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听说了那个周家主母的娘家弟媳是洲官府蔡知府家的人,所以你们不敢得罪人家我也是理解,但是我不理解的是你们所谓的公事公办。”姚惜澜可是一脸认真道。
这先礼后兵的态度,让衙差们也跟着认真。“惜澜小姐这句何意?”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按光洲律法,周家主母没有因我娘馈赠的云锦帕而性命之忧的话,此事为民事纷争,我们两家私底下解决便是,如果经过你们官府的话,那你们也是带着他们周家主母的人过来跟我娘好好谈谈,而不是像犯人一样这样直闯府上拿人!”姚惜澜脸色骤然冷峻,两眼放出犀利寒光。“我们姚府在蒲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娘还是姚府长房长媳,你们走这一遭,至我们姚家于何地,至我娘于何地!”
“……”
衙差们被骂的愣怔住。
红橘小脸通红,弱弱说道:“小姐你这扯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啪”!
姚惜澜一巴掌挥了过来。“主人在说话,你一个下人在嘀咕什么!”
红橘注意到姚惜澜那凌厉的目光,脑子立马浮出姚惜澜在船上簪子扎进水师脖颈的狰狞画面,身子一抖,立马跪地。
此时被桑菊押着出来的姚惜惠,正见到姚惜澜此刻骇人的脸色,也心肝发颤,停滞不前。
姚惜澜转过脸来对姚惜惠莞尔一笑,对衙差说道:“这云锦帕是我姐她给我娘绣的,她早上采给我娘,而我娘结果帕子的时候,我和几个丫鬟就一直在旁边看着,所以这事儿算起来应该是我姐她跟我娘理不清呢。”
“惜澜小姐对不起,这事儿周家人必须让你们到衙门给他们一个交代。”衙差虽然对姚惜澜客客气气,但态度坚决就是必须要带走杨氏。
“这到底是周家人要我娘去衙门一趟,还是周家主母要我娘去衙门一趟?”姚惜澜态度也坚决。“我就不信周家主母会是个心盲目障之人。”
若姚府是寻常百姓家也就罢了,但姚府不是。
一上衙门她这姚家长房以后在外头就受人话柄。
那她大哥就会因为这些影响,而矮于其他房的人一截。
以后拿下姚家家业就更困难了……
“周家人和周家主母有什么不一样吗?”衙差不懂姚惜澜这个问话。
呵!姚惜澜冷笑一声。“当然不一样了!如若是周家人那想必是想来闹事,如若是周家主母的话,那本小姐就得好好上门亲自拜访周家主母这个瞎子了!”
“是周家主母的亲外甥,也就是洲官府蔡知府家的嫡公子,他说他要审问这次案子,而我们蒲城的新县令是蔡知府的门生,所以我们大人也就让我们来了。”
‘蔡知府的嫡公子……’
而姚惜澜此时的嘴里一直念叨的是这句话。
“是蔡桂晟!是他来了!”
“嗯,这州官蔡知府的这位嫡长公子是叫蔡桂晟,既然惜澜小姐认识桂晟少爷,那事情就好办。”衙差们无视姚惜澜此时苍白慌乱的神色,只听着姚惜澜喊出衙门贵客的名字,便想着赶紧把这个‘烫手山芋’给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