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没错，跟我有关……你本来应该死了才对。”
“看来那晚的追杀应该不是什么梦。”她将手插进口袋，“我确实被刀刺中了，也确实命不久矣。”
“但是你的血液接触到了扑克，封妖道具以血为媒，释放出了我。”他接话到。
“所以，我算因祸得福，来到了这儿？”
“如果你是这么理解的话，当然可以。”
“那么现在将我放在这个虚空之中又是想要干什么？”
慕言冲他挑了挑眉毛，“我觉得自己对你应该没有什么用处才对。”
他摇了摇头，几步走到她的面前，手掌冲她张开，一份黄皮纸张逐渐出现在她的面前。
展开后，上面堆砌了一堆不知所云的“火星文”。
“这是妖灵界的文字，这是一份契约。”
“契约？”
“妖灵契约，契约者跟所契约的妖灵共享力量，除非其中一方死亡，不然契约不会解除。”
她努力想从对方的面上看出什么来，但却是徒劳无功。
“慕言……我印象中有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你好像跟我签过一次契约……”
他轻声说了几句。
“什么意思？”
“魔术师慕言……我很熟悉，但是并不是你……应该也是撞名了吧，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现在的问题是，你签不签这份契约？”
“签约的好处和坏处都跟我详细说说。”她没有马上表态。
“好处自然是你可以拥有我的能量，不过天下没有白送的午餐，每一份妖灵契约都有害处，我的这份……你会被削减体质。”
“意味着我可能没有那个命去将强大的能量释放出来？”
她已经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夜点点头：“竟然你明白，我也不多说，不过关于体质……也不一定是提不上来的，你明白吗？”
“你这很像是送挂操作啊……行，我签约。”
她抬眼笑着看向他。
泛黄的纸张的左下角多了一行她能看懂的日语文字。
“念吧。”
他示意到。
“以血为契，解除封印之物，愿与他契约，直至一方死亡，慕言……好中二啊。”
刚说完，面前的纸张发出了淡淡的紫色光芒。
她还未反应过来，一种浓烈的睡意将她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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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倒下的慕言，轻叹口气。
这是第几个了呢……为了她……这样真的值得吗……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产生了动摇，但也就只是一瞬间罢了。
毕竟除了霜，其他人可都是活不过几天呢……会产生那种想法也是理所应当吧。
他宽慰自己。
虽然这个，貌似有一点不同啊……
好像遇到的……是这个时间线的所谓“主角”呢。
应该会好过一点吧……
或许，还能给他一个惊喜……
他并没有注意到，前几十个活不过几天，双商极低的家伙们听到与他结约后两眼放光，什么都没问就轻而易举的答应了他，最后毫无例外落得惨死的下场。而听到结约后谨慎的询问夜的，只有几百年前曾将这里搅得天翻地覆的霜，和如今的这位慕言小姐。
太聪明，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