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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阿多斯的肩膀,波尔托斯的肩带和阿拉密斯的手帕

达达尼昂怒火中烧,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候见室,一直冲到楼梯上,打算一次四级跳将下去;就在这时,有个火枪手从德·特雷维尔先生办公室的侧门走了出来,达达尼昂只顾低头猛跑,结果一头撞了上去,正撞在人家肩膀上。那人不由得大叫一声,更确切地说,是惨叫了一声。

“不好意思!”达达尼昂道,还想接着往楼下跑,“不好意思,我有急事。”

他刚往下跑了一级台阶,一只铁钳般的手抓住了他的肩带,迫使他停了下来。

“您有急事!”那个火枪手高声道,脸色苍白得像裹尸布一样,“您用这种借口撞了我,以为说句‘不好意思’就够了?年轻人,我告诉你,完全不够。您今天听见德·特雷维尔先生跟我们说话不太客气,就以为自己也可以跟我们这么说话了吗?年轻人,您搞错了,您可不是德·特雷维尔先生。”

“说实话,”达达尼昂辩解道,他认出这个火枪手是阿多斯,此时已经由医生包扎完毕,看来正要回家去,“说实话,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说了‘不好意思’,在我看来这就足够了。不过,就算可能会显得非常矫情,我还是要诚心诚意地跟您再说一次:不好意思!我有急事,非常急。请您放开我吧,我求您了,请让我去办自己的事。”

“先生,”阿多斯放开了他,“您不像个受过教育的人。看得出来,您是从远方来的。”

达达尼昂本来已经跨出三四级台阶了,听到阿多斯这句话,他立刻停下不跑了。

“真见鬼,先生!”他叫道,“我告诉您,不管我是从多远的地方来的,也用不着您来教我什么样才是好风度。”

“这倒说不定。”阿多斯答道。

“咳!要是我不赶时间,”达达尼昂叫道,“要是我不用追人……”

“赶时间的先生,我用不着您追,您明白吗?”

“请问,我去哪儿找您?”

“卡尔莫-赤足修道院附近。”

“几点钟?”

“将近正午的时候。”

“将近中午,好,到时候见。”

“尽量别让我等您,要是正午过一刻您还没到,那我就要去追您了,追到了可就要割掉您的两只耳朵。”

“好啊!”达达尼昂朝他叫道,“咱们差十分正午见!”

他又像恶魔附身似的跑了起来,希望能找到那个陌生人。那人走路时步态悠闲,应该不至于走出很远。

临街的正门口,波尔托斯正跟一个门卫闲聊。他们俩之间只有一人宽的距离。达达尼昂认为这距离足够了,所以像离弦之箭一样往前冲,试图从两人中间跑过去。可惜,达达尼昂算漏了“风”这个因素。他猛冲过去,带起了风,这股风又吹起了波尔托斯的大氅。达达尼昂就这么直接冲了进去。波尔托斯好像非常不想丢掉这件重要的服饰,不但没有任由大氅落地,反而紧紧拽住了它。因为他坚决不肯放手,所以达达尼昂整个被裹进了大氅里面。

达达尼昂听见波尔托斯的咒骂声,想从大氅底下钻出来,可是两眼一抹黑,只好挨着折痕摸索过去。他尤其担心自己碰脏了那条华丽无比的肩带——没错,就是我们之前提过的那条;可是,等他战战兢兢地看清周围,却发现自己的鼻尖贴在波尔托斯的后背中间,那条肩带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哎呀呀!就像这世上的大部分东西一样,这条肩带也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它的正面是绣金的,背面却不过是普通的水牛皮。波尔托斯虽然买不起一整条绣金肩带,至少也弄到了半条来充门面,所以仍然为此沾沾自喜。不过,各位也就明白他为什么非说自己受了风寒,又为什么非得披着大氅了吧。

“真见鬼!”波尔托斯吼道,拼命想摆脱达达尼昂,可后者像个虫子似的在他背后动来动去,“您疯了吧!有您这么往人身上撞的吗?!”

“不好意思!”达达尼昂一边说,一边从这身材高大的火枪手腋下钻出来,“我赶时间,我在追人……”

“您追人凑巧忘带眼睛了吧?”波尔托斯问道。

“带了,”达达尼昂被激怒了,“我带了,多亏带了眼睛,我才看到了一些他人看不见的好东西呢。”

波尔托斯可能听懂了,也可能根本没听懂,不过他一向是脾气上来就不管不顾的。“先生,”他说道,“我告诉您,您这么招惹火枪手,可纯粹是自找不痛快!”

“自找不痛快!”达达尼昂叫道,“这话可真吓人。”

“凡是敢正视敌人的真男人,都是这么说话的。”

“哈!当然!您肯定不会把后背冲着他们的,这我清楚得很!”

达达尼昂兴高采烈,觉得自己这句玩笑话简直绝了,于是他放声大笑,转身要走。

波尔托斯气得发狂,当场就要扑向达达尼昂。

“回头再说,回头再说,”达达尼昂朝他叫道,“等您脱了斗篷再说。”

“下午一点,卢森堡公园后面。”

“好极了,一点见。”达达尼昂答应着,转过街角去了。

然而,无论是他刚刚找过的街道,还是他现在举目望去的街道,到处都没有那个陌生人。就算那个陌生人走路再悠闲,肯定也已经走远了;也有可能是他走进某座房子里去了。达达尼昂逢人就问,一直下坡跑到了渡口,又折回头往上走,经过了塞纳街和红十字街;但是一无所获,完全一无所获。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头脑却慢慢冷静下来了,从这点上说,这通折腾对他倒还是有好处的。

达达尼昂开始思考刚刚发生过的事情;论数量还真不少,而且全都是倒霉事:现在还不到十一点,上午还没过完,德·特雷维尔先生就已经不喜欢他了。因为方才他匆忙离开,德·特雷维尔先生肯定觉得他很粗鲁。

除此之外,他还自找了两场绝妙至极的决斗,那两个对手都能一下杀掉三个达达尼昂。简而言之,他要去和火枪手决斗。要知道,达达尼昂一向打心眼儿里认为,火枪手比其他任何人都强大。也就是说,他现在要去和最强的人决斗。

前景不容乐观。想必各位也跟达达尼昂一样,确定他自己会先死在阿多斯剑下,所以,他不太在乎跟波尔托斯的那场决斗,也就可以理解了。不过,凡人心里总会留有一丝希望,达达尼昂也希望自己能在两场决斗中幸存,当然,受重伤的情况怕是躲不过去了。想到幸存,他便暗暗地自我谴责,算是对未来的告诫:

“我可真没头脑!真是太粗鲁了!那正派的阿多斯本来就不幸受了伤,我却偏偏撞在他受伤的肩膀上,冒失得像头公羊!他没有当场杀了我,这才是唯一让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呢!我害得他那么难受,他就算杀了我也是应该的。至于波尔托斯!哦!那个波尔托斯!说实话,他的事要有趣多了。”

想到这儿,达达尼昂大笑起来,边笑边朝周围看,想知道自己在偏僻处的笑声会不会又招惹到了某个过路人。毕竟在旁人眼里,他可是无缘无故就笑起来了。

“至于波尔托斯,他真是有趣多了;不过,我却还是个无可救药的冒失鬼。都没事先喊一声就那么撞上去了!真不应该!居然还跑到人家斗篷底下去看些不该看的东西!他本来可以原谅我的;要不是我非得跟他提起那条倒霉的肩带,他肯定已经原谅我了,当然,我说得挺委婉的;没错,相当委婉!哈!我真是个惹人厌的加斯科人,那点儿小聪明专门用来火上浇油!听着,达达尼昂啊,”他用自认为最合适的客气语调继续说道,“虽然不大可能,但要是你这次真的侥幸活下来了,以后一定要格外有礼貌才行。从今往后,你得让别人钦佩你,把你当成榜样。和气有礼并不是懦弱。看看人家阿拉密斯,从头到脚都那么温和,那么优雅。你想想,是不是从来没人敢说‘阿拉密斯是个懦夫’?从来没有,当然没有。从今往后,你要处处以他为榜样。哟!我的榜样就在那儿呢。”

达达尼昂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走到爱吉永公馆附近时,他一眼看见阿拉密斯正站在公馆门口,与国王近卫队的三个贵族侍从相谈甚欢。阿拉密斯也看见了达达尼昂。但是,早上德·特雷维尔先生大发雷霆的时候,这个年轻人也在场,所以,他目睹了火枪手遭受训斥的场面。阿拉密斯把这些事都记在心里,现在想起来还是很不舒服,于是他假装没看见达达尼昂。达达尼昂倒是刚好相反,一心只想着跟人家套近乎,想着怎么才能显得有礼貌。他走近那四个年轻人,深深鞠了个躬,脸上露出最亲切的微笑。阿拉密斯微微点了点头,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四个人全都停止交谈,一言不发地看着达达尼昂。

达达尼昂并不是傻瓜,他看出自己是多余的;总体来说,这些人和他几乎素不相识,方才交谈的内容也与他无关,他是完全不该掺和进来的。但是,达达尼昂不太熟悉人情世故,不知道遇上这种棘手的情况该怎么优雅地退下。于是,他只好自己想办法,想尽可能不太唐突地走开。这时候,他突然发现阿拉密斯的手帕掉在地上,而阿拉密斯或许没有发觉,还用脚踩在上面;达达尼昂想借机弥补自己刚才的冒失,于是极其殷切有礼地弯下腰,抓住了那条手帕。尽管阿拉密斯拼命踩住它不肯放松,达达尼昂还是把手帕从他脚下拽了出来,递到阿拉密斯面前:

“先生,要是弄丢了这么好的手帕,想必您会很不开心的。”

手帕上绣工繁复,一个角上还缀着花冠和纹章。阿拉密斯满脸通红,从达达尼昂手里一把夺过了手帕。

“哟!哟!”贵族侍从们叫道,“快来瞧瞧!布瓦-特雷西这位好夫人,连自己的手帕都好心好意地借给你啦!阿拉密斯,你就别再小心翼翼地说自己和人家关系不好啦!”

阿拉密斯瞪了达达尼昂一眼,那种眼神足可以让任何人明白,这仇算是结下了,而且恐怕一辈子都是死对头。然后,他恢复了温和的声调:

“先生们,你们误会了,”阿拉密斯说道,“我不知道这位先生中了什么邪,非要把这手帕交给我,而不是交给你们中的哪一个。但是,这手帕并不是我的,我自己的手帕在口袋里,现在就可以拿出来给你们看。”

说着,阿拉密斯拿出了自己的手帕。这块手帕同样十分雅致,是用精致的细亚麻布做成的——在那个时代,细亚麻布可是价值不菲的东西。不过,他的手帕上既没有绣花,也没有纹章,只用了自己姓名的首字母组成的图案来做装饰。

这回,达达尼昂一声也不吭,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又犯错了。虽然阿拉密斯拒不承认,他的朋友们却完全不买账,其中一个用假装严肃的语气说道:

“我亲爱的阿拉密斯,要是事实真如你所说,那我就不得不把手帕要回来了;因为你知道,布瓦-特雷西先生也算我的密友,我可不希望有人把他夫人的贴身之物当作战利品。”

“你的要求提得实在没礼貌,”阿拉密斯答道,“我明白你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请求,但是说到底,你的话不太中听,所以我拒绝你的要求。”

“事实是这样的,”达达尼昂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并没看到手帕从阿拉密斯先生的口袋里掉出来。我只看见他踩在手帕上,就是这样,因为他踩着手帕,所以我想当然地认为手帕是他的。”

“您想错了,亲爱的先生。”阿拉密斯冷冰冰地答道,对达达尼昂的示好完全无动于衷。

然后,他转向其中一个贵族侍从,那人之前自称是布瓦-特雷西的密友。

“还有,”阿拉密斯继续说道,“我也是布瓦-特雷西先生的密友,我和他的友情只怕不比你们的差;因此,严格说来,这条手帕既有可能是从你的口袋里掉出来的,也有可能是从我的口袋里掉出来的。”

“不是我的,我以荣誉起誓!”那个贵族侍从叫了起来。

“你可以拿荣誉起誓,我也可以对我自己的话负责,看来我们俩必然有一个是在说谎。蒙塔朗,我看不如这样吧,咱们一人一半好了。”

“一半手帕?”

“没错。”

“漂亮!”另外两个人叫道,“所罗门王的审判[21]。说真的,阿拉密斯,你可真够聪明的。”

几个年轻人爆发出一阵笑声。各位想必也明白,这事儿不会再有什么下文了。他们又交谈了片刻,然后互相热情地握手告别。国王近卫队的那三个贵族侍从一起离开了,阿拉密斯则朝着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时机来了,我得去和这位有教养的人讲和。”达达尼昂暗道。阿拉密斯与那三人最后谈话的时候,达达尼昂退开了一些;现在,怀着讲和的美好意愿,他重新走近阿拉密斯,而后者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先生,”达达尼昂说道,“我希望您能够原谅我……”

“喂,先生,”阿拉密斯打断他的话,“请允许我向您指出,您在刚才那种场合的所作所为,完全不是一个有教养的人应该做的。”

“先生,您说什么?”达达尼昂叫道,“您以为……”

“我以为您不是个傻瓜,先生,就算您是从加斯科涅来的,也该明白手帕是放在口袋里的,不会有人无缘无故踩在它上面。真见鬼!巴黎的路并不是用细亚麻布铺的吧。”

“先生,您这是想方设法侮辱我,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达达尼昂说道,争吵的天性慢慢胜过了求和的决心,“没错,我是从加斯科涅来的,既然您已经知道我的来历,我也就不需要跟您讲我有多没耐性了。要知道,加斯科人只会为自己做的蠢事道一次歉,他们认为这样该做的事儿就已经做一多半儿了。”

“先生,”阿拉密斯答道,“我跟您说这些话并不是要引您吵架。天主在上!我从来不爱与人决斗,做火枪手也是权宜之计,除非迫不得已,否则我绝不与人打架,而且向来非常厌恶打架。可这次不同,情况很严重,您损害了一位夫人的名誉。”

“是您损害了人家的名誉吧!”达达尼昂叫道。

“您为什么要笨手笨脚地把手帕给我?”

“您为什么要笨手笨脚地把手帕掉到地上?”

“先生,我已经说过了,现在再说一遍,那手帕不是从我的口袋里掉出来的。”

“是吗?您已经就这事儿说过两次谎话了,先生,因为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它从您口袋里掉出来的!”

“哈!您居然用这种语气说话,加斯科涅来的先生!好吧,让我教教您什么是懂规矩!”

“让我打发您回去做弥撒吧,教士先生!请拔剑,请吧,现在就拔剑。”

“别拔剑,这位好朋友,至少别在这儿拔剑。我们对面就是爱吉永公馆,难道您看不见吗?那里面可全是红衣主教的亲信。谁知道是不是主教大人想要我的项上人头,于是派了您来问我要呢?不过,我可是相当珍视我这颗脑袋的,因为它长在我脖子上,显得特别合适。您别着急,我还是很想杀了您的,不过得悄悄地杀,找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再杀。这样,您临死的时候,也不会有人来听您吹嘘自己死得有多么英勇。”

“我就听您的,不过,您可别太自信了;还有,不管那手帕是不是您的,请您把它带上,说不定您会用得着它呢。”

“您是加斯科人?”阿拉密斯问道。

“没错。先生不会因为谨慎而推迟赴约吧?”

“对于火枪手来说,谨慎是一种无用的美德,这我清楚,不过对于神职人员来说,谨慎就是必不可少的了。考虑到我只不过是暂时做个火枪手,所以,我想还是应该谨慎为上。下午两点,我在德·特雷维尔先生的府邸等您,到时候再向您指明地点好了。”

两个年轻人互相道了别,阿拉密斯沿着卢森堡公园方向的上行街道走了,达达尼昂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朝着卡尔莫-赤足修道院走去,边走边自言自语道:

“毫无疑问,我是有去无回了;不过,就算我给人杀了,至少也是给一个火枪手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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