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长老师兄,稍安勿躁,请听我慢慢道来...”
林梦咳了咳,他知道此刻百口莫辩。
可那也比默认好,现在不说话,等于承认自己是罪人。
就算背黑锅,咱也不替妖精背黑锅。
修仙界有一不成文的规定,有三该死之人:
杀妇孺者该死、扰百姓者该死、行奸yin者该死。
自古采花贼,都没有什么好名声。
你要是憋不住,可以去青楼,只要有钱,自有服务。
这里不是现代中国,金陵也不是东莞,没有扫黄行动。
大家都是文明人,你还想效仿某刘姓男子行那奸邪之事,苍天自有公道在。
林梦刚要说话,于微赶紧抽泣着抢先说道:
“诸位长老,你们不知道林梦刚才有多过分,我不过是出来方便一下,裤子还没提,他就对我动手动脚,还说我要是不从了他,就把我杀了喂狗。”
“------”
厉害啊,林梦恨不得给翼蛇妖点个赞,这么多词,从哪想出来的?
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姓林的,如今你被我们捉奸在床,还有什么好说的,乖乖束手就擒,省的我们动手。”
猪!
一群蠢猪!
怎么能单单听这娘们的一面之词呢?
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世上的很多事都是被迫的?
林梦挺了挺腰板,昂头道:
“本公子虽然怕死,但只要做过,都会承认,大丈夫光明磊落,我没做,就是没做,就算天皇老子来问我,我也没做。”
这气势,力拔山兮,牛逼到爆炸。
林燕也被弟弟震撼到了,不过现在这副场面就算是想辩论,也只会被当成维系弟弟的借口。
所以,不说话最好,一说话必然引火烧身。
“呵呵,我看你是死不要脸,不敢承认。”
“就是,敢做不敢当,我师妹的衣服现在还凌乱着,不是你撕的,难不成是她自己撕的?”
“对啊,她又没病,能干这事?”
完了,众口一词,就算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有弟子道:
“二长老,咱们灵犀宗向来是礼仪宗门,凡进我宗门之内,必然品德端正,今天林梦竟然破例。
我提议,咱们以牙还牙,他玷污了我们师妹,我们便用她姐的清白作为交换。
这也不算过分,就算将来传出去,咱们灵犀宗既不丢失仁义,也算是保留了面子。”
“------”
说的好有道理。
林燕被气的气息加粗,浑身不自在,心道这哪里是宗门,分明是一群土匪。
好在各位长老没胡作非为,方德华眼尖,一抬头,发现假山旁的湖边躺着一具尸体。
仔细一看,正是自己的三徒弟,黄天。
于微眼珠一转,赶紧进入角色,哭诉道:
“一着急我都给忘了,师傅,这林梦玷污我被三师兄发现,他怕事情败露,竟一怒之下杀掉了三师兄。”
“啊!!!”
一片震惊。
本来林梦想要占于微便宜,既然没成功,那也就不算什么大事。
即便传出去,京城里的三版小报顶多传传绯闻,他林梦的绯闻还少吗,早不放在心上了。
可竟然闹出一条人命,而且还是宗门内有名的三师兄,这事就得说道说道。
方德华有些震怒,他自认从这姐弟进门开始,就以礼相待,怎么对方以德报怨?
“林公子,老朽自认未曾惹过你,何故寻衅滋事,杀我门徒?”他还算淡定,并未急着动手。
“师傅,你跟这个畜生废什么话,让弟子一剑劈了他,为黄师兄报仇。”
有一些愤怒青年,满腔哀怨,黄天师兄对他们就像亲兄弟,平时有好事总是想着他们。
如今,师兄被杀,身为师弟,不能让他死不瞑目,一定要查明真相。
林梦十分冷静,面色如铁道:“方长老,你不来看看你徒弟的死因?”
被这话一提醒,方德华立刻走上前去,发现黄天脸色苍白,嘴唇乌黑,鬓角生出寒霜。
这是典型的体内源气丧失导致。
造成此等情况,有两种原因:
第一,是人为功法导致,有高手以吸取源气功法将黄天体内修炼源气全部吸干。
第二,便是妖孽所为。
而黄天脖子根那显而易见的两颗毒牙印记,已经在说明自己乃是被妖物所害。
方德华站起身,叹了口气道:
“天儿竟然是被翼蛇妖吸了源气,妖物怎么可能进入我灵犀宗,难不成我们布下的‘去污大阵’失灵了?”
去污大阵...
此阵法,从名字上来看,不足为奇,但却是灵犀宗祖传阵法,只有各大长老才能习得。
此阵法深的符篆法文造诣,布阵之后,方圆百里妖邪不敢靠近,源气冲天。
只是,这灵犀宗都到了阵法中间了,怎么还让翼蛇妖闯了进来,而且还搭上了一条人命。
“哎呀!”三长老一拍脑门,问道:“今天几号?”
有弟子回复道:
“师叔,今天是七月十二日!”
方德华恍然大悟:“原来是大阵的保质期到了,怪我疏忽,竟然搭上了我徒弟一条性命。”
阵法维系时长为一年,一年之后,阵法效果消失,即需要重新布阵。
去年七月一日布下的阵法,到今年七月一日结束,也就是说阵法已经失效了十一天。
“师傅,这林梦是翼蛇妖变得,你赶紧施法,杀了他,为我黄师兄报仇。”
林梦还没说话,于微倒是猪八戒倒打一耙。
“二长老,你别听她胡言乱语,她才是翼蛇妖,这一切不过是她在演戏罢了。”
两个人各执一词,彼此之间都说对方是妖怪,一时之间,真假难辨。
“要是本宗祖传宝贝‘照妖镜’还没有丢失,今天便能让那翼蛇妖立刻现形。”
方德华深感遗憾,他虽然道行高深,境界玄妙,但却无法辨识真伪。
这可就不好办了。
呼!
忽然间,不知道从哪刮来一阵狂风,空中有一白色物件飘过,带着股尿骚味。
“什么玩意?”方德华皱了皱眉。
有一女弟子脸红的解释道:
“对不起师傅,是小师弟的底裤,我明明搭在晾衣绳上的,今天风太大,吹出来了。”
她口中的小师弟,不过是个五岁的小屁孩,去年方德华自山下捡来的孤儿。
说来也巧,那白色底裤在空中飘了个圈,竟然不偏不正乎在了于微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