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宜拉住秦川的校服袖口拽了拽:“你说,她是不是今天早上传的那个新来的学生啊?”
秦川看着姜鹤辞精致的脸愣了一下,然后慢吞吞道:“不一定是学生吧……”
“啊?”苏宜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秦川回过神来,看着苏宜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有可能是老师的孩子,不一定是新学生。你没看见她和校长关系很好吗?说不定是校长的孩子。”
苏宜了然的“哦”了一声,道:“不过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大,是学生的话就好了,我挺想和她做朋友的。”
秦川笑了笑,又看了一眼姜鹤辞,然后率先向前走去。
看见苏宜还在愣神,轻轻喊了一句:“走啦,苏宜。”
苏宜快步跟上。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下楼,然后一起走出校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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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钟延兴致勃勃地给姜鹤辞介绍每个班级的班风班主任和同学,遇到喜欢的学生和觉得不错的班级还会赞不绝口的夸两句。
姜鹤辞却是对陈钟延介绍的那些与她毫无关系的人兴致缺缺,于是干脆和旁边安静了一天的姜幼渔聊起了天。
“刚才看着你那个,好像就是你之前查的苏宜。”姜幼渔道。
姜鹤辞抬眸,发现前面没有苏宜的身影。但是不小心瞥到了两个男生勾肩搭背的看似在聊天,实际上在偷瞄她。
然后毫不在意地“哦”了声,没了下文。
姜幼渔毫不在意姜鹤辞的反应,只是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
“你看到苏宜旁边的那个男生了没有?哦,你应该没看到。那个男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爸现在家里的儿子。”
姜鹤辞挑眉,终于给了姜幼渔一个眼神:“你爸离婚后的家庭,儿子比你还大?”
姜幼渔撇嘴:“可不是吗。当初他和我妈离婚的主要因素就是这个!”
姜鹤辞又是“哦”的答应了一声。
“不过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恨他们离婚然后抛下我一个人。我说真的。”姜幼渔说着,对上了姜鹤辞明显不信的目光,然后又肯定的说了一句。
“他们俩本来就不适合在一起。”
或许是因为旁边陈钟延想要和姜鹤辞讨论的话题太过于无趣,但是姜鹤辞又找不到地方打断,于是姜鹤辞难得的问了姜幼渔一句“为什么”以继续和姜幼渔聊天的话题。
姜幼渔说的话题听起来比陈钟延说的有趣一些。
“姜涛那个狗东西当年就是强迫我妈嫁给他的。他强了我妈,然后还自顾自地到我妈家里去提亲。真恶心,我都不承认他是我爸。”
“我妈怎么可能同意嫁给他啊?我妈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千金,但家里起码也是个小康家庭。我爸啥也没有,没人品没才华的,家里也不怎么有钱,还有个凶巴巴的妈。真不知道他有哪一点好。”
“我妈跟我讲过当时她去提亲的事。姜涛这事做的实在是太不是人了!说起来我就来气。他一个犯罪的,还有脸找上我妈家,说什么我妈不干净了,第一次给他了,不嫁给他就没人要了。我呸!”
“偏偏我外公外婆也是拎不清的,脑子里的思想都比得上大清王朝了,非觉得我妈得嫁给姜涛。我妈不愿意也没用,他们瞒着我妈商量婚礼的事,然后就这么把我妈送出去了!送出去了!”
似乎觉得语气还不够强烈,姜幼渔反问了姜鹤辞一句。
“你说这是人干事?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就这样送给一个强了她的畜生了!谁家会这么干啊!”
姜鹤辞沉默着点点头,表示赞同姜幼渔的观点。
旁边的陈钟延看不到姜幼渔,还以为姜鹤辞终于给了他一个回应,然后讲的更起劲了。
姜幼渔也继续和姜鹤辞说话。
“我妈当时那么年轻!才十八!刚成年!就这样荒唐的嫁出去了!那她当然不愿意,所以就算嫁到了姜涛家也不给姜涛好脸色。”
“但是姜涛这畜生是真不要脸,他全家都不要脸。当时我妈上大学在兼职创业,公司刚刚起步。姜涛竟然还能说什么夫妻同心,让我妈把公司的收入和他平分。”
“你妈同意了?”姜鹤辞问了一句。
“怎么可能!”姜幼渔的情绪明显很激动,“所以说姜涛不要脸!都多大人了,劝不动我妈就去找我外公外婆,最后硬是靠着厚脸皮和从我妈那分了一杯羹。”
“所以说我不恨我妈,她很可怜。该恨得是姜涛。他就这样祸害了两个女孩!最重要的是,我八岁那年他们俩闹离婚,姜涛的老相好带着秦川找上门来了!”
“秦川随母姓?”
姜幼渔点头,然后打开话匣子:“他们俩逼着我妈离婚。但是我妈绝对不从他们俩手里吃亏,所以把姜涛告上了法庭,最后由法院决定因为姜涛这个混蛋不仅逼迫我妈和他结婚,还让我妈被小三,所以姜涛净身出户!”
姜幼渔说到这里长舒了一口气,好像是把一口恶气吐出来了。
“我妈知道孩子是无辜的,但是她实在是没办法面对着我——因为我是她和姜涛的孩子,所以她给我买了个公寓,然后每年来看我几次。”
“我知道她是一直在关注我的,她特地嘱咐了我的邻居多关照我一下,这事我也知道。我每年生日都能收到匿名寄过来的礼物,我也知道是她给的。我觉得这就够了。”
姜鹤辞听完细细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