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圣石”频频有感应,得到的原石都很一般,到底是什么原因所致,大祭司也只能猜测或有宝出现。
“禀大祭司,上一次,南平将军塔也亮了,所以我们的人在寻找原石的时候,碰到了几回。”阿华向大祭司禀告道,
接着气愤道,“这帮南平人很过分,明明是我们先找到的原石,却动手来抢。不过,南平人也没有占着便宜,被阿加、阿达教训了。”
“南平人连寻找原石的南平锥都失传了,竟还敢和我们叫板,也不知道他们的底气在哪里。”南平锥,传说为南平神将军所创,和南疆的圣罗盘有异曲同工之效,随着南平高氏的没落,南平锥的制作方法也逐渐被人遗忘。
“阿达说,最近这一段时间没有碰到南平人,他们可能撤走了吧。”
大祭司冷笑道,“南平高家,呵呵,被权臣尹氏压的都快喘不过气了,都自顾不暇了,还有精力派人出来找原石,看来是迫不及待想重塑神将军的能力,压倒尹氏。”
“可惜,南平大宗署就是个空架子,根本发挥不了“神力”,原石到手也没用。神力不通过血缘继承,就算高家人是神将军的后裔,没有慧根的人,根本就不能承受洗礼,耗了几百年,高家人到现在都不明白,坚持只有高家人能接受洗礼,废了多少高家人,连半个都没有成功。”
南平国规定,本国大宗署的大宗令一职,必须出自王族高氏的近支血脉,其下辖的星官也必须出身于王室宗亲。近百余年,高氏族人中仅一人检验出身俱“慧根”。高氏一直在尝试,在无“慧根”的状态下,接受“神”的洗礼,结果无一例外,都是暴毙而亡,高氏族人因此数量巨减,也加剧了王权的旁落。
所谓“神”的洗礼,其实就是将人直接裸露在原石中。大祭司殿和大宗署内都有一件“圣室”,是由龟铁浇筑而成,里面堆放了大量的、没有炼制过的原石。接受洗礼的人,需带足三日的口粮待在“圣室”中。
三日期满后,仆役们会穿着特制的护具进入“圣室”,将洗礼者带出。一小颗原石就足以致命了,更别说大量的原石,高家人本就没有天赋,根本无法接触原石。即便是在大祭司殿里,能通过的人也是经历了九死一生,就算通过的人,很多也都留下了遗憾,能全须全尾出来的,是凤毛麟角。这样的人,都是惊艳才绝的,几乎是内定的大祭司人选。
炼制原石,只有南疆大祭司和南平大宗令有这个能力和传承。但是高氏没落,大宗令无法驱动“圣石”来炼制原石,祖辈留下的晶石有限,没有了晶石,神将军塔内供奉“圣石”就得不到补充,会日渐暗淡,容量越来越小。现今,除了九黎大祭司外,就没有人能够完成。
南平高氏一直派人盯着九黎的动向,打算抢夺原石后,再与大祭司做交换。可惜,算盘打得再好,也无济于事,大祭司殿的人可不是软柿子。
南平大宗令已经感到了走投无路,在这样下去,先不说“圣石”能不能保住,高家的年轻人都快没了,折在前面了。一个家族如果没有新鲜的血液,注定是衰亡的结局。
大宗令向南平王谏言,不如寻求南疆的帮助,两家多年前也算有“兄弟”情谊,万不可让“圣石”落入尹氏之手。
权臣尹伯多次向南平王要求,“大宗署内不安全,神将军塔是南平国的圣物,不容有失,应该让他派兵来看管…”
南平王多次找借口,推脱过去了。神将军塔是南平立国的象征,怎能交给臣下代为保管,南平王室的脸面和尊严何存?
南疆,不是没有想过,两家的情谊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不值得一提,大祭司不会来白帮忙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要要回“圣石”,毕竟两家的石头原来是一个整体。这又回到老问题上,“圣石”关乎王室的尊严。没有了“圣石”,南平国直接可以国灭了。
南平王心里有想法,是不是可以在大魏需求帮助,南平是大魏的属国,每年对上国的进贡都是尽心尽力。如果能得到魏国皇帝陛下的同情和干预,“圣石”不仅不会有失,尹氏一党也不敢妄动。
南平王打定了主意,今年的上贡使,派出王太子担任。大宗令不能出访,还需要他配合,与尹伯等人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