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玉听完这话,严肃的点着头,认真说道:“我会好好想想的。一定不能放过这些人,哼!看着云松也不是好鸟,到时肯定让师父你做些危险的事,那可不行。”
这话听到暖心,不愧是养了十几年的徒儿。虽然事实是即使云松让他帮忙(来还人情债),但要是让他为难的话,十有八九会敷衍了事,即使过后名声不好听。当然子虚道长不会把这话说出来,于是笑道:“还有点良心。”说完后看着良才,考校道:“那你说说第四点是怎么回事?”
良才先没有说话,而是用脚轻踢了一下良玉。
良玉一愣,心道【师父问师兄,师兄踢我干嘛?】,但脑子转的也快,当即回答:“肯定是王五那伙人想要趁机吞掉王家的家产呗。毕竟之前已经做了那么多,那天要不是刘三突然被王三公子弄死,事情早就解决了。”叹息一下后:“那王大少爷也是作死,就因为妒忌弟弟。就使了阴招,勾结外人坑自己弟弟,他是没想到外人也有打算,想要他们整个王家。现在可好,全是别人的了。”
“不错,”子虚道长夸道,然后瞪了眼良才:“不像某些人。”
良才根本不接这活,而是跳过话题问道:“师父,现在找不到王三公子,也不知他跑去哪了?”
听到这问题,子虚道长也是头疼,之前他不想多事,所以不在乎王三公子,但现在想找也是麻烦了。
在心里想了几个法子,可没一个能保证能找到后,果断放弃不想这事。再抬头看天,也是吃饭的时候,于是说道:“天也黑了,快去开饭吧。”
“好的。”
良才和良玉连忙把早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还有点热度。
吃完饭,三人又是一阵闲聊,等快十点的时候。
子虚道长对着良玉说道:“良玉,你睡觉时点上七盏莲花灯,枪放在手边,窗门要挂铃,知道吗?”
“知道了,”良玉先回道,然后问道:“师父,你要和师兄出门吗?”
子虚道长点头,“嗯~”,然后叮嘱道:“今晚务必小心点,睡觉时不要脱鞋,神行符贴在鞋里。”
“师父,这么严重吗?”良玉本来不觉的有什么大事,但现在明显感到有点不同了。
良才迟疑会,说道:“要不师父你带着良玉。”
“想什么呢!”子虚道长没好气道:“出门在外,怎能不小心点。”
良玉一听顿时放松下来,说道:“那以前没有这样啊,”然后怀疑的看着师父,不确定问道:“师父,是不是你在打击报复?”
“报复你个头,”子虚道长笑着摇摇头,说道:“以前是我晚上看着,你们才能睡的好,不然的话早就下了地符。”同时摆出一副你们已经长大了,翅膀硬了该闯江湖的神态:“到了江湖就是如此,不小心点哪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良玉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送走两人后,回到房间里,先是给门窗挂上铃,再摆好七盏莲花灯。然后一阵捣鼓,用东西在床上摆了个人形,放下蚊帐,自己睡到床底下去了。
这是谨慎过了头。
在外边的子虚道长和良才看的一脸欢乐,等良玉睡下后,才离开这里。
路上没有几个行人。
子虚道长带着良才走在胡同里,贴着墙走,尽量把身子放在暗处。
良才鬼鬼祟祟的低声问道:“师父,我们这是去探总督府还是松鹤武馆?”
“什么意思?”子虚道长正拿出罗盘,准备做法,听到良才的话一脸懵逼。
眉眼一挑,良才说道:“戏曲不是都这样写的吗?霍大侠屋里定计,小旋风夜探王府,不是这种吗?”
“什么跟什么?”子虚道长边施法催动罗盘,边说道:“大晚上的,当然是出来找鬼了。什么夜探王府,你一天到晚脑子里想什么?别整天想着那些神神叨叨的故事。”
“哦,”挨了一顿,良才也不介意,可看着师父的做法。想到【这不是寻人术吗?跟找鬼也没关系啊】,又问道:“师父你这是寻人术啊,还是特定的那种,跟鬼没关系啊。”疑惑的看着师父:“不会是在骗我吧?”
此时子虚道长已经施法结束,指针指好方位,对于良才的话头也不回边走边说:“你说现在城里谁的身旁鬼最多?”
“啊,那大概是红花姑娘了。”良才顺口回到,接着“咦!”然后惊疑不定的问道:“师父,你哪来红花姑年的毛发或者血液之类的东西,难道...”
言下之意是子虚道长怎会会有的。
对于良才的惊乍,子虚道长没好气道:“不懂不要瞎说,没看到刚才那套法决是针对特定的人群吗?这套法决就是针对红花姑娘这群人的。”
“什么意思?”良才当然看出来了,但他不懂啊。
子虚道长解释道:“朝廷之中,不论是皇上、皇后、太后、嫔妃,内阁要员、地方总督之类的,包括份属朝廷的组织要员。我们龙虎茅山两派都有特定的寻人法决对应,所以寻找红花姑娘的法决我当然有,毕竟她属于清倌人,也是朝廷的。”
良才听的目瞪口呆,不自觉道:“好变态。”顿了下,兴奋问道:“师父,能教我吗?”
“想都别想!”子虚道长毫不客气拒绝:“你地位不够,不能传你。”
“师父~”良才赶忙哄道。
“滚~”
..
在良才一路的殷勤下,两人终于来到红花姑娘住的地方。
刚靠近,就听到阵阵歌声传来。虽然隐约断续,可真的好听。两人不自觉的向着声音处走去,希望听的清楚。
连身边的鬼都下意识忽略掉,好在两人都贴着符,鬼也看不到他们。
上了墙就看到,红花姑娘身着白色的舞裙,正在那阁亭里又唱又跳。优美的舞姿,清澈的歌声,虽然没有伴乐,依然让人陶醉不已。
一曲歌完,红花向着四方各拜一下,略带着悲音说道:“虽然看不见诸位,可也知各位对我爱护有加,这么多年也有劳诸位护持。但终须有别,我也要嫁人...那时便不能再如现今这样,所以此后还有段时日,我夜夜在此为诸位再唱几首,以表谢意。”
说完之后,又拜了下。随后吹熄阁亭的灯火,向着闺房走去,隐约间良才似乎看到她脸上挂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