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万年公主走后,卫平终于可以进入房间寻找自家少爷了。
卫平进入房间看到如下景象:卫仲道泪流满面,头发凌乱,时而拍桌,时而大笑。莫不是打击太大,少爷疯了?卫平想到此处,赶紧抱住少爷:“少爷!你可不要想不开啊,既然那蔡小姐无情,你就忘了她吧,我看那公主就挺好的,要不……”
还没等卫平说完,卫仲道便说:“以后休要再提蔡琰,我只喜欢公主!”
“哎?公子这是转性了?还是真疯了?”卫平心想,但以以前少爷那种十年如一日的坚持来看,不是转性了,是真疯了。
“少爷啊!咱们这就回家,我让王大夫给你扎针,你可要快点清醒过来呀!”卫平现在是真的痛哭流涕。
看到卫平如此,卫仲道便解释道:“我没病,现在心情舒畅,不和你计较了。”
看到少爷如此,卫平更加笃定少爷病的不轻:“少爷,你有没有病我还不知道么!你就不要再装作坚强了,事情积压在心里是会出大毛病的。”
“你小子是不是皮又痒了?!”卫仲道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卫平有些不好意思:“少爷早说么!我还以为少爷发疯了呢!既然如此,少爷你还是先回家休养一下,等身体好了再想对策。”
“嗯,走吧,对了,把桌上的药方拿着,那可是妍儿给我的!”
卫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忙拿起药方,揣进怀里,和少爷离开了梅园。
梅园内,蔡邕和卢植等老友约好一起喝酒,便先走了。现在梅园里只剩下蔡文姬和荀泰,还有两个电灯泡跟班。
在荀泰几次使眼色之后。有才终于明白了要做什么,“紫萱姑娘,咱们去拿一些吃的来这亭子吧。他(她)们俩个人今天中午都没吃多少!”
紫萱斜眼看了一下有才,“你一个大男人,去拿一点不就可以了么!干嘛非让我去。”紫萱其实还有一点没说:“那登徒子一肚子坏水,她得看着。”
“紫萱去吧,这里没事。”蔡文姬出口说道。
见两个电灯泡走远,“文姬妹妹,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虽然向陛下请旨赐婚是在今天这种情况下发生。但是就算没有这种情况,早晚我也会去请旨赐婚的!”
“你可知道我若是不愿意嫁给你,今天你这出戏可就把我的名声全毁了!”
看着蔡文姬说这事时并没有不高兴,荀泰知道这是她又想刁难一下自己。遂说道:“从文姬妹妹说出那句,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开始,我就知道文姬妹妹也是喜欢我的!”
“怪不得萱儿说你是登徒子,真讨厌!”蔡文姬面颊绯红,心跳加速,这就是与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感觉么!
这边你侬我侬,可苦了那边的有才,现在已经沦落为最底层的劳苦大众。为了拖延时间,有才绞尽脑汁,想出各种办法,连那种骗小孩子的把戏都用上了,“看天上有只蝴蝶!”
这次的计策没有多大用,换来的是紫萱抬头看了一下,便对有才暴打起来:“你小子长能耐了是吧,敢拿姑奶奶寻开心,大冬天的哪来的蝴蝶,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今天姑奶奶替天行道,教训一下你!”紫萱把在荀泰那里积累的怒火全部发泄到了有才身上。
有才一边讨饶,一边向离少爷更远的方向跑,见紫萱不愿追了,便会做个鬼脸,真是在死亡的边缘疯狂的试探!
到正月初七,荀泰便过上了正常点卯的生活,五日一休沐。本以为还能过过几天安生日子,多和蔡妹妹谈谈感情,话说自从那次成功的牵了人家的小手手之后,就再也不让碰了。
中平二年二月,一个被载入史册的月份。京师洛阳发生火灾,南宫被毁。宦官中常侍张让、赵忠等劝灵帝税田亩以修宫室、铸铜人。于是灵帝诏令天下,除正常租赋之外,亩税十钱助修宫室。又诏发州郡材木文石,运送京师,宦官从中为奸,刺吏、太守复增私调,百姓怨恨。此外又规定,刺史、太守及茂才、孝廉迁除,皆要交纳助军修宫钱,除授大郡者要交纳钱二、三千万。新官上任前,皆须先去西园讲定钱数。故新官到任,必竞为搜刮百姓,聚敛财富以为补偿。百姓因此怨声四起。
时太尉许馘、司空张济一味取悦宦官,打压异己,搜刮民脂民膏。最终百姓不堪重压,一时俱起,西及益州,南至交趾。中原地区有山、黄龙等义军数十股,大者有兵二、三万,小者六、七千,后青州黄巾军众逾百万,黑山军亦众至百万。义军攻打郡县,诛杀官吏,声势浩大,此起彼伏,形成燎原之势。
今日正轮到荀泰休沐在家,一大早起来,便准备去隔壁串门。刚到刘陶家屁股还没坐热,便有一个小厮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家主和陈司徒被关进大牢,秋后问斩!荀大人,你快去救救我家主吧!”
荀泰捉住那小厮,“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家主今天上早朝,触怒了陛下!”
“放开他吧,我知道缘由!”蔡邕说道,“子奇是因为陛下强征赋税,卖官买官去进谏的!”
“这么大的事,为何不跟我说!”
“你还年轻,子奇不想让你参与进来。再说子奇有为国家赴死的决心,你现在有么?”
“我……我还没娶您女儿呢,肯定不会去死的!”
“嗯?”
“不对,娶了更不会去死了!”
看蔡邕面色不善,荀泰便不再说笑,“我也是谏议大夫,此时我有义务去纠正陛下的过错!我现在就去写一份陈词,然后面见陛下!”
看着荀泰认真的书写。蔡邕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也是意气风发的面见陛下,最后灰头土脸的回来。
看荀泰写了很长时间还没有写完,便上前看写的内容:《阿房宫赋》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
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剽掠其人,倚叠如山。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
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
“好赋啊,真是一首好赋,直陈利弊,此赋一出,你可为士林中的翘楚!”蔡邕夸道。
还没等荀泰高兴完,“只要你把此赋交给陛下,估计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我还是早为女儿再物色其他人吧!免得她伤心!”
“额……”荀泰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