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一天月隐眠有一次出现。那一天孟天冶不在,看见他的时候雅雯的心情顷刻间无比的复杂…他的双眼带有一丝红晕,凤目低垂幽幽说道:“我知道你逃不过这一场,不…”他迟疑了一下说道:“是好多场”他的声音和语气都出乎意料的不同,没有了之前的傲骨冰霜,更多的是带有一丝无奈与失落。不过他的“好多场”雅雯当时虽然没明白,但是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细问了。只是冷冷的说道:“月先生请不要再多加叨扰,我毕竟已经是有家室的人您老是这么来不合适”他的眼睛微微抬起反问道“家室?呵”随即一声轻蔑的冷笑说道:“难道孟天冶没有跟你说过…”“他什么都不必跟我说,也许我跟他在一起人鬼殊途,但是月先生,感情需要有先来后到,我不懂得阴间的规矩,但是我身处于人世间,规矩就要按人间得来!”雅雯嘴上字字咄咄逼人,却不敢看他的眼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什,么每一次看到他那双眼睛心就好像掉进了无底的黑洞里去。雅雯知道他可能是要提起“一妻多夫”的事情来,我赶紧打断了他。空气凝聚了半晌,房间里安静的可怕,片刻他问道:“怎么不说了?”雅雯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茬,雅雯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他居然是这种反应?他笑着说道:“夫人怕是忘记了月某的话了,月某能够给你一切你想要的,除了…”他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道:“离开”雅雯简直觉得自己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这人怎么好像失心疯一样,好说歹说都是听不进去的?正在雅雯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声怒斥:“你居然还敢来?”雅雯听着是孟天冶的声音,惊慌的开始寻找他的身影,一时间看到一道黑影从窗外一晃眼的功夫已经进了屋子,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孟天冶手握一把长剑直奔月隐眠而来,月隐眠身子往旁边轻轻一侧便躲开了,孟天冶穷追不舍连连逼近,而月隐眠似乎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只是一直在躲闪,也有点在戏弄孟天冶的意思,几招下来月隐眠依旧是稳如泰山,以后再孟天冶快要刺到他的时候才躲开,孟天冶停了下来,怒不可遏说道:“月隐眠!你如果是个男人就光明正大的与我决斗一番,你如此躲闪是何意图?”月隐眠微微一笑一甩袖子坐在了床上说道:“我说殿下你好大的脾气,我若是真的与你比试起来误伤了你,日后在这人世间谁来管我夫人呢?好歹你是冥府阴曹的皇室之人,若我夫人日后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我在月幽山上总不及你来得及时啊”这话雅雯听的奇奇怪怪的感觉,这话说的好像他没有跟孟天冶交手是为了留下孟天冶保护自己?可是话说回来他俩不应该好歹算是“情敌”关系吗?他就这么大度?雅雯转念一想,也许他不过是没真的把我当成是他的夫人罢了!孟天冶呸了一声说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如此小人行径就不怕传出去为他人耻笑,给你月家蒙羞吗?”月隐眠一抬眉:“哦?小人行径?殿下与我月某比起来,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他的眼睛盯着孟天冶,孟天冶说道:“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打阴曹皇室王妃的主意,你可有把阴曹皇室放在眼里?”月隐眠咯咯笑了起来说道:“呵呵…皇室?王妃?那你去告诉百鬼王啊!去查查…轮回石?”什么轮回石?我明显看到孟天冶的表情愣了一下,月隐眠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应该比我更知道雅雯的宿命,你如此一来岂不是破坏了本该有的秩序?”什么?宿命?雅雯听他说的话听的云里雾里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两个人知道自己所不知道的事,而这件事情是关于她的,只有一次还被蒙在鼓里“什么宿命?”雅雯不禁问道。月隐眠斜了她一眼,又一次如同拷问一般把眼神放回了孟天冶的身上,他明显是没有想回答雅雯的话,或者他想先得到孟天冶的回答。孟天冶眼神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回过头跟他说道:“我才不管什么宿命,我只知道爱不可以被分割!”“好一句“爱不可以被分割”!爱要用先来后到来衡量你是最没有资格的才对?”说着月隐眠的语气凌厉了许多:“你可知道这种方式是在冒险?”雅雯越来越听不懂他到底再说什么,追问道:“你们两个有人理理我吗?什么宿命!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月隐眠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看来夫人是想要听故事啊,不如…我给夫人说说看?”不过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饶有意味的看了看一眼孟天冶。孟天冶好像受到了什么样的刺激一般,呵斥道:“你住口!”转身对雅雯说道:“莫离,你不要听他妖言惑众!你今生注定必然是我的妃,任何人也不能夺走你”我看得出他是有话瞒我,还没等我说话月隐眠便说道:“妖言惑众的分明是你!她的劫难明明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对于灵界的纠缠也相信你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可是你却一意孤行得要把他占为己有,你有为他考虑过吗?”孟天冶不甘示弱道:“我愿意赌上身家性命保全莫离,绝不让他收到一丁点儿的威胁”月隐眠反问道:“就凭你!?你自己几斤几两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莫离?恐怕你爱的只是当年的莫离公主,而不是今日的她!”雅雯实在忍无可忍,几近咆哮道:“够了!都把我当空气是吗?”雅雯突如其来的一声似乎吓到了他们两个人,雅雯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我觉得我现在的处境非常的不受尊重,出了这么多的事难道不应该是站出来给我一个交代吗?你们两个人自顾自的在那儿说了一通有人理理我吗?这件事情从头至尾我才是那个受害者不是吗?难道就因为我是凡人一个就活该被欺负,被左右吗?我最后说一次,我希望你们两个人可以有一个站出来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我,要不然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这里是我家!”我真的是快要崩溃了,从一开始稀里糊涂的招惹了孟天冶,到现在再来个月隐眠,简直是哭都没地方哭,从头至尾我似乎都没有能在这件事上有什么主动权,只是像一个小白鼠一样一直被摆弄,左右不得自己的生活,现在甚至觉得自己不人不鬼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
沉默了片刻我实在是没了耐心,说道:“好,既然都不说,我明儿就去庙里出家当尼姑,你们谁再愿意找我,就去庙里找我吧!出去!”“我说…”见我下了“逐客令”孟天冶才赶紧打断了我说道:“其…其实我跟月隐眠早就认识,是在你还是莫离公主的时候,你便终日说可见一红衣白发的男子,这件事当时整个朝廷几乎都是心知肚明却又不敢说出的,因为人人都以为你是妖怪转世,或者是得了失心疯,可是你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没有任何人敢对你有所触犯,后来请了一个江湖术士到宫中,那江湖术士便说你身上有冤魂作祟,做了一场法之后还说要让你与人成亲,以此冲喜,你的皇阿玛便开始在朝中为你找寻最好的人选,后来便与我阿玛商议此事,怎知你一听要让你成亲一开始竟宁死不从,而我阿玛一开始也知道你终日胡言乱语,所以借此机会本想推掉这桩婚事,怎奈皇命难违,你那日被强行送到轿子里,与我拜了天地,只是那日之后你确实再也没有提起过红衣男子的事,大家都为此皆大欢喜,而我阿玛也升了官。大概婚后一年多的时候你逐渐又开始说自己看得见红衣男子,我托朋友找来了得道高人……”“他找来了那个所谓的高人之后也并没有真正的把我驱赶,只是跟我达成了协议,我要让你过好你阳间的那一世他便准许我下一世再来寻你,而他也再也不会插手此事,他说这是命数,你也注定要在这一世开始接触异世界的感情,所以我临走便抹去了你的记忆,才让你二人安然度过那一世”月隐眠打断他,如此说道。雅雯原来是想把事情搞清楚的,结果越听越糊涂,反问道:“什么你阿玛我阿玛的?你不是什么百鬼之王的儿子吗?怎么又扯出来这些故事?”雅雯心里不由得觉得他撒谎不打草稿。孟天冶解释道:“你还是莫离公主的时候,我本是索绰罗氏大臣之子,婚后我们感情后来还算不错,可算是琴瑟和谐,并且在第三年我们育有一子,但孩子两岁的时候你却突然身染恶疾匆匆离世,临终你我约定下一世再做夫妻。我悲痛欲绝,本想就此随你而去,但却不忍扔下年幼的儿子,只得日夜饱受苦痛煎熬,终将孩子抚养成人,我才喝下毒药追随你而去,后来到了阴曹地府我寻不得你的踪影,我跪求当时的孟婆帮帮我,孟婆心善,见我痴心一片,破例带我去面见了百鬼之王,也就是我现在的父皇,父皇听了我的遭遇,我有经过了父皇的重重考验,最终褪了凡骨,成了如今的孟天冶”虽然他再给我讲一个好像很感人的感情故事,可是雅雯怎么听着都好像是逆袭,这一下子连凡人都不用做了,直接成了百鬼王之子!这不好像飞升成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