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在某一个领域的达到通晓,就会领悟意境。比如剑术上,能融会贯通剑的奥义,达到人与剑,如臂使指时,就领悟了剑意。风之意境,顾名思义,自然是对风有所领悟。
而要发挥出“风影”的威力,必然是要将风之意境柔和进剑术中,这种人,在三千群山中都是顶尖的武道天才,王为仁自然不是这一类人。
这些,自然是白杰传授给他的知识。白杰是每隔一段时间,检查方落尘的修炼成果,并给于指导。虽话不多,但所说的都是武道纲要。
被方落尘戳穿了底,王为仁的脸上顿时沉了下来,双眼迸射出阴狠的光芒。
“少在这里给我逞口舌之快,看剑!”
旋即,剑罡出现,长剑锋芒毕露。王为仁手中的剑,爆发出凌冽之气,横扫方落尘,直面而来的锋锐,让人心惊胆战。
铛!
方落尘没有后退,而是主动上前一步,直面锋芒,身上一股狂暴之力浩荡。长剑劈下时,迸发出重重剑芒,每一道都重若万钧,如一座座山峰碾下。
在举轻若重的状态下,三尺长剑竟爆发出雷霆万钧之力,势如山崩!
王为仁的身体猛然一颤,手中的剑脱手飞出,横飞出去时,撞在浮现出的阵法光幕上,又身子一弓,砸在地上,右手鲜血汩汩。
这一幕,震惊的很多人说不出话来,王为仁的小弟一脸面面相觑之色。
石长老的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方落尘的这一剑,威力狂暴的不像话,更像是摧枯拉朽的重拳,轰飞王为仁。
“不可能,他这一剑这么会有这种威力?”杜敏也在观战,喃喃自语道。
“方落尘,别得意的太早,我还没有输,没有输!”王为仁站了起来,表情扭曲,一张脸上尽是狰狞之色,杀气腾腾。
突然,王为仁仰头大吼,喉咙里的声音宛如野兽,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双目赤红,眼里有一道道血丝浮现,整个人气息剧变,如一头狂暴的妖兽。
灵气威压,也在瞬间攀升,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压迫的观战之人连连后退。
“方落尘,真正的比赛现在才开始!”感受到火云丹的药效被激活后,灵宫激增的灵气,让他浑身充满力量,王为仁顿生豪气,眼里是掌控一切的神色。
一步落下,地面狠狠一颤,一股无形的威弥漫,狂风乍起!
所有人不知道王为仁是什么情况,一脸懵逼。
“王师兄必胜,外门无敌!”王为仁的小弟兴奋的嗷嗷叫,一扫刚才的郁闷。
“方落尘,对付你,我只需要三剑,粉碎你的一切!”王为仁自信慢慢,右手一招,落在一旁的长剑被吸回手中。长剑一横,一道剑威散发,锋芒比之刚才强大了数倍。
“你的嘴是用来说废话的吗?”方落尘从始至终,都是一脸淡然之色,似乎王为仁怎么样,都不入他眼。
这种蔑视的眼神,让王为仁很是不爽,残忍一笑,身影一动,人已经出现在方落尘面前。
“风尘三剑!”
起手时,长剑轻挑,狂风大作,一道道旋风以王为仁为中心,快速旋转,形成三道风剑,释放出的剑威,不得不让阵法再次激活,加持比武台。
刺啦!
撕裂声响起,方落尘身上的衣衫终于是彻底粉碎,露出修长而健硕的上半身。
三道风剑斩中方落尘,被一片绚烂的剑芒淹没,剑气冲上上空,被阵法化解。比武台不堪重负,裂开一道道缝隙,碎石横飞。
见识到这一剑的威力的人,咽了一口唾沫,满脸惊惧之色,后怕道:“方落尘,这会......应该不会没事。”
“这就是拒绝炀师兄的下......”最后一个“场”字还没说出口,王为仁脸上的得意就僵住了,眼眸骤缩,满脸骇然之色。
方落尘完好如初的出现在他眼前,生龙活虎的不像话,正以戏谑的眼神看着他。除了衣衫粉碎外,他身上竟是没有一丝剑伤。
“这不可能,风尘三剑的威力我比谁都清楚,你的衣衫都粉碎了,你怎会没事?”王为仁瞪眼道。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身体一颤,看向方落尘的眼神,如同在看怪物,满是恐惧之色。
“陪你玩玩而已,我只是想要验证一下我的身体强度如何。”方落尘淡淡道。
从始自终,方落尘都没施展护体灵罡,而是以肉身硬抗剑气。王为仁以为是自己的剑气,破开了护体灵罡,才粉碎了他的衣衫。
方落尘从一开始都是抱着玩的心态,想一想他自鸣得意时的表情,俨然是一个哗众取宠般的小丑,王为仁的脸就和吃屎一样难看,恨不得将方落尘撕碎。
“啊!”
王为仁仰头咆哮,眼里的血丝更多,一身的气息越来越狂暴,更像一头嗜血的妖兽,眼里戾气冲天,手中的剑亦是轻颤一声,铿锵剑鸣震耳发聩。
火云丹的药效全部激活,也暴露出了他服用丹药的事实。
“王为仁他服用了丹药!”发现了事实的外门弟子,惊呼起来,这可是作弊行为啊,被飞仙宗得知,取消大比资格,并要面壁思过。
“好小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弊,活腻歪了!”石长老冷笑一声,就要擒下王为仁。
王为仁却先发制人,攻击方落尘,携破坏力惊人的一剑,剑芒瞬间斩落,看架势,是要将方落尘斩成两截。
作弊又如何,取消大比资格又如何?
只要是完成了炀雄的任务,有炀雄在暗中运作,他还是一样崩成为内门弟子。
他露出了快意的大笑,眼里闪烁着疯狂之色。可是,这些都在下一瞬间凝固了,如同时间停止,让他的神色,定格在不甘的表情上。
方落尘轻轻一挡,震溃剑芒。而后一道剑影乍现,划破空间,发出清冽之声,伴随着“噗嗤”声,血流如注,尸体倒在地上,眼神逐渐涣散。
“作弊,你也不行啊。”方落尘摇了下头,喟然一叹,说给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