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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道格拉斯/china(2)

王广茂走近马村南口子马宝贵的家,屋子前脸儿挂砖,能挂砖的屋子叫“砖抱房”,是马宝贵祖上留下来的,在马村算是中不溜儿靠前的房。马宝贵祖上是走驮道的,给外村老财开的油坊驮油饼下山东,小有富裕,赚下的钱先是挂了屋子前的墙砖,屋后的墙是泥坯打起来,钱不够等不得修,当家的就死在了山东。马村人不叫马宝贵名字,叫他马维持,因为他被日本人任命“维持会长”,叫“马维持会长”有些绕口,也有叫“马会长”的。王广茂就叫两字,“维持”。

王广茂知道自家不如人家的屋,前后土坯,不是屋是窑,黄土崖下掘的土窑窟窿。祖上没能耐,没赚下一砖一瓦,王广茂原来觉得在一个村里,吃一样的饭,做一样的事,人家住屋,自己只能住窑,人家当“维持”,自己平头百姓一个,真有点不平等,只到自己婆娘月月养了龙凤胎,他一下子觉得,啥富啥贵也没有自己婆娘的肚子富贵,吃一样的饭,做一样的事,自己的能耐,就比别人大,人前人后,也常有了高看自己的心况儿,敢和马维持眉头高低望上两眼,叫板几句。

见了马宝贵,王广茂急切地说:

“说个怕事儿,维持,我看到怪了,落在我玉茭地里,那怪和当地人不一样,和日本人不一样,满脸黄毛,日头照得金黄,拽着个猪尿脬下来,是从天上落下的。”

马宝贵下意识地停顿一下,拉住他的手,“真的?”

王广茂说:“哪有假话,我上山抓草兔,没成,怕是给那怪抓了,要不然,不找你维持。”

马宝贵下意识地缩了缩头,用袖管抹一抹嘴角上的饭茬子,他也听到飞机越过头顶的声响,以为是日本人的,没有想到不是,慌忙把院子里木篱笆拴上,拉起王广茂走到院角的茅厕,张望一下屋子和四周,瞅见婆娘正忙事儿,就急忙让王广茂进去,两个人脸对脸蹲下。茅厕里的秋蝇子舞绕绕地乱飞,两个大男人在茅梁上,一边蹲一边拉话。

婆娘在屋子里,看见两个人晃进了茅厕,半天却不见有身子立起来,心里奇怪,不解小手,解大手?哪见过两个汉们一起骑茅梁!她冲茅厕这边厢喊过话来:

“咋的?协商好了茅厕里一起下蛆?”

茅厕里,马宝贵站起来看了外面说:“忙着呢,肠干!”

马宝贵让王广茂继续说,说具体点。王广茂蹲得腿麻了,有些不好意思,“咱不能出去说?这地方臭哄哄的,弄甚呢?”

马宝贵说:“不得劲,就脱裤子蹲下,这是大事,日本人知道了要掉脑袋。”

王广茂稀罕地说:“你还怕日本人?维持,咱不去抓那个怪?毁了我三亩玉茭,要是你不帮我,想着通知日本人来抓,我不怕掉脑袋。”

马宝贵翻了他一眼说:“日你娘!睁眼说瞎话,日本人是你干大!”

王广茂要往起站,语音提高了说:“啥,没听清楚,维持,再说一遍日本人是你干大?!”

马宝贵拽了他一把说:“知道你嘴上不吃亏,好了,现在就拿了锄头去弄人,见了村上的人,咱啥话也别说,知道不?说漏嘴要惹事!不想养活你的双生娃了?你就说,地是你的地,要么你别找我!”

王广茂哪有胆告诉日本人,他是诈马宝贵,都说马宝贵这人有能耐,八面玲珑,关键时刻他就想诈马宝贵,维持会长也不是白当,看你怎么维持这个怪!反正自家有一双龙凤胎仗着,他说话底气就冲,啥都不怕,马宝贵到现在,他婆娘都没有养出个带锤锤的,就一个丫头片子。

说话当间,两个人站起了身子,马宝贵要王广茂先走,自己安顿一下婆娘就相跟着。两人说定在王广茂的窑垴上碰面,一起去河沟边上的玉茭地。

王广茂起身,看到马宝贵的婆娘疑惑地往这边望,笑了下说:“呵呵,就是肠干,干得厉害。”转眼走得没影了。

婆娘说:“只见过两个婆娘骑茅梁,没见过两个汉们骑,一块拉铁蛋呢!”

马宝贵说:“你没见过的多了,皇帝骑茅梁还有太监记录,见过没有?我出去办个事,晚夕回来。”

婆娘没话,看着马宝贵出了篱笆大门。

出了大门绕了个圈子,没看到四周有人,拐上窑顶见了王广茂,两个人只走小路。马宝贵说,落下来的是美国飞行员,肯定是炸了五十里外苗庄日本人的碉堡,被日本小钢炮击中,滑行到这里,怕是舍了飞机跳伞了。王广茂才知道,这猪尿脬叫降落伞。王广茂几分紧张,几分激动,有几分胆怯,走路的脚步加快几分。心里琢磨,怎能把这个美国人拿下,还惦记那个降落伞,那是好布做的,两个尿炕娃把炕上的泥皮濡得泛潮,用来铺炕,隔潮呢。马宝贵还知道那降落伞,自己和山汉一样,叫猪尿脬。他有几分失落,走路越发快了起来。

他们站到高处,往河沟地当央看,倒伏的玉茭旁,玉茭秆子在动,人还藏在里面。两个人商量着怎么弄,马宝贵决定从玉茭地东西两个角往里走,包围里面,好捉住他。于是两个人散开,拿了种地家伙往里搜,马宝贵喊:“里面的美国朋友听了,咱来救你,别怕,你从玉茭往出走,咱都是老百姓,不管天上来地下来,你来咱马村,就是客,胆大大地出来!”

王广茂有些紧张,想早早看到美国飞行员,毕竟是帮助中国人打日本的,又是长了个从来没有见过的样样。他不顾附近的马宝贵,急忙往里插,人走得急,玉茭叶子弄得哗啦啦响,突然脚前一棵玉茭“当”一声跳了起来,迎面打到了他的脸上,玉茭叶子粗厉厉的,把脸打得麻酥,他莫名其妙地停下来,还要往前走,被绕着赶来的马宝贵拽了一把。

马宝贵说:“你找死啊,还走!”

王广茂说:“不走,怎么逮得住人家。”

马宝贵说:“人家有枪,放枪弹了,你聋了?”

王广茂说:“我说呢,玉茭咋就长腿脚了。”

马宝贵说:“快退回来,救不成他,咱都没命了。”

王广茂的心这下子才知道害怕了,想到炕上躺着娃,月月蜡黄的脸,“哎吆”了一声,屁股重重坐在了地上。

马宝贵说:“你起来啊,咋说瘫就瘫下了?”

王广茂仰着细脖子说:“维持,我差一点没命了?”

马宝贵:“差半点你也还活着,快起来,商量个对策。”

王广茂说:“要真要了我的命,我娃娃咋往大长啊!”

马宝贵说:“坐着吧,我往回返了。你坐着,娃娃们就往大里长了!”

王广茂立马站起来,几步走到了马宝贵前头,他害怕枪弹射出来,就算是射出来,身后也有个垫背的。走出玉茭地,阳光照得脸上泛金,是吓出的后怕。

马宝贵说:“要是他真想要你小命,怕是早见阎王了,他不让咱近他,明白吗?他也怕!”

王广茂说:“玉茭杆子整棵儿落在我脸上,没有想到是放枪弹。”

马宝贵白了他一眼说:“闭了嘴!有话就不能想着说,别抢话!”

马宝贵知道,这年月各种形状的人多,八路军,日本人,国民党,游击队,咱什么也不是,美国人弄不清咱是普通百姓,所以才怕。怕咱有枪,枪子不长眼,咱偏偏就没枪!他不知道,怎告诉他咱没有枪呢?

王广茂说:“告诉他,还能不懂话!”

马宝贵说:“美国和咱不说一样话,喊过了,可咱说是地方话,怕难听懂。”

王广茂说:“多喊几遍,一字一字喊,再聋也听得懂。”

马宝贵说:“嘿嘿,半个字半个字喊,也不见得听懂!”

王广茂有些委屈,突然想哭,鼻头酸了一下,他自己也奇怪,一个大男人哭啥子呢,命还在。

马宝贵说:“这事情还得快办,不能等据点里的小日本来,他们正在山后看撞碎的飞机吧,要是找过来,咱和他的命都得丢!”

王广茂说:“维持,这事儿作难了,真正作难了。”

马宝贵说:“作难也得想!你想想?”

王广茂急忙插话说:“嘴啃不出响来,他长了两只手。”

马宝贵不看他,“谁个不知道,要你来说。”

王广茂抢着说:“举了手进去,他看见了,知道没有枪!”

马宝贵说:“玉茭杆挡着看不见,玉茭杆比人高,你举手,他以为玉茭秀了天花。”

两个人沉默了。

对面河沟里的水流得哗哗响,几只蛤蟆叫着,太阳斑斑驳驳泻了一河,风很细,粗糙的云在远山那边盘旋。王广茂看到一只蛤蟆浑身发绿,腮帮子鼓着一个泡,叫声呱呱呱,一河蛤蟆跟着开始呱呱呱叫。

王广茂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哑然笑了。

马宝贵说:“笑甚呢?节骨眼上,要不回村吧,你在这里败事有余。”

王广茂吐了一口唾沫,“下看人!你说美国人肯定不是聋子,咱就空着手,拍着响往里走,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巴掌呱呱响,听了他能不知道啥意思?”

马宝贵咧开嘴笑了,给王广茂一拳头,“怪不得能种下一对龙凤胎,你日能呢。”

两人就拍了手,往玉茭地深处走。

巴掌拍响时,河沟里的蛤蟆就不叫了,四下里的拍巴掌声合围着,走到了玉茭地的深处。

站在美国大兵面前,王广茂发现他的个子要高自己一头,浑身是很厚的衣裳,同自己的土布衣裳不一样,阳光照出这衣裳像出油一样光滑。王广茂稀罕着,光顾了张嘴咽唾沫。马宝贵也张着嘴,自己平常见日本人,都说几句“吆西”,哈腰弓着脊梁,现在见美国兵,连“吆西”都不敢说,哈着嘴,没话。

王广茂知道马宝贵是被西洋景吓憶怔了,他伸开十指,迎着美国兵的脸,弓着腰,“吆西,吆西!”

美国兵同样紧张,在这块土地上,他见过原住民,模样和他们相同,但不会说“吆西”,这是日文。他用枪筒指着对方。汗毛竖起来,根根儿泛黄,湖蓝色的眼睛四下里打量。

马宝贵说:“不对路,不对路子,中国百姓,你瞎球‘吆西’个啥嘛!”

马宝贵拍拍手,拍拍袖,把腰带解了下来,翻起布衫,露出赤精干瘦的肚皮,差一点把裤往下掳。马宝贵要王广茂照着他的样子做,翻出肚皮的王广茂,看着美国兵,发现他笑了一下,手柔和起来,把枪抱在胸前。

马宝贵长出一口气,让王广茂放下布衫,系好腰带。美国兵从背包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出一页要马宝贵看,王广茂也凑过去,本子上有几行字,美国兵用手指着本子上的字。

马宝贵知道那上面印着好几国文字,他指着中国字点几下,美国兵点头表示知道,翻了一页指给马宝贵看,那上面写着:

“我是美国飞行员道格拉斯中尉。

你是政府军吗?

你是什么长官?

你是什么军衔?”

马宝贵知道这几句与自己都不相干,但知道对方叫道格拉斯。这名不好叫,他告诉王广茂,“他叫“道格同志”。”正在犹豫,美国兵翻了一页,上面写着:

“你是游击队吗?

你是游击队的长官?”

马宝贵指出“游击队”这一行,拍拍胸脯,指出“长官”这一行。

王广茂伸长脖子看了,知道马宝贵是显摆,没听说他是游击队的人,天天在家不出门,去哪游击?作唬不说人话的美国人。

王广茂想嘲笑马宝贵,发现马宝贵正盯着他,就向美国兵认真地点头。

道格拉斯明白了,收起本子和枪,他知道遇上了当地的游击队,出发前受训,长官说了,游击队是地方武装,针对入侵者。在这一片并不平静的粮食地里,飞机被击落的噪声还在他的胸腔里弥漫着,他必须先找到一个落脚点,然后联络自己的部队。他仔细收好降落伞,在地里藏起来,表示同意跟他们走。

在这个时侯,马宝贵发现美国人走路不利索,左腿受了伤,血在裤脚上洇湿了一片,地上也有血,山桃花一样暗红。马宝贵和王广茂的个头,都在美国兵肩下,怕是连人家的飞行服都抗不动。马宝贵让王广茂回去,找一头牲口来,没有马骡,牛也行,回村后千万不声张,这事和生下双生娃不一样,不敢有半点张扬,还要快。王广茂扭捏着不走,眼睛盯着地当央,不说话。

马宝贵说:“你实聋了?”

王广茂说:“弄牲口好说,你和他讲,我想要他降落伞,要它铺炕。”

马宝贵白了他一眼,“那东西不透气,两个娃的尿,沤衣裳,要它?!”

王广茂说:“不怕,黑里我光了睡,沤了皮还能长。”

马宝贵呲牙,“日你娘,穷死你!”

王广茂扛起撅头,出了玉茭地往村子里跑,动作出奇麻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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