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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韦勒离去后,卡翠娜犹豫片刻,才拿起桌上的手机,寻找侯勒姆的电话。她在侯勒姆的档案里新增了照片,只要他打电话过来,屏幕上就会显示他的照片。照片中的人正在微笑。侯勒姆说不上颜值高,他面色苍白,脸略为浮肿,整张脸宛如一个白晃晃的月球,就连那头红发都显得黯然失色。但这就是侯勒姆,他的照片是其他那些命案照片的解毒剂。她到底是在害怕什么?就连哈利·霍勒都跟别人住在一起了,为什么她办不到?她的食指距离号码旁的拨号键越来越近,这时她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是来自哈利和哈尔斯坦·史密斯的警告,关于下一个被害者。

她放下手机,又把注意力放到命案照片上。

下一个被害者。

会不会凶手已经开始计划下一起命案?

“你得再努……努力一点才行,埃娃。”他轻声说。

他痛恨她们不努力。

他痛恨她们不打扫家里,他痛恨她们不照顾身体,他痛恨她们没能留住孩子的父亲。他痛恨她们不给孩子吃晚餐,又把孩子锁在衣柜里,对孩子说要保持绝对安静才有巧克力吃,自己却去迎接男人,给男人吃晚餐,给男人吃所有的巧克力,而且什么都给男人玩,还开心地尖叫,却从来没那样跟自己的孩子玩耍。

哦,不。

于是孩子只能自己去找母亲玩,还去找其他长得像母亲的女人玩。

而他也的确去玩了,玩得非常卖力,直到有一天他们把他抓起来,锁进另一个衣柜,一个位于叶兴路三十三号的衣柜,名叫伊拉监狱。那座监狱的章程说这个机构仅收容来自全国各地“需要特殊协助”的男性受刑人。

监狱里的一个同性恋精神科医师说他之所以口吃并犯下强暴案,都是因为成长时期受过心理创伤。白痴一个。他的口吃是素未谋面的父亲遗传给他的。父亲留给他的只有口吃和一套肮脏的西装。至于强暴,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就已经开始梦想强暴女人,而且他做到了这些女人做不到的事。他更加努力,连口吃都几乎没了。他强暴了监狱里的女牙医,逃出伊拉监狱,开始四处游玩,玩得比以前还要厉害,警察的追捕只是让游戏更刺激而已。直到那天,他和那个警察面对面站立,看到对方眼神中的决心和恨意,同时明白对方有办法逮住他,有办法把他送回童年的黑暗衣柜,在衣柜里他必须屏住呼吸,才不会闻到挂在他面前的、父亲的那套沾有油污的厚重羊毛西装所发出的汗臭味和烟臭味。母亲说她之所以留下那套西装是怕有天他父亲会再次出现。他知道自己如果再被关起来一定会发疯,因此就躲了起来,躲避那个眼中蕴含杀气的警察。他乖乖地躲了三年,在此期间他都没出去玩,直到连躲藏这个行为也开始变成了一个衣柜。就在这时他获得了这个机会,这个可以玩得很安全的机会。不过太安全也不行,他需要闻到恐惧的气味才会兴奋,他需要闻到自己还有对方的恐惧气味才行。对方的年龄、长相、身材高大或娇小都无所谓,只要是女人,或可能成为母亲就好,一如某个白痴精神科医师所说的。

他侧过头,看向她。公寓的墙壁也许很薄,但这已不再对他造成困扰。此时此刻,就在她靠他如此之近,就在这光线之下,他才发现名字里有个“w”的埃娃张开的嘴巴周围长了一些小疱。她显然是想尖叫,但无论她多么努力都不可能发出声音,因为她张开的嘴巴下方多了一个新的嘴巴,一个不断涌出鲜血的开口,就在她原本喉头的位置。他紧紧地抱着她,将她抵在卧室墙壁上。她断裂的气管从开口的地方突出,不断发出咯咯的声响,冒出粉红色的血泡。她急切地想吸到空气,颈部肌肉时而紧绷时而放松。她的肺脏还在运作,所以还会再多活几秒。但这时最令他沉醉的并非这件事,而是他用铁假牙咬断了她的声带,终止了她那令人难以忍受的喋喋不休。

就在她眼中的光芒即将陨灭之际,他试图在其中寻找某种背叛对死亡的恐惧的东西,某种想再多活一秒的渴望,但他什么也没找着。她应该再多努力一点。也许是她想象力不够,或是不够热爱生命。他痛恨她们这么简单就放弃了生命。

10

星期六上午

哈利正在跑步。哈利不喜欢跑步。有些人跑步是因为乐在其中。村上春树就喜欢跑步。哈利喜欢村上春树的作品,写跑步的那本除外,他已经放弃阅读那本书了。哈利之所以跑步是因为他喜欢停下。他喜欢“拥有”跑步。他喜欢重量训练,重量训练带来的是一种比较确定的痛感,受限于肌肉表现,而非受制于对更多痛感的渴望。这可能说明了他性格上的弱点,那就是他倾向于逃跑,甚至是在痛感产生之前,他就已经开始寻求终止。

一只精瘦的小狗从小径上跳开,它是霍尔门科伦区富人养的那种猎犬,即使他们可能每两年才会打一次猎,每次时长还不足一个周末。它的主人身穿安德玛(Under Armour)的当季运动服,从它后方一百米处朝哈利迎面慢跑而来,两人犹如两列即将交错而过的火车,这也让哈利有时间观察对方的慢跑技巧。他们不是同方向跑步真是太可惜了,否则哈利会从后面靠近他,朝他脖子喷气,然后在通往翠凡湖的上坡路段假装失足把他扑倒,让他瞧瞧自己脚上那双已有二十年历史的阿迪达斯慢跑鞋鞋底。

欧雷克说他们跑步时哈利的表现幼稚得不可思议,即便一开始就说好要平静地跑完全程,最后哈利还是会提出要比赛谁先攻下最后一座山丘。哈利反驳说他只是希望能有打败欧雷克的机会,因为欧雷克从母亲那边遗传到了高氧气吸收率,这非常不公平。

前方出现了两个体形庞大的女人,她们看起来比较像是在走路而不是在跑步,一边聊天还一边大声喘息,没听见哈利靠近。于是他转而跑上一条比较小的小径,也突然发现自己进入了未知的领域。这里的树木比较浓密,遮住了早晨的阳光,这让他心头浮现出一丝小时候有过的情绪。那是一种恐惧感,害怕迷失方向,永远找不到回家的路。接着他又跑进了开阔的乡间,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家在哪里。

有些人喜欢山上的新鲜空气、缓缓起伏的森林小径、寂静的环境和松树的针叶气味。哈利则喜欢都市的景色、声音和气味,喜欢那种似乎可以用手触摸到都市的感觉,以及很确定自己可以沉没在都市里、一路沉没到底的那种感觉。最近欧雷克问哈利他想要的死法,哈利回答说他希望在睡梦中安详地死去,欧雷克则说他选择突然且无痛苦的死亡。哈利没说实话,其实他希望可以在脚下这座城市的酒吧里喝酒喝到挂掉。他也知道欧雷克没说实话,欧雷克会选择的是他曾经历过的天堂与地狱,来个海洛因过量致死。酒精和海洛因。他们虽然远离了这些曾经让他们迷恋的瘾头,却不可能忘怀,任凭时间如何冲刷,也不可能完全忘记。

哈利在车道上做最后冲刺,他听见碎石在慢跑鞋后飞起,瞥见邻居窗帘后的赛弗森太太。

他冲了个澡。他喜欢冲澡。应该有人写一本关于冲澡的书才对。

冲完澡后,他走进卧室,看见萝凯站在窗边,身穿园艺服,包括雨靴、厚手套、破牛仔裤和褪色的遮阳帽。她朝他半转过身来,拨开帽子下钻出的几绺头发。哈利心想,不知道她自己知不知道她这身打扮有多好看。

“哟!”萝凯低声说,面带微笑,“裸男哎!”

哈利走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帮她轻轻按摩。“你在做什么?”

“我在看窗户,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在埃米莉亚来之前整修一下?”

“埃米莉亚?”

萝凯哈哈大笑。

“怎么了?”

“亲爱的,你的手立刻就停下来了。放轻松,不是有客人要来,我指的是那个风暴。”

“哦,那个埃米莉亚啊。我想这座碉堡应该能撑过几个天然灾害。”

“我们住在山上就是这么想的,对吧?”

“我们是怎么想的?”

“我们认为自己的生活跟碉堡一样坚不可摧,”她叹了口气,“我得去购物了。”

“晚餐要在家里吃吗?巴兹杜街的那家秘鲁餐厅我们还没去吃过,而且不会很贵。”

这是哈利的单身习性中的一个,他一直希望萝凯能接受,也就是不要自己下厨做晚餐。萝凯多多少少接受了他的论点,认为去餐厅吃饭是较为文明的好选项,也认为早在石器时代,人类就已经发现一起煮食和用餐是比较聪明的选择,好过每个人每天花三小时计划、采买、烹调和洗碗。她反驳说去餐厅感觉有点堕落,他回答说一般家庭花上百万克朗购置厨具才叫堕落,还说最健康、最不堕落的资源运用方式就是支付适当的金钱请受过专业训练的厨师在大厨房里替他们料理食物,这样厨师才能付钱请萝凯这位律师提供法律协助,或是付钱给哈利让他训练警察。

“今天轮到我,所以我会付钱,”他说,握住她的右手臂,“陪我去吧。”

“我得去购物,”她说,在哈利把她拉进他依然湿漉漉的怀中时不由得做了个鬼脸,“欧雷克和海尔加会来啦。”

哈利把她抱得更紧了。“是吗?你刚才不是说没有客人吗?”

“要你花几小时陪欧雷克和海尔加总可以吧……”

“我开玩笑的啦,我很乐意,可是我们是不是应该……”

“不行,我们不要带他们去外面吃。海尔加没来过家里,而且我想好好看看她。”

“可怜的海尔加。”哈利轻声说,正要用牙齿啮咬萝凯的耳垂,却发现她胸部和脖子之间有个东西。

“这是什么?”他用指尖轻轻按在一个发红的部位上。

“什么?”她问道,自己伸手摸了摸,“哦,这个啊,医生替我验血。”

“从脖子上抽血?”

“别问我为什么,”她微微一笑,“你一脸担心的表情看上去好贴心。”

“我没担心,”哈利说,“我只是嫉妒。你的脖子是我的,而且我们都知道你对医生没有招架之力。”

她哈哈大笑,哈利又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不要啦。”她说。

“不要?”他说,听见她的呼吸声突然变得沉重,感觉到她的身体屈服了。

“浑蛋。”她呻吟说。萝凯一直有这个困扰,她给自己这种毛病取了个名字叫“性爱引信过短症”,而骂人就是最显著的病征。

“也许我们应该停下来才对,”他轻声说,放开了她,“你要去整理庭园。”

“太迟了。”她低声说。

他解开她的牛仔裤纽扣,向下一拉,牛仔裤落到膝盖的位置,正好落在雨靴上方。她倾身向前,一只手抓住窗台,另一只手想要去摘下遮阳帽。

“不要,”他低声说,倚身向前,把头靠在她的头上,“不要拿下来。”

她低沉的笑声有如泡泡般搔痒弄着他的耳朵。天哪,他爱死她的笑声了。这时另一个声音传来,跟她的笑声交缠在一起。那是手机振动的声音,从她手边的窗台上传来。

“把它丢到床上去。”他低声说,移开目光不去看手机屏幕。

“是卡翠娜·布莱特打来的。”她说。

萝凯拉上裤子,望着哈利。

只见哈利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度专注的神情。

“多久了?”他问道,“了解。”

她看见哈利从她怀里消失,消失在手机那头的女性声音中。她想伸手抓住他,但已经太迟,他已消失无踪。哈利苍白皮肤下那副有着虬结肌肉的躯体虽然还在她面前,他那双经过多年酒精摧残而几乎褪色的蓝色眼眸虽然还看着她,但眼中已没有了她,他的视线集中在自己内在的某个地方。昨天晚上哈利对她解释过为何非得接这件案子不可,她没有反对,因为欧雷克如果被逐出警察大学,他可能会再度失去立足之地。而且如果要在失去哈利和失去欧雷克中做出选择的话,她宁可失去前者。对于“失去哈利”这件事萝凯已有过多年训练,知道自己没了哈利还可以活下去,但她不知道自己没了儿子还能不能活下去。然而就在哈利解释他接这件案子是为了欧雷克之时,他最近说过的一句话在她脑海里回荡:因为如果哪天我真的需要说谎,你才会认为我说的是实话。

“我马上过去,”哈利说,“地址是?”

他结束通话,开始穿衣服,每个动作仿佛都经过仔细测量,十分迅速、有效率,犹如一台终于要发挥所长的机器。萝凯只是看着他,记下他的一切,就像是要记下一个即将分别一段时日的情人。

他从萝凯身旁快步走过,没瞧她一眼,也没道别。她已经被哈利划分到界外,已经被他意识里的其中一个爱人推了出去。他的意识里有两个爱人,分别是酒精和命案,而“命案”这个爱人是她最为害怕的。

哈利站在橘白相间的警方封锁线外,他面前那栋公寓的二楼有一扇窗户被打开,卡翠娜探出头来。

“让他通过。”她朝挡住哈利去路的年轻制服警察喊道。

“他没证件。”警察反驳道。

“他是哈利·霍勒!”卡翠娜高声喊道。

“是吗?”警察上下打量了哈利一番,才把封锁线拉起来。“我以为他只是传说中的人物。”他说。

哈利爬上楼梯,打开那户公寓的门,沿着犯罪现场鉴识员所插的小白旗之间的通道走进门内,那些小白旗是用来标记鉴识员所发现的痕迹物证。这时有两名鉴识员正蹲在地上查看木地板的缝隙。

“在哪里?”

“那里。”其中一名鉴识员说。

哈利在鉴识员所指的房间门口停下脚步,做了个深呼吸,清空脑袋里的思绪,踏进屋内。

“哈利,早安。”侯勒姆说。

“你能移动一下吗?”哈利低声说。

侯勒姆正俯身在一张沙发的上方,他依言向旁边让开了一步,露出尸体。哈利并没有上前,反而后退一步,先观察整个场景、所有组成部分,接着才上前开始观察细节。女子坐在沙发上,双腿分开,裙子被掀起,露出黑色内裤。她的头部靠在沙发上,一头淡金色长发垂落在沙发后方,喉咙的位置少了一块肉。

“她是在那里遇害的。”侯勒姆说,指着窗户旁的一面墙壁。哈利的视线滑过壁纸和木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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