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室里陷入寂静，星奏想到一点，虽然可能性很小：“副校长，试卷放入资料室的时候你在不在现场？”
副校长摇头：“不，我把钥匙交给林老师了。”
星奏：“林老师？”
“刘光银他们班的数学老师。”
或许可以找他问问情况。
孙素云，也就是刘光银的班主任，趁着晚自习时间来到刘光银家，打算跟他父母询问一下情况，一路驱车来到公租房，一栋楼抬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窗户口，可以想象里面的房屋面积。
楼道口三三两两坐着几位老人，楼道内的卫生让人不忍直视。
好不容易来到刘光银家门口，还没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吵闹声。
“砰！”门被人从里面用力推开，铁门撞在墙上发出震耳的声音，两个魁梧的男子骂骂咧咧的走出来：“下星期要是还拿不出钱，我就一把火烧了你们的狗窝！”
孙素云侧身站在一旁，不挡他们的路，两个大汉下楼时还对她上下打量，孙素云直接赏他们一个白眼。
“请问这是刘光银同学家吗？”她站在门口，屋内一片狼藉，妻子坐在沙发上哭泣，丈夫颓废的在一旁抱着头。
听到孙素云的声音，夫妻俩才抬起头，妻子声音嘶哑：“你是哪位？”
“我是刘光银的班主任。”
第一节晚自习结束，刘光银独自一人来到操场边放松心情，孙素云站在他身后：“我刚从你家回来。”
刘光银身体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一下，孙素云坐到他身旁，讲述着他家里今天发生的事：“我去你家时，正好看到有两个男人在客厅打闹，听你父亲说，他们都是来要债的。”
“你母亲的手也被划破，那两个人放话说如果下星期还拿不出钱，就要放过烧了你家。”
刘光银揣在衣兜里的手越握越紧。
孙素云继续：“我原本想问你的事，奈何当时的情况让我问不出口，听到我是你的班主任，你母亲还以为你犯了什么事。”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被学校开除了，你父母会变成什么样？”孙素云无法继续淡定下去：“你到底在想什么？”
另一边，星奏找到林老师，一听他是来问有关试卷的事，林老师一脸高傲：“星奏，这件事好像轮不到你插手吧。”
星奏挑眉：“是吗？是副校长告诉我当时钥匙在你手上，我也跟校长问过情况，校长都如此配合，你说轮不轮得到我插手？”
“反倒是你的态度，不配合就算了，上来就质问我，你不会跟这件事有关吧？”
林老师冷笑：“真以为随便说两句就可以唬我。”
“那你就配合我，当时除了你还有谁碰过钥匙。”
林老师想了想：“好像没了……等等，我出来的时候被台阶绊了一下，直接摔了个狗吃屎，钥匙也跟着滑了出去，还是一位同学扶我起来以后再帮我捡回钥匙。”
星奏：“摔得严重吗？”
林老师卷起裤子，露出膝盖：“你看，伤口刚结痂不久。”
林老师右膝盖有一半都处于结痂状态，可以想象当时摔得有多严重。
“扶你的那位学生你记得样貌吗？”星奏的直觉告诉他，这人一定是关键。
林老师：“当然记得，一年六班的班长章毅。”
“是不是开学时有三辆豪车给他开道的那个富家子弟？”虽然没见过本人，不过章毅当时引起的轰动还是很大的。
林老师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就是他，我以为他只是一个爱炫富的富家子弟，没想到还会帮助人。”
“行了，好好养你的伤，这么大人了，走路都能跌倒。”星奏拍拍他的肩，留给对方一个自以为很潇洒的背影。
夜晚微风习习，夜空繁星点点，敏鹿跟夜攸并肩前行：“大晚上的你跑来学校干嘛？”
敏鹿回答的脸不红，心不跳：“一天没见你，想着在睡觉之前再看你一眼。”
“小嘴挺甜的，这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来。”夜攸取笑她。
“话说星奏忙什么呢？我看他监考结束就到处乱窜。”
夜攸放慢脚步移到敏鹿身后，手臂垂在她的身前，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别问，问就是机密。”
敏鹿被半圈在夜攸怀里，还别说，这种姿势挺温馨的，俩人走路的步伐速度都是一致的：“你们这次是普通月测吗？”
“不是。”夜攸很享受目前这种氛围，这才是谈恋爱该有的：“这次成绩出来以后还要召开家长会。”
“明辉的月测跟其他学校一样吗？”除了幼儿部，敏鹿对其他学部一点都不了解。
夜攸一一回答她：“不太一样，第一、明辉的月测属于突击测试，不会提前告诉学生什么时候考试，这是为了检验他们平时有没有认真学习跟复习，不给他们抱佛脚的机会，第二、其他学校月测第一科都是语文，我们学校不一样，每次月测第一科都会变，这没有任何意义，纯粹是觉得每次都是语文，太没有枯燥了。”
“……”敏鹿忽然有些犹豫，被夜攸察觉了：“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敏鹿仰头对他笑：“没有~”
“要问就抓紧，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啊。”
“你们班是不是有一个叫思凌燕的学生？”
“你怎么知道？”
“听星奏说起过，说她的成绩也是挺优异的。”抱歉啦星奏，借你挡一挡。
说起思凌燕，夜攸就不顺心：“她是我的课代表，学习是不错，不过最近这段时间科任老师都跟我反应，说她上课明显不专心，而且我也遇到过，这次月测她成绩肯定下滑。”
敏鹿旁敲侧击：“你没跟她谈过吗？”
“还没，我打算这次月测结束之后，直接跟她的父母谈，毕竟是女孩子，有些方面只能靠父母。”
敏鹿笑笑不说话。
男生宿舍104，刘光银难受的捂在被子里，被子却被人一把掀开，章毅站在他的床边，语气狂妄：“怎么，刘同学睡得这么早？”
