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一处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点上两杯香醇的热美式咖啡，夜澜静静地品尝着口中的醇厚液体，也没有继续吊着方曲全的胃口，将稀释后的蕴灵酒递给了他。
方曲全摩擦了一下双手，迫不及待地将瓶塞轻轻打开，刚才那股酒香又重新飘散而出，贪婪地吸上一大口香气一脸沉醉，而后找服务员要了个小杯子倒上一点酒液，浅尝了一口，顿时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神情。
良久，方曲全长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好酒啊，酒香浓郁不散，酒水清澈毫无杂质，口感甘甜清冽，让人回味无穷，最奇怪的是，我现在整个感觉浑身暖烘烘的，多日来为了工作各地奔走的疲累一扫而空，太神奇了。”
夜澜神秘一笑，当然是好酒，毕竟这酿造用的可不是普通的水，可是由天地孕生的灵泉眼的灵泉水，修炼者饮上一口都会有奇效，虽然经过稀释，但对普通人有驱赶疲劳的功效也不足为奇。
将马克杯放下，夜澜依靠着椅背，笑望着方曲全，也不说话。他可从来都没有谈生意的经验，所以只能尽量让方曲全忍不住开口，所谓多说多错，少说少错，自有它的道理。
方曲全轻柔地抚摸着酒瓶，对于他这些爱酒之人，手中的蕴灵酒宛若宝石，沉思了一会儿，坐直了身子，开口说道：“鄙人方曲全，你刚说你叫夜澜吧？夜澜小兄弟，你这酒还有多少？什么价格？说实话你这酒的口感虽好，但却是新酒，可惜了，我对你的酿造配方也十分感兴趣，开个数吧。”
就是给了你配方你也做不出来啊，夜澜咧了咧嘴。不过也可以看出方曲全确实是个懂酒的人，青羽酒爵内的加速效果是一比十，蕴灵酒总共也才酿造了两个星期，相当于四个多月，确实算是新酒。
“配方是长辈所传，我并无意出售，所以抱歉了。每个瓷瓶可以装半斤酒，这一批酿造的还剩余十斤，其实我并不懂这个市场的行情，方老板您看着给个价格吧。”夜澜说道。
方曲全一愣，也对，夜澜看起来十分年轻，不懂行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过不愿意出售秘方倒是让人颇感遗憾。
沉默了一会儿，夜澜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
“嗯？小兄弟你想怎么合作？”
夜澜身体向前倾，开口说道：“其实我手上有年份更久的陈酒，我负责提供商品，方老板你负责销售，而销售的对象，我建议是上流层次，走高端路线，且限量供应。”
方曲全是商界的老狐狸了，夜澜稍稍一提，他的脑海中就大致浮现了构思，小眼睛瞬间一眯，笑道：“饥饿营销？也对，这么好的酒，若是出售定价自然不能便宜，嗯……这倒是可行。”不由得大感兴趣。
商定了将近两个小时，在夜澜稍露口风，自己有更好的酒后，方曲全终于大腿一拍答应了下来，之后两人敲定了大致的事宜。夜澜负责供货，方曲全则利用自己的人脉渠道进行销售，每月限供五十瓶半斤装的蕴灵酒，销售价格由方曲全运作，若是上了年份的自然价格更高，而获得的利润五五分成。
两个小时前还陌生的两人，两个小时后就达成了合作互利的协议，听起来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当年迈后的方曲全每每回忆起今天，都会感觉到庆幸，自认这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一天。就是因为当年因为对于美酒的热爱而产生的一时冲动，才有了如今富可敌国的方氏集团。
谈妥了事情，方曲全小心翼翼地揣着那瓶夜澜赠送的蕴灵酒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其实说到底还是夜澜占了便宜，方曲全已经是一个十分成功的大老板，这种开辟未知新市场的生意早已经不需要他经手，一般都是下边的人自己拿定主意，他只负责最后签字罢了。
现在口头订下协议，方曲全会敲定关于蕴灵酒的专利、合格证、销售等方面繁杂的全部事宜，而夜澜只需要每月按时最少提供五十瓶稀释过的蕴灵酒，坐等分成，轻松至极，这就是和专业人士合作的好处，若是让夜澜自己跑这些流程，估计没个一年半载是申请不下来的。
而之所以定量每月限供，除了两人制定的是走高端路线，同时也有夜澜不想引起太大关注的想法。
蕴灵酒之所以让方曲全赞叹不已，主要酿造用的是灵泉泉水，灵泉乃是天地灵气液化的体现，而能被青天酒仙收藏入酒爵里的，自然也不可能是普通品质的灵泉眼，而是极品灵泉，距离升级为更顶级的仙泉也只差半步。
若是流通在市面上的灵酒过多，被那些隐世的超级古武大族发现其中的秘密，只怕今后夜澜都不会安生了。若非现在的资本十分匮乏，夜澜也不会做出出售灵酒的决定。
打量着手中光滑如镜的黑色银行卡，这是方曲全走时交给夜澜首批货物的定金，里面有十万的定金。要说大老板就是大老板，虽然双方只是初次见面互相留下了联络方式，但十万块钱说给就给了，而且连货物都没有见到，夜澜自问还是做不到的，毕竟他也没钱。
来到取款机前，取出五千块塞入自己的口袋，夜澜平复了一下心中隐隐的激动，这算是夜澜这短暂人生中收获的第一笔巨款，还是十分有意义的。
一路上脚步轻快，夜澜掀开门帘走进中药铺。十分钟后提着两大袋东西走了出来，快步地往出租屋赶去。蕴灵酒的所需材料其实都是十分普通常见的药材，所以并不需要多少花费，这次购买的材料，夜澜估摸着已经够酿造十坛了。每坛三十斤，十坛三百斤，而每月只需供应给方曲全少许，剩余的酒越往后年份越高，价格自然也更高，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夜澜靠坐在椅子上美滋滋的憧憬着往后大吃大喝的美好生活，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顺手接起，简单回复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篮球赛的决赛日期早早定了下来，就在明天，正好是周六。作为每年固定举办的中学体育赛事，在海城自然也拥有极高的关注度，时间定在周末，也很好的照顾了大部分观众的时间。
虽然此时夜澜已经找到了发财的新渠道，相比之下赢得比赛的将近万元的奖金有些微不足道，但没人会嫌钱多嘛。最重要的一点，夜澜既然已经决定参加，就不想中途退出，失信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