好被刘理听到。
青莲抬头一看,这不是她今天下午思念了一下午的公子吗,他不是走了吗?青莲顿时停止了哭泣,待看清真是刘理,哇哇哭的更加大声了。
“公子,青莲这是怎么了?”,小凳子赶着驴车也走进了院子,看着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青莲问道。
“我也不知道,刚刚我还听见她骂我了”
“骂你?她为什么要骂你?”
“公子,你这一下午都去哪了?你知不知道青莲多想你,呜呜呜”。青莲看到进来的小凳子,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刘理跟前,一把抱住刘理,哭着说道。
青莲的举动,直接把刘理整懵了。“青莲姐,你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告诉你和巧儿姐,我和小凳子去买马车了吗?”
“呜呜呜,公子,你怎么去得这么久?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在你哪里?呜呜呜”
“呃,时间是久了一点,马车不好买,这不是还没买到马,买了一头驴回来,青莲姐,你可不可以先把我放开”。青莲从刚刚抱着刘理到现在就没放开。
“呜呜,公子,对不起,青莲太想你了”。说着话,青莲这才把刘理放开。然后走到驴跟前,指着驴骂道:“都怪你都怪你,害的我···,臭驴,臭驴”
看着青莲那滑稽的表情,小凳子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嘎嘎大笑起来。
“青莲姐,我刚刚好像听到你骂我了?”
“啊,公公公子,你听错了,我怎么敢骂你,公子,我去告诉巧儿姐你回来了”。说完,青莲一溜烟跑进了陆巧儿的房间里。
院子里发生的一切,陆巧儿全都听到了。她知道是青莲和自己误会了公子。公子和别人真的不一样。再次听到刘理的声音,陆巧儿是发自内心地开心,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开心和满足。
“公子,青莲是不是觉得咱们不回来了?”,小凳子小声和刘理说道。
“有可能”。刘理微笑着回答。
“公子,你告诉我,青莲刚刚怎么骂你了,待会我让她给你道歉”
“算了,小事,呵呵”。刘理一点都没生气,反而觉得青莲有点可爱的小孩子气。其实青莲本来年纪就不大。
晚上,刘理也没再提青莲哭的事情。收拾好行礼,然后刘理和青莲、小凳子三人专门来到老樵夫夫妇的房间里,对这段时间夫妻两个对他们的照顾表示感谢。刘理叫小凳子又给了夫妻二人一些钱,这就算是和他们夫妻二人正式告别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刘理他们就悄悄地起身,青莲和陆巧儿坐在驴车轿子里,刘理和小凳子坐在轿子外,没有打搅老樵夫夫妻二人,悄悄离开了。
驴车走的很慢,因为刘理担心陆巧儿的伤势。四个人再次上路,彼此关系融洽了许多,青莲、小凳子和陆巧儿也亲近了许多。
路途遥远,更不知目的是什么,可是他们都很开心,很踏实,因为刘理和他们在一起。
路途崎岖不平,沿途风吹日晒,这些都挡不住四个人在一起的开心。刘理会给他们讲笑话,讲故事,还唱后世的流行歌曲。驴车上,总是充满欢声笑语。
就这样,他们一路向北,走走停停,一路穿过巴郡,涪陵郡,巴东郡,巴西郡,汉中郡,四个人用了三年多的时间,几乎走遍了半个蜀国。
时间来到了公元227年,这一年刘理13岁,青莲18岁,小凳子21岁,陆巧儿22岁。
再看刘理,已经长成了一个一米七多的小伙子,这个时期的人都成熟的早,刘理十三岁看起来已经是个大人了。因常年风吹日晒,刘理的肌肤呈古铜色,但面色和善,总是笑眯眯,谁都看不出,刘理心中隐藏极深的那份焦急。
青莲长得更加水灵,也更加成熟了许多。此时的青莲已经把刘理教过的汉字全都学会了,如果现在给青莲一份晚报,青莲读起来都会毫无障碍。
此时的青莲心理上更加依赖刘理,只是随着刘理慢慢地长大,青莲也不得不更加注意和刘理之间的距离,毕竟男女有别。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青莲对刘理的爱慕,青莲看刘理的眼神总是含情脉脉,道不尽的温柔。
而陆巧儿就和青莲不一样,陆巧儿是真正把刘理当自己的亲弟弟一样,这一路上,刘理的方方面面陆巧儿都照顾得很周到,她已经把刘理当成了自己最亲得人,如果刘理需要,陆巧儿随时会为了刘理付出自己得生命。
小凳子还是那个小凳子,有了陆巧儿,小凳子照顾刘理得任务可以说是小了很多。很多事情,小凳子依然是看破不说破,就像青莲对刘理的爱慕之情。小凳子心里明镜似得,但是他什么都不说,刘理的身份,注定他和青莲不可能有结果。
但他不能提醒刘理,因为刘理是他的主子。他也不能去提醒青莲,因为他怕破坏了大家之间的和谐气氛,一切都顺其自然,小凳子相信,一切的一切,总有盖棺定论的一天。
刘理离开成都一走就是四年,刘理除了时不时经过官府的驿站给成都捎一封信以外,成都里的人,几乎把刘理这个梁王殿下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和驿站交代信件得事情,都是小凳子一手操办,刘理也不去管小凳子用什么办法。总之,刘理这几年一直有给他的皇兄刘禅,和诸葛亮丞相写信。
距离诸葛亮出祁山,北伐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而豆豆切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刘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不应该这么大海捞针地寻找,他始终相信他和豆豆的缘分,或许,刘理根本不需要走出梁王府,只要他和豆豆相见的时间点到了,豆豆就会自然出现在他面前。
继续寻找还是在诸葛亮北伐之前回到成都,刘理有点纠结。北伐战争一开始,他现在站的这片土地都不会安生。到时候老百姓也会人心惶惶,像他这样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谁能保证不会被当成奸细,谁能保证不会遇到不明就里的官兵,把他们斩杀。谁能保证不会遇到战败的溃兵,拿他们出气。
这也是刘理从一开始就想着一定要在诸葛亮北伐之前回到成都的原因。
这一天,经过一个驿站,刘理叫小凳子有去给成都捎信,可是不曾想,小凳子信没捎走,却引来了一队驿站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