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水空明处,圈圈涟漪泛开,快看啊……
纵山势险拔,仍会有人踏足……
原本密集的枪声在接近山顶时戛然而止,只余一片死寂。
青石阶自山脚蜿蜒而上,万阶石梯绵延至山顶,最后一阶的尽头便是浮生阁了!
寻常人断不入此地。
“你把我的琴弄哪里去了?”
忽地,自门外闪进灰扑扑的两团,是人。
大片大片殷红的血迹印在洁白的衬衫上,触目惊心的红。穿的衣服,也因为打斗而变得破碎不堪。
两人看起来已处于强驽之末,却怒目而视。
“我没动你的琴。”
“我不信!”
提到琴,顾子航瞬间红了眼。
“来者何人?可忘了浮生阁的规矩?”
“自是不敢忘,不知阁主驾到,顾某有失礼数。”
云阁主目光落在那个沉默人身上,颇具玩味的打量着他至死仍护的玉佩,这个人,就是她要找的吗?
恍惚中,听到另一个人朗声道:“在下顾子航,久闻浮生阁之,名,未尝得见。今日一见,不胜荣幸,才知世人所道不及此地三分。
此番上门,实在狼狈失礼,还望阁主见谅。只眼前这人,为我生死之敌,不可不擒。请阁主高抬贵手,容我擒此人回门,他日必备厚礼前来相谢。”
“浮生阁的规矩岂是你说破就破的?”云浅羽轻挥袖袍。
竹林哗哗作响,一道身影落地。
淡淡的荧光从顾子航身上泛起,纵使如此,又后退数步,才堪堪停住。
“老板?”
“无妨。”顾子航沉吸一口气儿,凝神看向浮生阁。似雾里看花,模糊不清。
“那个人居然没有被送出来!”
“先在这等等吧,总会出来的。”
顾子航是似说给他人听,又似安慰自己,但心下不免焦急:空碧琴,到底在哪?
阁内。
一抹云青色渐渐出现。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别来无恙,喻先生,亦或者是……”
“左右不过一称呼而已,何必较真。现在的我叫,喻子言。就是不知道云阁主留我下来,有什么事?”
“一件你忘不了也不敢忘的事。”
闻言,喻先生身体一僵,又道:“云阁主可是在说笑?”
“随我来。”
到二楼,喻先生才看到,层层轻纱掩映下,林林总总的竟那么多画!
一幅幅丹青妙笔,直叫人醉了心神,失了魂魄。
喻先生下意识的寻识。
“你在找些什么?”
云阁主端坐于案前,自斟自品。
喻先生欲言又止。
“料你也无心喝我这茶,不过,我这有一幅画,你可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