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周末dating让张素阳和赵航轩的关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两个人越来越像情侣了。日常的微信聊天也越来越勤快,周末约饭次数也越来越多。
直到有一天晚上,大概深夜2点多,赵航轩隐约听到自己的手机貌似响了,他在迷糊中接起电话,对方却好久没有吱声。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来电信息,突然有一丝不详的预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我,我好害怕。”张素阳的声音很小、很轻,断断续续,像是在极度的紧张之中。
赵航轩一下子坐了起来,“怎么了?做噩梦了?”
“不是,我是被女孩的惨叫声吵醒的。我……我看到,窗外,有个女生,被陌生人强行拽走了。”张素阳小声地说着,整个人蜷成一团锁在床的内侧。
“别怕,我现在就去找你。”赵航轩马上起来换衣服,打的去张素阳的住处。
“你报警了么?警察怎么说?”赵航轩问。
“刚,刚报完警,警察问了下具体地址,就,就这样。”张素阳当时惊恐过度,是后来反应过来才第一时间报的警。
赵航轩一路上和张素阳都在通话中,但基本上都是她在说话,张素阳的声音断断续续,他实在不忍心再让她回忆刚刚的场景,尤其她还一个人在家。
晚上的好处就是完全不堵车,大概也就是半小时不到,赵航轩说道,“我来了。你开下门,我在门口。”
张素阳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本能地像门口冲去,可四肢发软的她一下床就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她爬了起来,赤着脚扶着墙走到门边,又从猫眼看了一眼门外,直到赵航轩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张素阳打开门,赵航轩刚刚走进来,就发现赵航轩倚在门口全身瘫软,屋内并没有漆黑一片,连灯都没有开。赵航轩刚想去扶张素阳,就发现她正如泥巴一样往下瘫坐下去。
他一个公主抱将张素阳抱在了臂弯,然后用脚把大门带上。因为没有开灯的缘故,屋内非常暗,他就这样抱着张素阳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走进卧室,把张素阳放到床上。
一沾到床的张素阳又自然地抱住了双腿,赵航轩能够明显感受到张素阳整个人在瑟瑟发抖。于是他脱下外套和鞋子,也来到床上,坐在张素阳边上,从侧面抱住她。张素阳也一下子扑到了赵航轩怀里,就像是惊恐的小鸟终于回到了安心的巢中。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别害怕。”赵航轩抱着张素阳轻声说道。
“你不知道,那女孩的叫声太凄惨了,太绝望了。”张素阳真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可越不想听到,就听得越清晰。“你知道么,路上来来回回有车经过,有人经过,但没有任何人停下来。”张素阳窝在赵航轩怀里,说道,“我好害怕今天这样的事儿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也害怕自己的冷漠和脆弱,因为我也没有第一时间报警。如果,如果我醒来后马上报警,也许警察可以赶过来的。”
赵航轩揉着张素阳的头说,“其实也就是两三分钟的事儿,别多想了。警察出警也没那么快的,别多想了。你已经尽力了。”
“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冷漠,为什么没有人停下来?”张素阳越想越觉得可怕。“如果发生在我身上,也不会有人救我的。”
“不会的,不会发生在你身上的。你知道要如何保护自己的,你也比大多数人都要聪明、机智。”赵航轩其实也不敢想,这样偶然的事情一旦发生,不行,他不能接受、也不能允许,他更加紧紧地抱住了张素阳。
张素阳没有说话,她好像在赵航轩的怀里得到了安心与踏实,渐渐又睡着了。赵航轩抱着张素阳直到听到稍渐平稳的呼吸声,又把她放平在床上,盖上了被子。然后自己便在张素阳的边上躺了一下,他闭上眼睛自己一个人说着,“我在,放心睡,晚安。”
早上7点,张素阳的闹铃准时响起。她习惯性地伸手去够手机,却摸到了一张人脸,先是吓了一跳,然后马上想起来了昨晚、哦不,是今晨的事情,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赵航轩还没醒来,他睡得很踏实,就像是一个长条形的人偶放在床的外侧。张素阳关掉闹钟,把头轻轻地靠在赵航轩的胸上。
赵航轩此时也醒了,他温柔地抚摸着张素阳的脸,“醒了?”
“嗯。”
“到起床的时间了么?”
“早呢,还有1个小时。”
“那再闭眼睡会吧……”
“嗯”
张素阳就这样靠着赵航轩的胸膛继续睡去,她喃喃地说了一句,“昨晚谢谢你,有你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赵航轩摩挲着张素阳额头的一缕发丝,“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好么?”
张素阳没有回答,呼吸声越来越平稳,大概是又睡着了。赵航轩也不催促,继续闭着眼睛享受这最最美好的回笼觉。
8点,张素阳的闹钟又响了。她习惯性地又去抓手机,过这次的闹铃是被赵航轩关掉的。“是不是得起来了啊?”
张素阳简直困的不行,上下眼皮直打架,加上昨晚惊恐之中她在赵航轩来之前其实还哭了,所以眼睛也肿得厉害。她翻了个身,又睡了。
“你一般几点上班?”赵航轩问。
“10点吧,我再睡会。”张素阳的鼻音超重的。
赵航轩不再吵她,他自己蹑手蹑脚地从床上坐起,来到卫生间做了简单的洗漱,洗脸和漱口。然后又来到厨房,看看冰箱里有没有储备。
冰箱里放着吃了一半的切片面包还有纯牛奶,果然是张素阳的风格,最最简易的早餐。他把这两样都拿了出来,又拿了2只鸡蛋。赵航轩打开冷冻箱,还有速冻的叉烧包,他拿了四五只出来。
他把叉烧包放到煮蛋机上加水蒸着,找了2个透明的杯子倒入牛奶。他开始煎起了鸡蛋,张素阳的平底不粘锅很好用,尤其适合煎蛋。很快2个煎鸡蛋便大功告成。赵航轩又拿2只面包片放入餐桌上的烤面包里,结果面包刚好,张素阳便从卧室来了。
“好香哦!”张素阳蓬着头发,揉着眼睛走到餐桌前。“天哪,好丰盛的早餐。”烤好的面包片、煎鸡蛋、叉烧包、牛奶,它们井然有序地排列在餐桌上,形成了一副温馨的家庭双人早餐模样。
“快去刷个牙,我等你一起吃~”赵航轩把张素阳推到洗手间,他又去冰箱里寻了一下,果然有酱!是一个绿色罐装的低脂酱,赵航轩又拿了一个勺子一并放到餐桌上。
等张素阳刷完牙洗完脸出来的时候,早餐的格局又发生了改变。赵航轩在烤面包片上涂了一层酱,放了一个煎鸡蛋,就像是1个简易的双明治,一人一只放在个子的盘内。每人一杯牛奶。中间一个盘子放着几只叉烧包,按需取餐。
张素阳不敢置信地坐了下来,晚上的不愉快仿佛全部抛诸脑后。
“早上起来还好么?”赵航轩指的是昨晚的事,会不会留下不好的心理影响之类。
“好多了,谢谢你昨晚过来陪我。”张素阳拿起一个叉烧包咬了一口,“哎呦,好烫。”她立即用手丢着嘴巴一阵扇风。
“慢点吃。”赵航轩把牛奶递给了张素阳。
“嗯,好的。”张素阳说,她吹着手里的叉烧包,一口一口慢慢地吃掉。然后又说,“嗯,好的。”
“什么?”赵航轩一时没注意。
“早上你问我的。”张素阳喝了一口牛奶,“我说,好的。”
赵航轩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张素阳已经离开餐桌了。“那这周末帮我搬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