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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惊变

此话一出,本应激起满座惊诧,谁知众人无一开口,只有秋兰睁大明眸,双手掩盖着小嘴,低呼:“原来……原来是你!”

阳顶天哈哈一笑,神色自若,提壶自斟自饮,仿佛安生所指,与己全然无涉。

安生同情阿呆的遭遇,不觉激起义愤,胸中似有炭灸火燎,不想余人却都反应冷淡;冷静一想,登时醒悟:“这不过是阿呆的片面之词,若要定阳顶天之罪,须拿出证据来。正所谓‘打草惊蛇’,若无证据,便是诬陷!”

余光瞥去,果然大总管俏脸一沉,面色难看至极。

金阶之上,忽来一阵哈哈,轩辕独举杯仰头,竟也笑了起来。

阳顶天收了笑声,待他笑完,才怡然道:“城主为何发笑?”

轩辕独揉揉鼻子:“我想起当年太祖皇帝驻守盘龙关时,曾经断过一门奇案。”

秋兰也忍不住皱眉:“怎地又是盘龙关?”

被冷凌霜明眸一瞪,扁着小嘴噤声。

“愿闻其详。”

阳顶天萧飒举杯,仿佛一点也不在意。

“当时乡里间有家富户,老爷突然暴毙,众人疑心是姨太太下的毒手,她却抵死不认,临开堂审理时,只说:”要定老娘的罪,先拿出证据来!‘太祖皇帝一听,天眼顿开,当场圣裁:“既是苦主,当喊冤枉说委屈,只有杀人凶手,才会开口问人要证据!’妇人一听,吓得魂飞魄散,立遭天谴,活生生死在了堂上。”

秋兰噗嗤一笑。“这案子倒也不怎么奇,奇的是太祖皇帝。”

轩辕独执杯乜眼,冲阳顶天一笑:“阳老师,关于阿呆之言,你有何话说?”

阳顶天沉默半响,仰头饮干酒水,直视金阶:“片面之词,何足道哉!城主若要论罪,还请拿出证据来。”前面虽挂笑容,眸中殊无笑意。

轩辕独哈哈大笑:“好在阳老师晚生了几年,若叫太祖皇帝遇上,圣威一动,当场便要遭天打雷劈,化成一滩脓血。”

阳顶天掸衣起身:“城主大人若无见教,阳某尚有要事在身,不克久留。请。”以目示意,南宫损与尉迟恭也跟着起身离座。

“慢!”

轩辕独举起手掌:“这事还没完哪!今日之事,若非这小子诬指,便是你阳顶天犯案,长短扁圆,横竖得有个交代。”

阳顶天傲然负手,掸襟一笑:“城主且不妨将此事传遍武林,诉诸公论,且看世人眼中,究竟是这厮诬指,还是阳某犯案?”

轩辕独仰天打了个哈哈,笑顾阿呆:“喂,他与你的梁子天高海深,却迟迟未杀人灭口,可见图着什么。你不掏点家什出来吓唬吓唬他,本侯这案子是要怎生问下去?”

阿呆犹豫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只烧饼大小的油布包,负跪呈上。

轩辕独扯去布裹,露出一本黄薄小册,纸质陈旧,不消细看也知年代久远,簿面上写着四个朴拙篆字,墨迹发毛转淡,颇见磨损。独孤天威眯着眼睛,大声念道:“《天杀地绝》……啊,听起来挺厉害的,莫不是你那苦寻不着的捞什子最后一绝罢?”

阳顶天眉目不动,扮相才淡然道:“敝庄祖传几本秘笈,确有一部失落在外,连我也不曾见过。多年来,阳某耗费重金、遍寻不得,见惯了上门讹诈的假书骗子,早已不存想望。这厮多半听闻此事,才编出许谎言,请城主明察。”

轩辕独点头:“原来是这样,本侯最讨厌骗子了。既是假书,留之无用,还不如毁了罢!”

双手一揪,顿将薄册揉做一团!

“且慢!”

阳顶天一脚跨出,忽然停步。金阶之上,轩辕独松开十指,露出一抹邪笑,薄册仅只微皱,并未毁裂;方才一喝,竟是作势恫赫罢了。

“慢些好,阳老师。”

他眯起小眼,慢条斯理笑着。“这书是老太爷啦,禁不起折腾,再捏揉一下,只怕化出满天纸蝴蝶,谁都没好处。”

见阿呆神情木然,反不如阳顶天紧张,不由叹息。

“阿呆,说实话,咱们拿秘籍要胁他,所求高不过这本秘籍。以阳老师今日的武功地位,谅必不会为了区区一本秘籍横刀抹脖子,以死谢罪;就算把你的故事传将出去,也是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这世上弱肉强食,本没什么道理可讲。说罢,你到底要什么?公道可免;旁的,咱们再来参详。”

阿呆毫不犹豫地比划。

安生一愣,忽然按住他的手,低道:“这有什么用?你……”

阿呆一把挥开,定定望着阶上的轩辕独,犹如着魔一般,又将手势重复一次……安生不等式比完,忙抓住阿呆的手,他臂力极强,阿傻双掌肌肉萎缩,力量远远不及;挣扎片刻,忽然开口叫道:“决……决斗!”

声如铁器磨砂,擦刮刺耳,咬字发音虽然怪异,众人却听得分明。

轩辕独恕斥道:“安生!好生翻译手语,若再添乱,休怪本侯不顾情面,先砍了你的脑袋!”

安生正要开口,肩膀忽被拍了一下,见阿呆飞快比了几个手势,神情冷静而漠然,益发衬出安生的气急败坏。

“他说了什么?”

轩辕独脸露不耐:“照实讲!”

“他说这是天意。”

阿呆继续比划。

“我被流放之后,一心想要报仇,他却派了人,紧跟在后,只要有人想收我为徒,便出手杀人;数年间,我走遍大江南北,那人所杀的刀法名家不下二、三十人,其中有的只是出于义愤,看不惯他如此逼迫一名身残少年,竟也难逃毒手。”

“后来,我流浪至岭东道,适逢黄龙江大滂,沿岸溃堤,尽被洪水淹没。我侥幸抓住一片浮木,在洪流中载浮载沉,最后被人救起,混在难民中一同迁徙,又回到了江南道。一名退隐的老刀客收留了我,我随他砍柴度日,一过就是大半年……”

那样安适闲逸的日子,几乎让阿呆忘了仇恨。

直到某天,那恶魔般的黑影又找上门来。那在大水中失落了阿呆的行踪,受到主人的责罚,便将大半年奔波露宿的怨气全出在阿呆身上,主人交代不得伤害阿呆,那恶魔便当着阿傻的面,将老刀客的四肢一一砍断,折磨致死。

阿呆最后昏了过去,不知是肉体的疼痛抑或心痛所致。

朦朦胧胧间,一股无声的音浪穿脑而入,隐含着无穷无尽、凶兽般的毁灭力量,仿佛是应他的召唤而来。然后,他一睁开眼,就看见了“那个”

“那个?”

轩辕独蹙眉。

“是那把剑。”

阿呆冷静比划。“虽然它有剑的外形,但并不是剑。”

“像剑又不是剑……那是什么?”

“是妖魔。只要握住,就能得到力量……足以毁灭一切的恐怖妖魔。”

阿呆拔出了那柄剑,恍若附魔一般,朝那恶魔扑了过去。等他回神,武功高强、出手如雷电炫赫般的恶魔已然倒地不起,阿呆瘫坐在一地的血泊里。

不知呆了多久,阿呆忽尔醒来,愣愣起身,将老人收埋,把恶魔的尸体以及那柄恐怖的魔剑一起扫落山崖,然后像行尸走肉一样的走着,漫无目的、无休无止,直到气空力尽,昏死在铸剑山下……

韩秋色沉吟道:“我听说昔日纵横西山的‘修罗刀’老爷子金盆洗手后,隐居在铸剑山附近。江南刀法名家不多,去那儿一查便知。”

说着一笑,目光饶富况味:“倒是阳老师随身二奴一向焦不离孟,武林人尽皆知,怎地如今剩下一只孤鸟?另外一位,却又去了何处?”

阳顶天冷笑。

“我派他出门办事,已达月余未归,正唤人去查。我的家奴若有什么万一,这位小兄弟恐怕脱不了干系,届时报官开审,还请城主大人不吝提借,以还阳某一个公道。”

轩辕独嘿的一声,捻鬓道:“依我瞧,这秘籍是真是假,普天下也只有你阳顶天知道。这样罢!我替阿呆定个约,今年六月初三,忘川谷秋水亭之上,你二人当着天下豪杰的面,好好比试一场。阿呆这厢,便以这部《天杀地绝》作抵押,你要打败了他,书便双手奉上,阳老师以为如何呀?”

满座闻言,尽皆愕然。

花灵蝶蛾眉一挑,杏眼中掠过一抹精光,唇珠微抿,神情似笑非笑。

韩秋色腹中暗笑:“以阳顶天的身份地位,岂能与一名肮脏乞儿动手?他若应了这场,无论胜负如何,断难再代表镇东将军府出战,镇东将军如折一臂。说到底,这轩辕独可一点都不傻。”

若非碍着场面,几乎大声叫好起来。

阳顶天面色陡青,但也不过是一刹,旋即哈哈大笑:“与这少年有深仇大恨的恐非阳某,而是城主大人。一旦上了秋水台,阳某人一刀便能要了他的性命,我尚且有些不忍,城主倒是慷慨。”

轩辕独笑道:“阳老师若无异议,咱们便说好了。”

阳顶天冷冷一哼,并不答话。轩辕独满脸得意,捻鬓回顾:“阿呆,本侯替你主持公道,今年六月初三秋水亭,当着天下豪杰的面,你与这厮好生一决,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无双城什么没有,就是家伙特别多,本侯命人给你造口好刀,砍死阳顶天这丫的!”

谁知阿呆竟摇头,颤着手胡乱比划。

轩辕独也不禁眉头一皱,直视安生:“他说了什么?快解!”

安生也不禁蹙眉,视线追着他如癫如狂的双手,飞快念道:“刀……不用……我有剑。只有……只有这把剑才能……才能杀他。就像我杀了……那恶魔一样。

“这……这是天意?“一把抓住阿呆双肩,使劲捏着,低喝:”阿呆,别慌,看着我!你说什么,什么剑?是那柄妖魔之剑么?剑在哪里?”

阿呆嚎叫一声,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将他推开!安生被推得踉跄几步,正要立稳脚跟,一股潜力自落脚处直接上来,陡然间将他往后一掀,安生失足坐倒,伸手往下一撑,使了个“鲤鱼打挺”跃起身。

阿呆两眼血丝密布,原本惨白的瘦脸青得怕人,飞也似的冲出露台,扑进那堆髹了漆的大红木箱之间,双手抓起一只三尺见方、高约两尺的红木箱一摇,径往旁边甩去。“碰!”

木箱摔得四分五裂,所贮金珠宝贝散落一地,浮起一层晕黄珠霭,如梦似幻。

尉迟恭剑眉一竖,峻声喝道:“大胆狂徒!来人,将这厮拿下!”

这些箱子名义上是镇东将军府馈赠的礼物,扛箱的却是江南道臬台司衙门选出的公门好手,个个身手不凡,见状也顾不得侯府的体面,纷纷攘臂呼喝,朝阿呆蜂拥过来;几条黑黝黝的精壮胳膊锁着他的肩、腰、颈,便要将人拖倒。

谁知阿呆宛若中邪,含胸拔背,佝偻着身子一扭一弹,四、五名大汉倏被震飞出去,乒乒乓乓一阵乱响,摔得横七竖八,掀翻成垒的贮礼红箱。

韩秋色心中一凛:“这小子造诣不差!”

正欲起身,案前黑影一晃,安生已纵身扑了过去,速度之快、落点之准,宛若苍鹰搏兔。众人乍闻襟风猎猎,一眨眼间人已掠下露台,一把抓住阿呆的右手,两人四目相对,安生低喝道:“住手!”

阿呆并不夺回,任由他攫住右腕,披面的漆黑浓发之间,汗水爬满苍白的肌肤,血丝密布的眸中嵌着点漆般的深遂瞳仁,几乎看不出一点白,宛若一双红眼。

安生心中一动,忽觉一阵头晕目眩,仿佛某种听不见的穿脑魔音一瞬间透体而入,震得他百骸俱散,体内气血翻涌,剧烈跳动的心脏不住撞击着胸腔,似将破体而出!

“这……这是什么感觉?”安生忍不住松手,抱着头踉跄后退,一股莫名的感应自心底油然而生。

阿呆抚着身边那只红箱,裹着脏污绷带的枯瘦手指滑过油亮亮的红漆,安生只觉颅中的无声尖啸也随之震颤,仿佛被指尖细细的擦刮,不由得汗毛直竖,浑身透着一股令人牙酸的激灵冷刺。“住……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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