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人再多也经不起这么折腾。陈定安一时没了主意,便想到军师杨燮堂,连夜派副官带人上洋溪河请军师出山,并说:“这次他来也得来,不来就把他绑了也要请来!”
副官一行人第二天来到洋溪河,只见杨燮堂在院子持帚扫地,也不招呼,于是自行进屋,杨燮堂随后进屋,烧水泡茶。
副官陈富全小心地说:“这次司令派我们来请你,你是必须要去的。”
“要是我不去呢?”杨燮堂不客气地说。
“那就绑了去!”来人语气肯定的说:“抬也要把你抬去,不然这仗还真是没法打了,十多天伤了几百号人,再打下去伤亡更大,恐怕是吃不消了,司令一再嘱咐,还请见谅。”
杨燮堂说:“那好,你们就把我绑了,对别人就说拉的肉票,以后我回来了也好在乡亲们面前作人,不然我回来怎么见人?”
来人放下礼物,将杨燮堂轻轻绑上,然后放了几枪,装模作样的押着杨燮堂返回了小镇,顺路还真的抢了几家的东西,一幅土匪打劫的样子。
一行人回到陈定安的司令部,陈定安亲自松绑,摆宴接风,迎入上座。杨燮堂也不客气,一摆长衫坐入上席,几位团长也是毕恭毕敬的坐面两边。
席间,陈定安说:“此寨地势险要,关卡众多,且寨上弹药充足,不缺粮草,加上又有水源,着实不好对付,攻了数天未克,伤亡不小,军师有何良策?”
杨燮堂略一沉思便说:“先听听大家的意见,各有什么高招?”
在座的团长稍稍深思片刻,便你一言我一语议论起来。侯团长深吸一口烟说:“以我看砍尽周边的大树,搭成高塔与山寨对射,我们的炮火还要占上风,定能拿下。”
杨团长一拍大腿说:“我们在对面山上铸一尊巨炮,内装数千斤火药,几炮就能轰平山寨,还怕他们了。”
刁团长瞪着两只圆眼说:“可以在山下用毒烟熏烧,烧他几天几夜,我就不信熏不死他几爷子。”
马团长慢腾腾地说:“还是要购置新式大炮,增加威力,炸平山寨。”
张参谋最后说:“可不可以学太平军的穴地攻城术,从山下挖地道直通山寨,或埋火药炸毁寨子。”
大家说得热闹,陈定安却笑而不语,一面低头吃菜一面看着杨燮堂。大家也是边吃喝边望着军师杨燮堂,期待他说出惊天的妙计。
杨燮堂见大家说完后才慢条斯理的说:“作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我军虽有天时人和,但未得地利。山寨太险,又牢固坚实,强攻必然不利。但神武苍穹,乾坤轮回,地利虽然眼前对敌有利,但长期却是对我有利,此寨四面被围,粮食弹药总是有限,时间长了总会消耗殆尽,唯有采取围困的办法,可围而克之。”
陈定安一听大惊:“此计甚妙,就按军师的办法安排”。于是,陈匪改变战术,每天只派一连人进攻,轮番作战,昼夜不停地骚扰,欲用消耗战来拖垮前山寨。李还山很快明白了土匪的计划,也让各个寨门卡口派双岗值班,并加明岗暗哨,各守寨人马轮番值守,每个寨卡设一名神枪手,配两支汉阳造长枪,并将锣鼓信号安排妥当。
十多天过去了,仍无战果,倒是每次骚扰都有土匪伤亡,山上的子弹象长了眼睛,只要山下土匪一露头就被射杀,最后土匪都不敢露头了,只躲在山沟里放一通枪做做样子便匆匆撤退,双方又进入一种相持状态。虽然山寨上的人不能下山,山下数千匪徒也要吃饭,周边的村里早已抢不到东西,有时为了抢一点粮食,要跑几十里之外的地方,久拖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杨燮堂苦思之下又献一计,亲自找来人在密室中安排,并让人在安康购得神秘药物一包,密不示人。陈定安得知此计,直夸高人绝招,这次定让前山寨不战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