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直说无妨。”
“表哥,十七这几年在外游历看见我魏家一些需要改进之事,我以为唯有改革才能让魏家强大起来并成为第五大家族。”
“是吗?说来我听听。”魏炎闻言笑着放下茶杯,看着魏炘。
“其一,魏家要大力举荐人才,只要灵根尚可不论出身皆可加入魏家的军队,各城主要全力挖掘人才,要知道平民之中也有可能出现灵根不错之人,若有谋略、安邦之人也可推荐至天枢阁。总之一句话,魏家从现在起不论出身,只论能力。同时对举荐之人也有赏赐。
其二在魏家境内的修行的散修经我们审查后皆可自愿加入魏家的军队,魏家对他们没有家族的偏见。
其三任何人只要进入魏家的城池就要按照魏家律定罪,修行者也一样有罪,伤人、杀人或损坏物品都要按魏家律定罪。”
“这一、三都好说,魏家也确应好好发掘人才。可这第二点我不知道族长是否会同意,毕竟还从未有家族抛弃门户之见。而且真的实施起来,我们将会成为其他家族的眼中钉。”魏炎听言沉思后对魏炘说道。
“表哥,只要族长想要魏家成为第五大家族,他就会同意。而其余的家族,他们一定会想办法阻止我们变强,可我本就想与他们开战。表哥你也明白现在我们的实力已经可以和四大家族中的任何一个家族抗衡,为何还要每年向他们上贡。如果不向他们上贡魏家可以每年多出两成的收入,只有我们与他们一战才能比肩四大家族,百姓才会过上好日子,那些家族才不会小看我们。我们需要一战来彰显我们的实力,十七以为唯有战才能和。”
“好,我这就与你去翊桐城面见族长。”
“表哥,我就不去了。魏炘站起身来,笑着扬了扬手中的卷轴,“我还要去解决这件事情,如果魏家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表哥大可派人来找我,我是魏家的十七少爷自不会坐视不管。”
“要不要魏家贴出急杀令,让魏家之人都帮你去寻找公孙钰?”
“不用了,表哥。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去解决就好,再说了要是真的开始实施改革,魏家之人有得忙的。”
“好吧,你到自在转身就走了,把这个烂摊子扔给了我。”
魏炘笑着打趣道“谁叫你是魏家大少爷了,又摊上我这么个不争气的弟弟。”魏炘向魏炎行礼后,说道“表哥,我走了。”
魏炎点点头“自己小心。”魏炘快步离开大殿,魏炎喝着茶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说道“出来吧,亦滔。你来得挺是时候的,都听见了吧。”
陆亦滔从虚无中走出坐下“恩,都听见了。你为何要把卷轴交给十七?”
“亦滔,纸终究包不住火。这段时间他在人间我们瞒了他这么久,也该让他知道真相了。爱情很重要,但不是人生的全部。马上五年了,他应该会明白。无论失去谁生活还会继续,它不会因为你失去什么而对你仁慈或是更加苛刻。人不能总是躲在自己的世界里,终有一天他会走出去,面对现实,而现在不早不晚刚刚好。”魏炎看着手中旋转的茶杯慢慢述说着。
“唉,说得对。我们终有一天瞒不过。”陆亦滔叹了口气也端着自己面前的杯子喝着茶。
“你觉得他的建议如何啊?”
“十七终于提出改革了,也不枉我们布的那些局。可他现在想到的抛弃门户之见,却超出了我们想借他之口提出的改革。”
“十七是一个独立的人,他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不受我们的控制也正常。不过这个想法也不错。走吧,我们去找族长。我想真的实施改革后,不用一年他们就坐不住了,魏家许久没打仗是时候再打一仗了。”魏炎放下茶杯看着陆亦滔说道。
魏炘和珲耶两人坐在观湖台的亭中,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饮着茶。魏炘感慨道,“珲耶,这些年我们虽去过这么多的地方,可我还是觉得花溅谷好啊。”
“是啊,小少爷。这花溅谷内没有那么多的琐事,小少爷,我们改革真的正确吗?”
“这些年去到百姓中才明白原来百姓的日子根本就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好,他们想要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安居乐业。可魏家现在每年都要向四大家族纳两成的税收,也只有不纳税我魏家才有足够的钱让百姓安居乐业。”
“可,小少爷,我就怕摒弃门户之见这个改革太过大胆,族长他们不同意。”
“珲耶,你看这雨水滴入湖中,湖水不也接受了吗?这湖水,雨水本就是一家人,你将它放于麦子里,他就是酒,你将它放在极寒之地他就是冰。可他们的本质还是水不是吗?我们又何必区分什么家族了?若要是论起来,我还是沈家的人呢!我不是也成为小少爷了吗?何时我魏家之人连这湖水也不如了?我们要是墨守成规那魏家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第五大家族,要想变强唯有改革,要想逼战也唯有改革。”说罢魏炘变幻出魏炎给他的玉简,抛给珲耶说道“珲耶,看看这个吧。”
珲耶用灵力查看后惊讶道“公孙钰?”
魏炘一边端着茶杯一边看着这因为雨水落入而不再平静的湖水说道“我原以为这么些年了,我已然忘记。我可以做到闲看花开,静听蝉鸣。可当听见有关于瑞雪的消息时,我身体一瞬的反应让我明白,我或许可以做到对任何事都心如止水,可有关瑞雪之事我绝不可能忘记和当一个局外人。就像这湖水一般,原本平静的心一瞬就乱了,就开始了疯狂的跳动。
珲耶,传令亲卫集结,以花溅谷为中心向四周打听、搜寻公孙钰的下落,一有情况立即来报。我们几人除去刺客在花溅谷待命外,其余人收拾好东西,亲卫来报后随时出发找寻公孙钰。”
“是,小少爷。”珲耶领命拿着玉简,走向屋里给众人述说魏炘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