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荀泰早早的穿戴整齐,对着铜镜感慨道:“没想到我如今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美少年。这要是走在街上,不知要迷死多少少女!”
“少爷,你又发癔症了?”有才一脸关心的问道。
“去,去,有多远滚多远!”如果手边要有趁手的物事,荀泰绝对会拿起来砸过去。
颖阳县,县衙。
荀泰递上名帖,一会儿,门房便请他进入。
在门房的引领下,很快便来到了县衙的后院,看起来虽然有点破旧,但这并不妨碍这雅致的布局,院内栽着翠竹和菊花,说明这院子的主人品性淡泊名利。
“小友是荀氏子弟?”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简朴,微微发福,正笑眯眯的看着荀泰。
荀泰赶忙回应道:“见过县令大人,小子正是。”
“嗯,在我这里不必拘礼。你来此所谓何事?”冯县令示意荀泰坐下答话。
“回大人,我听说咱们颖阳到阳翟的沿路上,盗匪横行,更有甚者,不止抢劫钱财,还犯下杀人的大罪。”荀泰试探性的说道。
“唉!却有此事,我也数次派县兵去捉拿,但都找不到那盗贼的身影。”说罢一声凯然长叹,“我县已经有五六个商户被劫,死伤数人。”
看到冯县令如此状况,荀泰借机说道:“大人,我有一计,可解大人之忧。”
“奥,说来听听!”
“大人,我愿意作为诱饵。”荀泰进一步解释道:“我这次本来是去阳翟运送一批货物,但听说咱们颖阳到阳翟的沿路上盗匪横行,故我逗留在此,但时间不等人,我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不走,所以我愿意作为诱饵,引出那些盗匪,大人只需让那些县兵扮作我的家仆及雇佣的劳夫即可,另外大人可以在远处留一部分人,待我们与那贼人交战时,大人再杀出,贼人必定阵型大乱,届时可一举铲除那些贼人。”
荀泰说罢,看向冯县令,只见冯县令脸色阴晴不定,一会儿后,仿佛拿定了注意,说道:“贤侄的话我考虑再三,觉得此计可行,咱们就约定后日早上出发如何?”
“谢大人!”荀泰看到冯县令端起茶杯,知道这是要送客了,于是起身告退,“大人,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嗯,去吧。”
待荀泰走后,只见冯县令把身上的旧袍子取下,像丢垃圾一样丢在桌上,露出光鲜亮丽的衣服,一看就价值不菲,“可把我憋坏了,装清官真累。”
管家赶紧上来服侍冯县令穿戴,“老爷,你咋就答应了呢?咱们也还没调查清楚他是否有足够的货物。”
“哼!此子狡诈,留之,必为大祸,还记得前几天,送来的书信么?我那妻舅刁振,就是被他整的判了死刑,我那夫人天天嚷嚷着要我替他报仇,没想到这荀泰自己送上门来了。”冯县令穿戴整齐,接着又说:“就算他没有货物,我也有法子满足那些盗贼。”
说着便走到书桌旁,拿起笔,写起榜文来。内容大概就是后天官府出面护送一批货物到阳翟,有愿意跟随的商人可以后天一早在城门集合。待冯县令放下笔,便吩咐道:“去把这个榜文张贴上,还怕肥鱼不上钩!”
管家适时的拍马屁道:“老爷英明,那群土匪应该多孝敬你一些。”冯县令又想了下,再次写了封信,叫来了个家奴,“去把这封信交给黑风岗的大当家。”
“是老爷!”那小厮把信揣在怀里,快步离开。
出了县衙,有才急切的问:“少爷,咱们没有钱粮运啊,你咋跟县太爷说有大批钱粮要运?”
荀泰无奈道:“我不这样说,他肯定觉得我不值得做诱饵,又怎么可能出兵帮咱们,再说钱粮的事我都想清楚了,咱们可以买几口木箱子,里面放上石头和杂草,再把箱子锁上,伪装成有银两的样子不就成了。”
“少爷这办法好!终于可以去阳翟了。”
“有才,你说事情是不是办的太顺利了,我总觉得心里不安。”走在街上的荀泰思索着。
“办的顺利不好么?”有才傻傻的问。
“……”
回到福运客栈。在后院正好遇到正在练习双戟的典韦,典韦把两个铁戟舞的虎虎生风,这要是被砸到不死也得残废。
看见荀泰到来,典韦收起双戟。拿了块麻布随便的擦了擦汗,便来到荀泰面前。
荀泰直接说明来意:“典兄,我已经和县令商量好了,咱们到时如此……这般……就可以。”
“好,我听你的。”典韦痛快的答应。
东来客栈内。
“小姐,小姐!我刚刚看到衙门口贴出来告示,有一个商队要去阳翟,咱们可以和他们一起,那样咱们就不用怕土匪强盗了!”小丫鬟紫萱兴奋的嚷嚷着。
“看清楚时间了么?”那小姐问。
“看清楚了,明天早上,不过写着只允许商人加入。”紫萱回答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明天我们去看看吧,真不行,报出父亲的身份,或许可以管用。”那小姐说完,就继续看书,觉得好的语句还提笔写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