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山？
莫漫铁双眼一眯，立即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刘水山嘛，那天在空中花园，说自己是残花败柳的妖男！
“你认识？”余伟转头看着叶天馨。
“对，是我高中同学。”叶天馨略显迟疑道：“不过在我印象中，水山的性子比较怯懦，而且他早就公开出柜了，就算有人骂了他，应该也不至于采取如此疯狂的报复行动。”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余伟随口点了一句，转向申思博道：“除了这个人，还有其他人吗？”
申思博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了。”
“好了，我们的问话结束了，感谢你的配合，最近几天，请务必保持通话畅通，如果想到什么，你可以随时联系这位莫警官。”余伟指了一下莫漫铁。
“没问题。”申思博连忙应下。
临走前，莫漫铁又问了妙妙的真名及联系方式，以便展开后续调查。
回到天宏大厦楼下，余伟让一组寻龙者负责监视申思博，又派另一组人去找申思博的前女友曾妙问话，最后对叶天馨道：“天馨，你联系一下刘水山，看他在不在C城，要是在，直接约他见面。”
“好。”叶天馨应下，拨通了刘水山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叶天馨跟那头聊了一会儿，挂断后，对余伟道：“他答应了，说在他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等我。”
公司？余伟心中一动，问道：“这刘水山，是做什么工作的？”
“是一名化妆师，同时也是一名小有名气的美妆博主，现在自己开了一家美妆工作室，好像有十几个员工的样子。”叶天馨详细说道。
余伟和莫漫铁对视一眼，都看到各自眼中的讶异，傀尸逼迫姜茹依转让股份的事，叶天馨不知道，他俩可是一清二楚，现在刘水山既与方晓蝶有过节，又是从事的美妆行业，嫌疑无疑就增大了许多。
“你知道他的梦想吗？”余伟突然问。
“啊？梦想？”叶天馨一脸蒙圈。
“对，刘水山的梦想。”余伟点头。
“这个……还真不知道，我跟他妹妹是好朋友，跟他的关系只是一般。”叶天馨道。
“那这样，你待会单独去见他，尽量将话题往梦想上引，我需要知道，他的梦想是不是跟‘依梦’集团有关。”余伟提点道。
依梦集团就是姜茹依的公司。
叶天馨一点就透，螓首微点道：“好的，我明白了。”
这时，余伟又想起什么，将左手腕上的串珠摘下来，递给叶天馨道：“这个你先戴着。”
叶天馨看了串珠一眼，做工古朴，圆润自然，似是非同凡俗，不由问道：“这是？”
余伟解释道：“给你防身用的，等下我和漫铁不会离你太近，如果发生意外，可能会来不及救援。”
“……哦，谢谢余顾问。”叶天馨颔首致谢。
“别客气。”
“那我是不是也要乔装打扮一下？”莫漫铁突然问道。
“对哦，你跟水山见过面，他记性很好的，尤其对你这种，肯定一眼就能认出。”叶天馨道。
什么叫我这种？……莫漫铁白了她一眼，转向余伟道：“要不我就别进去了，在外面等着？”
“不用。”余伟摆手道：“我车里有易容工具，待会帮你打扮一下。”
此刻，他看向莫漫铁的眼神中，竟是闪着莫名的光。
莫漫铁喉结鼓动，总感觉余伟的目光不怀好意，试探问道：“我能拒绝吗？我觉得我还是待在外面比较好。”
而叶天馨似是非常期待，当听到“易容”二字时，她的眼中就开始冒光，余伟见到这一幕，皮笑肉不笑道：“我这人很民主的，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所以，咱们来投票吧。”
说着，他举起了右手：“我赞成你易容进去。”
不出所料，叶天馨紧跟着举起了手：“我也赞成。”
莫漫铁无比诧异的看向叶天馨，脸上仿佛写着三个大字——你坑我？
叶天馨对他展颜一笑，却是毫不在意。
…………
半小时后，三人先后进入一家咖啡厅，叶天馨目光四下一扫，便看见靠窗处的刘水山在向她招手。莫漫铁和余伟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并叫过服务员点单。
此刻的莫漫铁，再不复以往的硬朗和阳刚，原本刀削斧刻般的脸上横肉堆积，眼角被下拉了许多，成了典型的三角眼，鼻头更大，嘴唇更厚，若是抬眼，额头立即显出几道深深的抬头纹，看上去很有几分凶恶。
他之所以变成这样，可不是因为化了妆，而仅仅是带上了一张人皮面具，前后用时不到五秒，五官就完全变了，颜值和气质也因此下降了N个等级。
“余叔，你就没有帅一点的人皮面具吗？”点了两杯饮料，莫漫铁装作不经意的扫了眼相谈甚欢的叶天馨二人，低声问余伟道。
“这张已经是最帅的了。”余伟摊了摊手。
可我怎么怀疑是最丑的……莫漫铁没敢将心中怨念表达出来，无奈转回正题：“那家伙的底细，您能看出来吗？”
“不是超凡者，但他给我感觉很怪……”余伟浓眉微蹙道：“他的身体，像是正处在某种变异阶段，不用想，这肯定是跟超凡力量有关。”
“会不会是觉醒了？”莫漫铁问。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我还是更倾向于外在因素，比如药物、咒法之类的，也许……我们这次是真找对了人。”余伟目光微凝道。
二人适可而止，默契的终结了这个话题，像是正常朋友般闲聊起来。
另一边，叶天馨在愉快的交谈氛围中，很顺利的将话题扯到了公司上，继而又从公司扯到生活，生活扯到梦想，刘水山对此大感兴趣，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
余伟和莫漫铁都是听力远超常人，虽是距离稍远，却也一字不落的听了个清楚，不出所料，刘水山果然是梦想着打造出一家大型美妆企业，类似“依梦”集团那种，并且明确表示，姜茹依正是他的偶像。
二人聊了约半个小时，刘水山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公司有事，需要他回去处理，叶天馨自是以参观的名义顺便跟了过去，余伟和莫漫铁随后上楼，藏在了楼梯口内。
叶天馨不在，余伟便想起了另一件事，转头问莫漫铁道：“对了，那个新人评价榜你看了吗？”
莫漫铁心头一紧，装作若无其事道：“看了，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