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笙昀笑了笑,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白善席打了个哈欠,又继续睡了。
黑夜笼罩的大地并未像白笙昀所想的那样久久不散,只是短短的来过,第二天,众人迎来了迟到的清晨,阳光落在人的身上,暖暖的。
“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土地光秃秃的不说,连这天都这么容易变脸。”白笙毅说着望了眼正在团雪球团的正在兴头上的孙越,以及四十五度角望天的司徒鸣,这样也挺好。
司徒鸣看着所变化的一切,仍旧如往常一样安静,不起一丝的波澜,直到孙越把团好的雪球扔在他头上,才有了些许小情绪。
“快来追我啊!你肯定追不上。”孙越左右手各一个雪团十分高兴的说。司徒鸣朝着他看了过去,稍稍挪动了步子,他便落荒而逃。
可是并未如他所愿,司徒鸣没有朝着他去,而是去了另一个方向,独自离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去。小心翼翼的拿出了莫兰,取了两滴自己的血滴上去,裂缝消失了些,见有效,司徒鸣又多滴了几滴,这次裂缝彻底愈合,玉雕鹰闪烁着绿色的光芒,随即化身为苍鹰。司徒鸣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提前往他的嘴里又多滴了几滴血,莫兰全部都喝了进去,正在司徒鸣想问问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只肥嫩嫩的小手,顺着小手去看就是孙越笑的贼嘻嘻的面容。
“我们今天要熬鸡汤了吗?”孙越说。
孙越所说的鸡就是同他一样圆润无比的莫兰,要是平时莫兰早就上前扇了他两膀子了今个竟然没有动静,只是平静的看着对他垂涎欲滴的孙越。
“你要是炖了他,我会认真考虑把你炖了。”司徒鸣对孙越说。
孙越也没有想到司徒鸣会这样对他说,而且还这么认真,有些不知所措的说“我开玩笑的。”
“抱抱……抱抱。”莫兰张开翅膀朝着司徒鸣走去,像个小孩一样。却被孙越截住抱了起来。
“你的灵兽吗?他叫什么。”孙越问。
莫兰并不是灵兽,不过别人并不知道,见莫兰如今的状况像是不记得他了,如果想要相安无事,最好也不要让别人知道,遂将错就错告诉他“莫兰。”
此时的莫兰并不打算被孙越抱着,几度想要逃跑都被拦住了,司徒鸣见他们相处还算愉快,也就任由他们去了。
“孙越……。”远处传来的声音让孙越停止了嬉闹,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白善礼。
此时的白善礼已经宣告酿酒的第一阶段失败面色枯黄优胜从前,比起其他的三个哥哥倒显的更老了。
“这只鸡哪里来的。”白善礼问。
“是小师弟的灵兽,怎么了。”孙越如实说。
“长的挺肥的。”白善礼说。
莫兰虽为人很帅,但为鹰却总脱离不了肥腻二字,时间久了,就成了标签。
“四师傅你找我什么事。”孙越说。
“你和司徒鸣随我来,我有些事要和你们说。”白善礼说着领先而走。
司徒鸣看着白善礼从一众酒坛子里找出那把古刀,再缓缓取出来。古刀早已经没有了当日的古朴,反而让人眼前一亮,白善礼把刀放在二人面前,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两个人,最后把目光留在了孙越身上,说“你身死那年是多大。”
“十一岁,怎么了,四师傅。”孙越问。
“那我说你有一个机会可以重回魁界,你愿意回去吗?”白善礼说。
听到可以回去,孙越先是眼前一亮,随后又逐渐暗淡了下去,“我不知道。”
“你自己的事,自己好好想想吧!”对于孙越的回答白善礼好像早已经预料到了,如今不过提前让孙越做好心理准备。
孙越死的时候虽然才十一岁,却已经做了不少的“好事。”爬树掏个鸟蛋,四处和人打架算是小的,他曾偷偷尾随白善席见过当时的斗皇,被发现之后差点惹的白家提前灭族,不过这也没有能改掉他的皮性子,反而成了他的光荣历史,成了和司徒鸣这个小辈谈论的资本,司徒鸣并不觉得这样的他会老实回往生塔。
“如何回去。”思索半天没有结果的孙越问。
“此刀有灵,若把这灵逼出来,你可以进去代替刀灵,若成为刀灵势必和现在有所不同,你要怎么选也都随你。”白善礼说。
孙越少有的不再喧闹,看着重新被放在酒坛子的古刀,眼睛一动也不动。
孙越的安静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是生在五千多年前的人,对现世的魁界没有一丝一毫的了解,担忧未可免,可如果放弃了这次机会去了往生塔,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再到处为祸人间了。
同孙越讲完了来龙去脉,白善礼示意孙越可以出去了,留下司徒鸣和白善礼两个人一处,两个硬是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没有出声,最后还是白善礼眼涩,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司徒鸣才问了句“你叫我过来什么事。”
“你应该知道我叫你来什么事了吧!”白善礼说。
司徒鸣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
白善礼这才知道自己该从何处开口说“能从这里回魁界的只有你和白龙白凤,如果孙越这小子愿意,你需要助力一番。”白善礼说完,装着那刀的酒坛子突然炸裂了,青烟四溢,如果有鼻子有眼的话,此刻一定是一张想要把人千刀万剐的表情。
司徒鸣点了点头,表示这个忙他愿意帮。
小屋外,孙越此刻正等待着司徒鸣出来,见到司徒鸣,更是高兴的打招呼。
“现在的魁界是什么样子啊!”孙越迫不及待的问。
司徒鸣也是刚到魁界不久,说对魁界之事说略知一二,一点都算不上谦虚,只能说了句“还好。”
“那魁界有什么好玩的吗?”孙越问。
司徒鸣对玩的理解并不清晰,想了半天又回了孙越“还好。”
一番两个问题问下来,司徒鸣的回答都是还好,这让孙越对魁界现世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