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也不是不可以”
顾夜沉的脸色有所缓和。
“所以说感情是要慢慢培养的，好感度到了一个程度，就肯定会有进展”
她这样提到她与顾夜沉约定好培养感情的事，心里却在想着能不能把时间拖长一点。
她是个慢热的人，现在也只是对顾夜沉没了陌生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想把时间拖长一点，只是下意识的。
“那酥酥现在对我的好感度是多少？”
顾夜沉似不经意的问。
林酥酥沉默了会，眼帘微垂，神色如常。
她能说没有吗？
林酥酥认真的考虑了会，才轻声说道“9分”
“满分多少？”
这次林酥酥没考虑也没沉默，很快的答道“100分”
她没注意到顾夜沉的眸光变了变。
林酥酥其实是想说1000分的，只是这样说出来大概会让人有挫败感，她也就没这样说。
“差的挺远，确实是我不够努力”
顾夜沉淡淡的来了这一句，像是没在意一般。
林酥酥心里一直有疑惑，就是这幅油画，顾夜沉上次的解释确实合理，却也有小疑点。
林酥酥是个细心的人，她没有这样轻易的相信，可她这样慢热的人却也想不到其他的缘由。
她试探性的问道“顾先生以前是见过我吗？”
“怎么会这样问”
顾夜沉从椅子上起来，走到了窗户边，拉开了一直合着的窗帘。
林酥酥看向窗户，虽是晚上，但也不是黑漆漆的一片。
“我感觉顾先生像是认识我一般，你怎么会知道我住在精神病，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的？”
她抛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顾夜沉站着窗户边，书房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长。
“酥酥在意这个问题？”
林酥酥当然在意这个，像顾夜沉这样优秀的人，为什么就选中了她，这难道不让人深思吗？
“酥酥想的太多了”
顾夜沉眸色微深，目光盯着窗外。
他知道林酥酥心里还是有顾虑的。
“你疑惑我为什么选的是你？”
顾夜沉淡淡的问，正中林酥酥的心思。
“酥酥，要知道并不是所以的事情的都会有一个准确的答案的”
林酥酥没说话，不会有答案？看来是她自己想太多了，别人既然不想说，她又何必追着问。
“我明白了……”
她是个懂进退的人。
“明白什么了？”
林酥酥沉默，能明白什么，明白他不想说而已。
“爷爷催婚，你家室合适，性格也比别人好些，虽是有些不好的地方，但总体还是可以的……你懂了吗？”
林酥酥眼波动了动，没回答，只反问道“只是这样吗？”
她心里本就没有期待过别的什么，顾夜沉刚刚这一番的解释，她也不是没有想过。
“只是这样”低沉的声音飘的很远，落入林酥酥的耳中就好像沾着夜晚的凉意。
静默的气息漫延着。
林酥酥目光落在地毯上，面色平淡。
这确实是一个很合理的解释，她心底的疑虑消除了，只是总感觉哪里不对。
林酥酥自己也说不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