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确看不到他的脸，”关玉烟点了点头道，“不过我在他内心所看到的那个人，就是一个没有脸的人，就和给我这朵花的人一模一样。”
“我想那家伙也没有想到我死后会有这样的能力吧，他骗过了那个行凶者的眼睛，却没有骗过他的内心！”关玉烟说，“我不知道那个无脸男为什么会针对你，但是很明显，这是在针对你。话说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啊？”
“我这前半生平庸得不能再平庸了，能惹到谁啊？”陈良自嘲道，“除了上学就是写了些扑得不行的小说，能惹着谁啊？”
“你还写小说啊？我还以为你是来调查我死因的警察或者侦探呢。”关玉烟讶异的看了一眼陈良道。
“你也太抬举我了，我胆子不大，可做不来警察和侦探！”陈良淡淡笑答道。
‘“你胆子小吗？”关玉烟奇怪的看了眼陈良，“大半夜的跑到这种死了人的地方来，被拉进幻境也丝毫不慌，这也能叫胆小？”
“可能是因为最近接触到这层面的东西多了，慢慢适应了吧！”陈良挠了挠头讪笑道。
“所以说你见过其他的灵？”关玉烟听到这儿忽然来了兴趣。
“嗯，”陈良点了点道，“我家现在就有十个灵！”
关玉烟奇怪的看了一眼陈良：“你是养灵专业户吗？”
“这些灵好像从我出生就存在。”
“我现在怀疑你就是那个无脸男了！”关玉烟故作紧张的往后靠了靠，一脸警惕的盯着陈良。
“得了吧，我觉得你压根就不怕那个无脸男，”陈良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关玉烟，旋即又一脸正经的看着关玉烟问道，“那个肇事司机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问题，关玉烟有些不开心，扭过头去，随口说道：“青青现在怎样了，他就怎样了呗。”
“别误会，我可不会对你的所作所为作出任何评价，我也不会说什么你不该杀人，这样的烂好话。”陈良看出了关玉烟的情绪变化，“毕竟我没有经历过你的事，也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友谊有多深，何况你已经为了报复这个杀人凶手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我以为你会站在司法的角度去评判这件事，或者站在道德的高点来批判我的行为。”关玉烟眼巴巴的看着陈良，陈良所说的这些完全和她所想的不一样。
“我既不是法官，又不是圣人，”陈良解释道，“我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的普通大学生，一个有着个人私欲的人。”
“抓坏人是警察的事情，判断是非是法官的事，而我既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
“我明白了，”关玉烟似乎想通了什么，“你说吧，想让我帮你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
“你一直在说着不会惹我生气的话，难道不是有求于我？”关玉烟说道，“一个敏感的人真的会去刨析别人的每一句话，如果你的请求不过分，我会答应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