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
齐乍凡不想再抱怨什么，毕竟这凡境基础功法终究要用。
撇开这些不愉快。
他开始尝试新学会的《聚灵诀》……
他调动体内灵气……
可刚刚有进展的时候，就被一惊一乍的南宫沧吵破功了。
“我…，这、这…天、才，天才，不，神迹，这是神迹啊，这根本就不该发生在人身上。”
南宫沧语无伦次地喊了起来。
他盯着齐乍凡，满是血丝的眼中充满了崇敬。
在齐乍凡两次聚灵后，南宫沧这整整一夜都在紧盯着齐乍凡。
他希望看到齐乍凡再次“顿悟”。
以期通观察齐乍凡的“顿悟”过来找到修行的窍门。
也因此，他清晰的知道。
齐乍凡是“没有凭借外物”学会了控制灵气。
若只是如他预期中的再度聚灵，他也不会这么一惊一乍。
可学会控制灵气却不同，这已经是修行天赋的问题了。
控制灵气可是比聚灵困难数倍。
若是拿呼吸来比较。
聚灵就相当于吸气，而控制灵气就相当于引导氧气向四肢百骸游走，那比吸气要复杂得多。
可灵气并不是空气。
它不会被很有效的固定。
若是有一个岔子，灵气就逸散去了。
聚集灵气和控制灵气难度上的巨大差异。
再加上南宫沧自身经历等原因。
这导致他对齐乍凡的崇拜难以形容。
……
“叮，恭喜宿主完成成长成就【我即人心】，获得称号【我是信仰】×1”
成就名称：【我即人心】
成就描述：我之所往，披靡众生
成就目标：首次成为他人崇拜的目标
成就奖励：称号【我是信仰】×1
【我是信仰】：在他人意识中，增加对宿主的敬畏，当前效果：1％
这是，成了别人崇拜的目标？
虽说“我即人心”得打上问号。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感觉……
怎么就那么爽呢！
唉~略有瑕疵的，也就称号界面了。
“当前称号：【我有底气】
【我有底气】
【我是信仰】”
齐乍凡看着“称号”界面，果断将当前称号切换成【我是信仰】。
随后他看着如迷弟一般的南宫沧，忍着内心的狂喜，故作惊恐地说，“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给你说，老子可不搞基哦。”
这纯属调侃，其实齐乍凡心里欢快地很。
只一看就知道南宫沧那货现在应该快成脑残粉了。
“小兄，吭~，齐兄，不，齐哥，小弟不才，想以后跟着您混，希望您能收留小弟。”南宫沧双眼冒星。
收留？
你丫又不是美少女，老子才不收留你个糟心玩意儿呢。
齐乍凡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委婉地说，“南宫兄不要这……”
听到齐乍凡那一个“兄”字，南宫沧内心乐开了花，但还是急忙制止。
“使不得，使不得，以后在下跟着您混，当不得‘兄’字，齐哥可不能这么挖苦在下。”
话语被打断，齐乍凡不但不恼，反而很是欣喜，可还是装作一脸严肃的样子。
“愧对南宫兄看得起，可我也只是个小小的灵徒而已，实在没办法……”
齐乍凡顿住，沉吟了一会儿，随后……
十分欢快地喊了出来。
“带你装逼带你飞！带你火化烧成灰！”
齐乍凡变脸的绝活，让南宫沧猝不及防，一脸惊愕表情定格在那里。
虽然他不懂什么是“带你装逼带你飞！带你火化烧成灰！”，但多少能猜出一些。
“齐哥哪里的话，虽说您现在还是灵徒，但在下相信，凭借您的天赋，将来成就绝对不可限量，您就给在下一个效劳的机会吧。”
见南宫沧这么坚持。
齐乍凡这次是真的感动了。
他想要马上收下南宫沧的膝盖。
于是。
理所当然地……
拒绝了。
“我这人独来独往惯了，暂时还没有这类想法，不过以后若有用得着南宫兄的地方，我绝对会登门打扰，到时候南宫兄你可别推辞。”
齐乍凡之所以那样回复南宫沧。
一方面是他知道南宫沧现在很想为自己做事情。
他要给南宫沧一个念想，这时若直接说不希望打扰南宫沧，那完全是在打击南宫沧；可若是说“一定会去打扰他”，反而合了南宫沧的心意。
而另一方面则是他深知人生地不熟的危害，他确实需要用人，作为半个熟人的南宫沧无疑是最佳人选。
其实。
齐乍凡又何尝不想收了南宫沧来打下手。
可他有很多顾忌。
首先，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他不希望身边出现不稳定因素。
若是收了南宫沧，这货肯定会经常围着他转悠。
那么“系统”就有暴露的风险。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再是隐秘，也不若没有来得安全。
若是这个世界“武力”这种东西差异不是很大。
他也不怕什么，肯定连想都不想地收了南宫沧这个小弟。
可南宫沧也只是因为他的“天赋”才想要跟他混。
但齐乍凡知道。
这所谓“天赋”都是得益于“系统”，并不见得他就真有这个天赋。
若是“系统”暴露，他也不能保证南宫沧就绝对不会成为敌人。
他怕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在身边的南宫沧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最主要的。
他拿不准“系统”这东西能不能暴露出来。
假如“系统”可以被掠夺，那这“系统”绝对不能暴露。
可就算“系统”不能被掠夺，那也得让别人确信“系统”了，才能适当暴露。
当然，若单单是系统本身，暴露了也就暴露了。
可这里暴露的绝不会单单是系统本身，而是系统所带来的资源与利益。
有些决不能暴露，就如聚灵丹！
有些倒是可以适当暴露，诸如系统增加后的精神、体力！
除却这些，齐乍凡还害怕引人猜忌。
若是他太过匪夷所思，那么就容易引起他人的猜忌。
或是奇异的东西层出不穷，或是修行的速度“一日九迁”。
别人说不准会以为他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宝贝。
世人总是这样，当存在一个令他羡慕却未知之人，总会去无端踹度。
而越是聪明的人，越是会思虑更多，也就越会猜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